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2)
?“這怎么可能……”霜衣不敢相信,“令狐純怎么會單槍匹馬跑到大楚境內,一旦身份暴露他就死定了啊!”
柏鈞和注意叱奴很久了,無論如何查他的身份都是北燕來的鮮卑族商人,見叱奴并未有傷害付東樓的舉動,在成都城中也是正經做買賣,也就沒太多心。
那日叱奴離開成都,柏鈞和就派人跟上他了,原也就是例行公事地跟蹤一下,若無異狀便罷了,誰知派出去的人再也沒回來過。加之羽林軍出了失竊之事,柏鈞和立時警覺了起來。
之后柏鈞和又派人出去搜尋叱奴,卻一無所獲,且派出之人折損過半,如果只是一個鮮卑商人又怎會殺戮大楚軍士?
再說令狐純,柏鈞和自從接管兵權起,最主要的對手就是令狐純,雖未謀面,但對令狐純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令狐純也算是個奇人了,出身平民不過三十五歲就能成為北燕的柱國上將軍,不可不謂是天縱英才。要知道柱國上將軍在北燕,可是比丞相還要超然的官銜。
令狐純是個天生的統(tǒng)帥。當初安祿山史思明起兵反唐他就參軍了,后又隨著史朝義四處征討屢立奇功。尤其是唐朝向回紇借兵鎮(zhèn)壓反叛時,令狐純率軍奇襲長安,以一萬兵力將唐朝與回紇十萬聯(lián)軍全殲,徹底滅亡了唐朝。
當時消息傳到江南,柏家兄弟二人并上顧賢都對這個當時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瞠目結舌。若是沒有令狐純,大楚可能早就一統(tǒng)北方了。北燕的胡人崇敬令狐純的戰(zhàn)功,都稱他為“狼王”。
令狐純不僅會打仗,人也活絡。他知道自己功高震主年少位高,所以常年不在洛陽,史朝義不是天天盯著他也就少了許多猜忌。
他先是自請鎮(zhèn)守長安,而后經常喬裝易容扮作商賈去下轄各處巡查,一年里有半年以上都不在府邸中待著,更別說參與朝政爭權奪利了。要不是朝廷還需給令狐純發(fā)軍餉聽他述職指著他戍邊,他的名字一年到頭都出現(xiàn)不在朝堂上幾次。
一個善于經商的鮮卑族狼王將軍,一個潛入成都意圖不明以狼為名的鮮卑族商人,柏鈞和不得不懷疑他們之間有所聯(lián)系,畢竟現(xiàn)在這年月鮮卑人大多漢化,真正的鮮卑族已經不多了,天下沒那么多“湊巧”。
可正如霜衣所說,叱奴真是令狐純的話,那他潛入成都冒的險就太大了,除非他能因此獲得巨大的利益。
月余以來北燕埋在成都的細作損失慘重,如果叱奴是令狐純,怎能坐視不理?雖然霜衣并不確定劫走付東樓的人就是叱奴,可柏鈞和幾乎是在聽到的第一時間就肯定了。
在光天化日之下從大楚劫走未來的瑞王卿,有這份本事有這種魄力膽識的,除了善用奇兵的令狐純,幾乎可以不做第二人想。而有了才華橫溢的付東樓在手,就算是賠上北燕放在四川的所有細作,都未必是虧本的。
可是令狐純是從哪知道的付東樓的底細的呢……
柏鈞和坐回到案幾之后久久不語,端肅的神情無形中透出一種令人膽寒的威壓。霜衣見狀知道主上心中已有計較,也不再提叱奴之事,而是試探著小聲稟報道:“主上,屬下還有一事稟奏。”
“說。”
“主子身邊的風花雪月四人,似乎都不是一般的小廝侍女。”
“此話怎講?”自己的王卿身邊被人安插了來路不明的人?柏鈞和不敢相信。
四人中,風泱是柏鈞和查過底細的,剩下三人都是房貴找來的。花院月橋出自宮中,雪襟是尋常賣身的奴才,若說他們四個不同一般,那他們背后的人是誰?
北燕?還是大楚的其他勢力?能把手伸到宮中的,難道是皇兄的人?
柏鈞和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哥要是能有這本事,大楚朝局也不會是今日這番光景了。
“被關押這幾日屬下與他們四人關在同一個院子中。照理說,主家出了此種涉嫌謀逆的大事,做奴才的不知事情原委,應當終日惴惴惶恐不安才是。可他們四個驚慌過一陣之后卻都很是淡定。”
“屬下問過他們是否害怕,幾人皆是認為王爺會救主子無須擔心,對此,主上您不覺得奇怪嗎?”
柏鈞和搖搖頭,“似有疑點但不能就此認定他們來歷不凡。”
“今日我們得知主子被胡人劫走了,他們四個又是掉眼淚又是著急,按理說是人之常情,可屬下就是覺得假。屬下也無法形容他們究竟假在哪了,就是覺得不對勁。”霜衣皺著眉頭又仔細回想了一番,愈發(fā)肯定,“他們八成是有問題。”
“你平日里與他們一起生活自是比本王了解的多,你說他們有問題許就是真有問題,本王自會去查。”柏鈞和從案幾后站起身走出來至霜衣面前,“今日本王單獨留你敘話你的身份便是明了,以后也無需隱藏,端看他們幾人如何應對。”
“是。”
付東樓醒過來的時候是騎在馬上的,j□j那匹馬他還認識,就是奔雷。
身后靠著一個結實溫熱的胸膛,充滿陽剛氣息的呼吸聲響在耳畔,即便付東樓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他也知道這個摟著自己馳馬的人是誰了……
“叱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如果有力氣,付東樓肯定要大喊了,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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