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3)
?就在付東樓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抱大腿時,大腿就反過來找他了。
前一天付東樓接到房伯捎來的信兒說付東樓要的那間屋子已經布置好了,恰巧付東樓要翟夕燒制的那套東西也到了,付東樓便轉過天來起了個大早興致沖沖地帶了他的“風花雪月”一道去了溫泉山莊。
溫泉山莊的牌匾被付東樓換做了“南山苑”,與“東籬”二字相同,用的皆是米芾的體兒。
房伯一邊夸著付東樓字寫得俊逸瀟灑一邊給付東樓引路,自打付東樓給房伯一家除了奴籍,房伯對付東樓的感情明顯升華了。一邊把他當主子敬著一邊當親孫子疼著,對付東樓交代的事兒自是一萬個上心,哪有辦不好的。
層層疊疊的假山繞得付東樓直犯暈,待看到自己那間實驗室的時候付東樓長出了一口氣:這地方就是自己找過來都困難更別說進賊了。
這屋子的通風采光極好,周圍空地面積也不小,既方便了付東樓在室內做化學研究又可以在外面的空場做東西搞實驗。
付東樓對屋子很是滿意,又想到翟夕給燒的那些試管燒杯什么的還沒看呢,便從風泱手中拿過盒子打開來。
不得不說,翟夕還是很夠意思的,這些玻璃器皿都是按照付東樓給的圖紙一樣不差做的,可唯一的問題是……
“這五顏六色的是鬧哪樣!”
風花雪月加上房伯誰都沒見過這些東西,只道是付東樓弄來做擺件的。花院瞧了瞧紅色的燒杯,又看了看黃綠相間的量筒,安慰她主子道:“主子又沒和翟大人說要什么顏色的,許是翟大人交代下去底下的人便忖度著辦了。這些東西樣子倒是很新奇,主子要是不喜歡這顏色也可留著與人走禮。”
“這些琉璃成色不錯就是不如西域商人販來的通透。”月橋也湊上來仔細打量,“不過成都不比前唐的長安,山路崎嶇,西域的商人能到這里的本就不多,這琉璃也就少了。主子留著賞給來拜訪您的低品級官員即可,這東西一件少說也要幾十兩銀子呢。”
“月橋姐姐真厲害,你那算賬的本事也教教我可好?”風泱一臉崇拜地看著月橋,連著雪襟也鬧著要學。
“放著現成的大佛不拜非來拜我。”月橋掩嘴一笑,“你們何不求了主子教你們,我新近學的那個審計就是主子教的呢,查賬可是好用呢。”
“主子面前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房伯見付東樓渾身散發著抑郁之氣以為主子被這幾個鬧煩了呢。
付東樓擺擺手,“罷了,這東西奇形怪狀的拿去送禮惹人笑話,也怪我沒說清楚,回來少不得再麻煩師兄一趟。這些東西你們喜歡就拿去玩吧,放著也可惜了。”五顏六色的試管燒杯如何能拿來做實驗,連里面盛的東西什么顏色都看不清。
這些琉璃對于四人來說可是意外之喜,趕忙謝了賞不說,四人還很有眼色地將最大的那件試劑瓶送給了房伯,倒叫房伯不好說教他們了。
“主子下次可要給翟大人銀子,這次翟大人來送東西的時候可沒少跟奴才哭窮,那架勢奴才想想就發毛。”雪襟說著還抓了抓自己胳膊抖了下。
“就他這德行,還被王太卿指來教我規矩,王太卿一定是在逗我。”
付東樓很想說“這特么就是在逗我”,可礙著房伯在,不想被老人說教,便只能委婉地表達了。
“王太卿殿下可是我大楚柱國之才,當年老奴曾遠遠看到過殿下,殿下的風姿至今難忘啊。”房伯感嘆一句,滿眼都是對顧賢的仰慕之情,“王太卿殿下讓翟大人來必有深意。”
深意不深意的,我是沒看出來。付東樓正腹誹呢,就見房伯的二兒子房祿急急忙忙跑過來,氣都沒喘勻便稟報道:“相府派人傳話來,說是王太卿殿下召見主子,叫主子趕緊過去呢。”
就這樣,付東樓一行人直接從城郊驅車前往王府,等到達瑞王府的時候,午飯的時辰都過了。
這一路馬車顛簸,付東樓下車的時候餓得前胸貼后背卻毫無胃口,只覺得腳下發軟腦袋還暈著。
風花雪月四人哪能讓自家主子形容狼狽地去見王太卿,趕忙幫著拾掇。整衣服的整衣服,理頭發的理頭發,好一陣忙乎才陪著付東樓隨王府總管王勝去見王太卿。
剛一散朝就被招呼來的付澤凱和曲氏也沒比付東樓舒坦多少,他們倆早早到了王府卻被王太卿一直晾在花廳喝茶。付澤凱雖然比不了顧賢尊貴,可怎么說也是大楚的宰相百官之首,哪能受得了這般輕待,當即便把王總管給叫來了。
一問才知道,顧賢叫付澤凱來是為了付東樓的婚事。雖說是皇帝賜婚兩家沒了議親定親的過程,可付東樓是明媒正娶的王卿,該有的三書六禮一樣都少不得,所以這提親的規矩還是要來一遍的。
按理說,顧賢要提親,當是將納采的禮品送到宰相府上去,可瑞王府地位尊崇,顧賢的身份更是和皇太后一般貴重,總不能屈尊降貴去宰相府上和付澤凱曲氏親家長親家短的,索性就連媒人都省了,直接把付澤凱招呼過來把納采禮拿走順帶再見個面說說話。
胡扯八道!付澤凱氣得肝兒疼,這明擺著是顧賢作踐他,這他媽是要結親家還是要結仇啊,皇上立后都是派王公大臣把納采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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