第一百一十六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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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眾臣嘩然,顧賢還活著,怎么滴血驗親?難道要活著從王太卿身上取骨頭出來?王道之真是活膩了吧,居然存了這種想法。顧賢坐在御階上面色冰寒,殺意凜然,讓離他不遠的柏鈞昊都有些膽寒。
“陛下,臣以為王道之大逆不道,其罪當誅!”柏鈞嘉雖然是個閑散王爺,但朝廷的形勢他心里有數,瑞王府是不可能被這樣一則坐不實的丑聞弄倒的。既然王道之死定了,柏鈞嘉樂得做個順水人情踩王道之一腳,能跟王府賣好的機會可不多。
“蓮華所告已然被證明是子虛烏有之事,王叔于我大楚有大功,怎能因此罪名被剖骨,只怕傳出去會讓天下士子寒心?!?
剖骨?付東樓不解,滴血驗親怎么還要剖顧賢的骨頭?細細一想,付東樓明白了,大楚人常用的滴血驗親是將血滴在骨頭上看血能否滲入的那一種。南朝梁武帝蕭衍就曾用過這個法子。
“福王此言差矣,臣并無此意。滴血驗親并非一定要滴在骨頭上,活人與死人驗親才需滴骨,顧賢還活著,只要取顧賢與瑞王各一滴血置入清水中看二者是否相溶即可,溶即為親生父子,反之則不是。”王道之似是成竹在胸,勉強站起來整了整衣冠,還問了方子友一句,“方大人,此法在刑名案件中常有用到,本官說的可對?!?
方子友被點名了,只得出班道:“陛下,確有此法,無需損傷王太卿殿下的筋骨?!?
“哈哈,我當王大人會有什么高妙之語,原來竟是這個?!备稏|樓走到王道之面前,“王大人真是鐵了心要污蔑兩位尊上與瑞王了,連這種荒謬的法子都想得出,你是不是與蓮華一伙的,都是受了人指使來亂我大楚的?或者說,蓮華背后之人就是你瑯琊王氏,再加上陳郡謝氏!”
“本官所言有何荒謬!你年少無知,自幼不在定國公府教養書讀的少了不知此法罷了,怎敢指責本官!”
“放肆!在本王面前一口一個本官,你在和誰拿架子!”事情比付東樓預想的要順利,付東樓擺瑞王卿的譜上了癮,倒是越來越入戲了。
“本王書讀的少,笑話。還真不是本王瞧不起你,只憑本王肚子里這點墨水,不敢說能比博學鴻儒,甩你王道之三條街還是綽綽有余的。”付東樓一甩袖子,對柏鈞昊一拱手道,“陛下,滴血驗親之法并不能證明是否有父子血緣。即便并無親子關系,人和人的血也有可能相溶。為證明臣此言不虛,臣愿當堂試驗,以正視聽?!?
方子友聞言附議:“陛下,臣請陛下準王卿殿下所請。滴血入骨之法只能用在已死之人身上,活人用來并不作準。而滴血驗親之法,在審理血親案件時,從三法司到各地方府衙多有使用。若是此法確實不準,必要通告各級官署,以免依此斷案斷出冤案。”
“陛下,正如方尚書所言,此法在民間也廣為使用,臣想見識見識瑞王卿如何證明此法不準!”王道之沖付東樓冷笑一聲,眼神里盡是挑釁之意。
“既然王卿說有法子證明,朕也不妨做個見證人,看看王卿如何演示滴血之法不可用?!卑剽x昊吩咐李全,“照王道之所說之法準備清水和取血用的物什。”
“多準備幾碗清水,這個實驗做一次可不管用?!备稏|樓也沖著王道之一笑,“王大人,不好意思,這一局本王贏定了?!?
內侍將一個托盤恭敬地奉到付東樓身邊,上面放著一小碗清水還有一根銀針。
付東樓拿起銀針,剛要往手指上扎卻停住了。
“怎么,王卿殿下又要故弄玄虛了?”王道之嘲諷一句。
連個眼神都沒給王道之,付東樓轉身對柏鈞昊身邊侍立著的李全道:“李公公,勞駕來扎我一下,我怕疼,扎自己下不去手?!?
得了柏鈞昊首肯,李全殷勤地來到付東樓身邊:“怎敢當殿下‘勞駕’二字,折煞奴才了?!?
說著,李全接過銀針:“殿下忍著點,奴才扎了?!?
“快扎快扎,別和我說。”付東樓別過頭去不看李全的動作。
“你這孩子,怕疼又何必親身試。”顧賢莞爾,“隨便找個人來不就是了?!?
蕭彤錦亦是打趣道:“哀家看,扎李全就挺合適的?!?
“謹遵太后懿旨?!闭f話間付東樓的血已經取完了,付東樓直接指著李全道,“太后都點你名了,還不刺一滴血進去,看看是否與本王相溶。”
“奴才遵旨?!?
李全也刺了一滴血入小碗,兩滴血液立時融合在了一起。
“我說李公公,你真是太監?嘖嘖,按照王大人的說法,本王可是你親兒子啊,你這太監是假的吧。”
李全慌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柏鈞昊直叩頭:“陛下,奴才真是太監啊。奴才之前伺候過先帝,后來又在您身邊伺候,這十多年來除了傳旨都未曾出宮,怎么可能與王卿殿下有父子關系。”
“哈哈,起來吧,朕知道你是真的?!卑剽x昊意味不明地打量著目瞪口呆的王道之,“你還有什么可說的?這就是你說的法子?”
“陛下……這其中必有古怪!”王道之一時間六神無主,手都哆嗦上了。
“陛下不急,并不是所有人的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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