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3)
?“他叫叱奴,多虧他制住了這群流民,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付東樓不自覺地躲開叱奴的手,急忙解釋。
柏鈞和是王爺同時也是將軍,專門打胡人的將軍。叱奴看上去可比自己的胡人血統純多了,柏鈞和千萬別誤會了把人家當成北燕的奸細。萬一真動手……付東樓看看叱奴身邊六個虎視眈眈盯著柏鈞和胡人壯漢……王爺,雙拳難敵四手啊。
“久聞瑞王大名。”叱奴用了漢人的禮節對柏鈞和抱拳,“不期能在此處見到王爺,三生有幸。”
付東樓那一躲捋順了瑞王爺的毛,柏鈞和自是不會在外人面前再做計較,可也僅是對叱奴點了下頭而已。
說話間承天府尹帶著一隊衙役趕到了。風泱雪襟跟著一路小跑過來氣喘吁吁的小臉通紅,付東樓見了便叫花院帶著他們去后院休息。
“參見王爺,見過公子。”承天府尹一看柏鈞和在心下暗喜。憑他的品級即便是錦官城的父母官也少有機會能見柏鈞和一面,今兒個可不是在王爺面前好好表現的機會,今兒個親自處理這事兒真是個英明的決定!
“請示王爺,這群流民如何處理。”按理說該抓的抓該關的關,按律就是了,可這群人砸的是未來瑞王卿的店鋪,這能等閑處理嗎?承天府尹自認很解風情,故意問柏鈞和這話讓王爺來討王卿的歡心。
柏鈞和從沒在這種事情上徇私過,或者說仗勢欺人,腦子里的第一反應便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可剛到這里時聽到付東樓對這些流民另有處置,便道:“他們砸的又不是本王的店,你自去問苦主。”
呦,莫非這馬屁拍錯了?承天府尹一驚。仔細看看周圍,怎的還有一群胡人?莫不是付公子和胡人攪在一起犯了王爺的忌諱?成都城里誰不知道付公子本就是半個胡人,只看那雙藍眼睛就知道了。大楚與北燕敵對,漢人深恨胡人,這付公子怎么也不知道避諱,當真不識大體。
不過王爺說叫問付東樓的意思承天府尹也只能對付東樓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他們也是迫于生計才做這些歹事,府尹大人帶他們回去之后問明前因后果按著律法小懲大誡也就罷了,不放過幕后之人就好。”付東樓轉身吩咐月橋去按人頭準備些錢糧,又對府尹道,“我見他們也很不容易,雖然付某沒有能力救助所有的流民,碰上的卻不能不管。等下我叫月橋拿些錢糧米面來由大人帶回去,等您結了案分給他們就是。”
還真是個好心腸的。府尹沒料到付東樓這般決斷略感驚詫,偷眼瞄了瞄王爺并無不虞之色方才應了:“公子思慮周全,下官一定照辦。”說著就招呼衙役上前帶人。
“公子當真信得過這些當官的?你就不怕你的錢糧到不了這些流民手中?”叱奴根本沒看承天府尹,卻是對著柏鈞和投去挑釁的神色,“大楚占據江南富庶之地,又以成都天府之國為都城,據說在楚國寒門出身的讀書人做一任知縣便可回鄉置上百傾良田。不知是楚國官員的俸祿優厚呢,還是這錢來路不正。”
這幾乎是指著承天府尹鼻子罵,氣得府尹當即要拿人。叱奴身邊的漢子們見狀齊齊圍上來拉開架勢,眼看兩遍就要動手。
柏鈞和上前一步攔在承天府尹前淡淡地道:“聽你的口音語氣應當是北燕來的吧。”
“是又如何。”
燕楚雖交兵,可民間的往來卻未中斷。一來南北兩地物產不同需要互通有無,二來每年都有北方逃難來的漢人到楚國。當然,在楚國受了排擠的少數族裔也會往北燕跑。
“大楚與北燕乃是敵對之國,互相之間總有些夸大其詞的傳聞或是毫無根據的抹黑,只有無知之人才會樂于談論信以為真。本王就曾聽軍中小卒談論史朝義喜啖人肉,猶以少女之肉為好,每日不吃便寢食難安。”柏鈞和冷笑一聲,“本王當時便下令打了那幾個小卒一人十丈,一罰他們蠢鈍無知,二罰他們不知自重。”
“王爺,這不知自重怎么講?”承天府尹是個官油子,怎能不知接話茬兒。
“輕賤對手就是輕賤自己,對手是頭豬你即便贏了也不過是比豬強些罷了,只有對手與你旗鼓相當才值得一戰。本王視北燕為大敵,此生必滅之,可本王用的是刀槍劍戟,而非舌頭。”
對面的胡人似是漢語并不很好,柏鈞和說了一通他們也不甚明白,只知不是好話,只有叱奴臉色陰沉目光炯炯盯著柏鈞和:“王爺好口才,看來王爺文武雙全的名聲并非虛假,在下敬服。”
付東樓也想給柏鈞和叫好,這一通連打帶消暗損了對手抬高了自己卻不正面去回答到底有沒有貪官。
水至清則無魚,要說大楚都是貪官那不可能,但也不會一干二凈,若真是就事論事較起真來最后定不能善了。如今這番作答,你要是信了大楚貪官多就等于信了史朝義天天吃少女,誰傻誰知道啊。
更別說柏鈞和從頭到尾都透著一種貴族為榮譽而戰的氣勢,真真高大上!
付東樓難得以欣賞的眼神看著柏鈞和,愛不愛的放一邊,這樣長得英俊又有才的男人帶出去特有面子不是。
承天府尹是個文官,帶來的衙役也不是軍營里訓練出來的,抓個亂民還行,抓這幾個壯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