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自打上次兩人在馬車中不愉快的經歷后,付東樓就想好了以后絕不和柏鈞和一起坐馬車。付東樓甚至覺得只要他倆單獨在一起,就一準沒好事兒。
打開車門掀了簾子進來,正瞧見柏鈞和大馬金刀地坐在馬車的正位上,付東樓回身就想把風泱和雪襟叫上來,卻被柏鈞和冷冷地問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尼瑪,這話應該我問才對吧。你不是騎馬來的嗎,下去騎馬啊。
“你那兩個小廝不是會騎馬嗎,叫他們騎馬。”
“你又想干什么?”缺乏睡眠身體疲倦的人本就容易暴躁,付東樓的語調立時沉了下去眼神也陰郁起來,眼見著是要發火了。
柏鈞和何嘗沒壓著火氣,可貴族的矜持王府的臉面讓他絕無當著奴仆下屬的面與未婚伴侶吵架的可能,于是淡淡回道:“有些話要私下問你。”
說完柏鈞和撩開窗簾對著外面新上任的衛兵吩咐道:“都離遠點跟著,給王卿的小廝找兩匹馬,秦裕你來駕車。”
看這架勢,付東樓以為他是有正經事說自己又確實累了,當下也不再計較,進了馬車坐在一側撈過一個靠枕靠了強打著精神道:“有話快說,一宿沒睡困死我了。”
柏鈞和并不著急,只待所有人都準備妥當馬車走起來,才盯著付東樓道:“一宿沒睡,大晚上不睡覺你干什么了?”
看似是嘮家常的話,可被柏鈞和壓著嗓子擠出來,哪怕付東樓都困迷糊了也能察覺他這是話里有話。
“還不是因為兵器的事。我昨晚想了一晚上這兵器鑄造該怎么搞,你看我今天說的輕巧,真要把東西做出來里面的難題可多呢,愁得我一宿沒睡著。”眉頭緊皺,付東樓的嗓門不自覺就拔高了,“不然你以為呢?”
今天帶付東樓去羽林軍駐地并不是一早就計劃好的,柏鈞和也是今早定下來的,上早朝之前才派了人過來通知的付東樓。現在付東樓這么一說倒是出乎柏鈞和意料,之前誤會付東樓與兩個小廝做了那檔子事則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了。
大戶人家的少爺哪個身邊沒有書童小廝,前唐與本朝皆是風氣開放的,男風雖談不上盛行卻也是不禁的。若是成婚之前與丫鬟不清不楚,保不齊就出個庶長子什么的惡心到未來的正室夫人也亂了嫡庶長幼,相比起來狎玩孌童倒安全省事了許多。
柏鈞和低頭想著,付東樓就算真跟那兩個小廝有什么似乎也算不上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畢竟他是個男人,不能完全用要求女人那套要求他。可男人不規矩不也只能是這么做嗎?柏鈞和完全不能想象付東樓會以找個男人來上他的方式來爬墻。
父卿與父王大婚之前房里是不是也有人?柏鈞和唯一能拿來給付東樓做參照的就是顧賢,可這話他沒法問顧賢。即便是問了,顧賢如果答沒有也就罷了,真說有可怎么辦?
父卿有通房自己就能不介意付東樓玩小廝?恐怕沒戲,要是真不介意何至于憋了一肚子火氣。
柏鈞和這邊兩道劍眉擰到了一起,心里一桿秤正擺不平呢,付東樓卻先發作了。
“你是不是又以為我和風泱雪襟做了什么了?”水藍色的眸子半瞇著,付東樓嘲諷一笑,“你是不是當我說話跟放屁一樣啊?上次我就說過,他們兩個還是孩子,我就算要找人也不會找他們,我不會拿我身邊的人當玩意兒!”
本王還沒發火呢你倒先來勁了!
“本王沒說你做了這等丑事。”
“你話里話外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就算本王懷疑了又如何,你也不看看你早上出門時候的樣子,眼下青黑腳步虛軟,還與你那兩個小廝貼得那般近,叫旁人瞧了也會以為你是縱欲過度!”拳頭攥得緊緊的強忍著打人的沖動放在膝蓋上,柏鈞和到底顧忌著外面有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卻是讓話音兒里的威懾意味更濃了,“本王是你的未婚夫婿,你那般形象現于人前,置本王的顏面于何地!”
“你……你有病!”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付東樓這個現代博士遇到古代掌兵權的王爺一樣說不清。柏鈞和是沒動手,可這胡攪蠻纏大膽意(淫)小心污蔑的本事也太他媽彪悍了!
付東樓氣得肺管子疼,一手揉著肋下運了好半天氣,“我告訴你,我是個男人,就算我喜歡的也是男人也不代表我就該像個女人一樣三從四德死守貞操!我不會碰別人是因為我從小受的教育讓我覺得我該對自己的伴侶忠貞,但這不意味著你是個王爺我要嫁給你就會心甘情愿的為你守身如玉!反正你嫌棄我不是兩三天了,也不差我身子不干凈這一條,你不想要我我還不想要你呢!有本事你讓皇上收回成命把婚事取消了啊!”
自打出了娘胎,付東樓從沒覺得自己這么委屈過。一覺醒來從好好的大少爺變成了私生子,還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未知朝代。本想憑著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片天地來,卻因為自己身上的胡人血統處處受歧視。戀愛都沒談過就說要結婚,偏偏還是皇上賜婚退婚都沒戲,結婚對象還懷疑自己勾三搭四。
一陣陣的孤獨與疲憊襲來,付東樓突然覺得身邊的人都好陌生,不說馬車里這個王爺,就是外面的風泱雪襟都如路人一般。
可不就是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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