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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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鈞昊是打定主意看戲了。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就算付東樓說了大話柏鈞昊也不用擔心,自有顧賢去幫他兒媳婦把話圓上。再者,柏鈞昊禪位的話都說出去了,以后的日子過好過不好的全仰仗顧賢柏鈞和了,他當然要跟付東樓賣好。
只不過皇上若是表現得太過偏心這戲就不好看了,是以柏鈞昊還假意出來勸架道:“王弟先起來說話。王弟此言差矣,真正誣告母后與王叔的是女官蓮華,王大人是奉旨查案,雖然言辭欠妥,也不至于說是污蔑皇族吧。”
“陛下,臣擊登聞鼓告御狀,又怎會無的放矢。”付東樓站起身拱手道,“臣進宮的一路上已經將此案審理的過程做了了解,據臣所知,蓮華稱瑞王殿下并非先皇之子,是因為太后與先帝大婚之前便已與王太卿殿下有夫妻之實。大婚之時,太后已非完璧。”
付東樓說著斜著眼瞟了王道之一下:“御史大夫,本王可說錯了嗎?”
王道之瞇著眼睛捋了捋胡子:“這只是其中之一。”
之一?難道還有之二?付東樓只聽說了這一條,看來不是羽林軍情報工作不到位就是蓮華又出什么新花招了。
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付東樓退縮,索性他繼續按照自己打好的腹稿說,見招拆招,怎么說上面還有顧賢看著呢,雖然顧賢是涉案人,但也是個助力。
“咱們就先說這個之一。”冷笑一聲,付東樓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了拳頭,“王大人,你將蓮華的供詞呈給皇上之后,皇上曾調內宮局取來太后娘娘的元帕證明娘娘的清白,可有此事?”
“宮內局確有太后的元帕,可元帕并不能成為證明太后清白的證據,此物太容易造假。古書中便有記載,將鴿子血置于羊腸之中便能有此效果。”王道之說著沖柏鈞昊躬身一禮,“陛下,臣身為御史臺長官,奉旨查案,怎能糊里糊涂就把這種涉及皇室血統的大案了結,定要讓真相水落石出才是。不是臣不信宮內局,而是蘭陵蕭氏傳承幾百年,耍這等小伎倆實在是輕而易舉……”
“看來你瑯琊王氏的女兒出嫁時也個個不是完璧,都是以鴿子血置于羊腸中作假了?”付東樓根本不讓王道之把話說完,“你瑯琊王氏可是不輸蘭陵蕭氏的著姓大族,耍這等小伎倆實在是輕而易舉。”
“你!無憑無據怎可胡言亂語!”被付東樓原話噎了回來,王道之立刻惱羞成怒。
“你又有何憑據說太后的元帕是假的?”付東樓上前一步逼近王道之,“說到底,你從審案一開始就將太后與王太卿放在了罪人的位置上,你想的從來不是如何替尊上洗刷冤屈,而是想著怎樣才能讓罪名落實,其心可誅!”
“胡說,本官……”
王道之剛要反駁,就被付東樓稟奏的聲音壓了下去。
“陛下,孟子曰:‘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
“孟子還說過‘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運之掌上。’
“圣人之意乃是人性向善,是以君王行仁政教化天下。太后與王太卿出身大族,素有嘉譽。王太卿殿下有‘江左玉郎’之美名,至今仍垂范天下士子。太后乃蘭陵蕭氏嫡長女,先帝在冊立貴妃的冊文中曾贊太后曰‘毓秀名門,柔嘉成性,貞靜端肅,度嫻禮法,賢淑溫莊,風昭令譽于宮庭’,此番贊言皆是冊立皇后方能用的,可見先帝對太后娘娘品行的肯定。”
付東樓話到一半已經驚倒一眾大臣了。都說付相這個私生子從小養在外面沒念過書,雖然在上半年的賞春宴上曾經露了一手,可大多數人仍是覺得付東樓是找了槍手提前背好的,就是不知他找的是誰才華居然那般好。
后來又聽說這個準王卿天天跟工匠廝混在一起,眾人愈發覺得付東樓肚里沒墨水。士農工商,手藝人和讀書人之間差距大著呢,付東樓也就跟那些手藝人混了。
可此時此刻眼前這個瑞襄王卿出口成章引經據典,徹底顛覆了朝臣對他的成見,以至于許多大臣根本沒細想付東樓話里的意思,只顧著吃驚了。
“亞圣眼中,孩提之童尚且懂得愛其親者敬其兄長,更何況才華出眾如王太卿殿下、端莊賢淑如太后娘娘,皆是讀圣人之書受圣人教化,他們二人又怎會是背棄親者的性惡之人!”
“而你,王道之!”付東樓一指王道之,“你在審案之初就認定太后與王太卿有罪,實是認為兩位尊上皆是本性邪惡之人,那在你眼中,贊賞太后娘娘美德贊譽王太卿殿下品行才干的先帝是什么人?!你的意思是先帝瞎了眼才娶了太后大封王太卿嗎?!”
“本官豈敢誹謗先帝,實是怕先帝一生被小人蒙騙,厚恩錯付!”王道之哪里料到付東樓這么能說,真真是措手不及。
“子不教,父之過,反過來說父若賢德子也不會差。
“王太卿殿下年幼喪父,其兄長鎮南侯顧翊代行父職,撫育殿下成年。鎮南侯在先帝創業之初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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