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翟夕見付東樓自信滿滿的也挺好奇,尋思著師父說的奪舍許是真的。雖然付東樓的性情變化不是很大,但以前的付東樓是絕對不會經(jīng)商的。可看現(xiàn)在這樣,他這個師弟怕是很懂商賈之道。
“那啥,師兄,跟你商量個事唄?”付東樓突然笑得很雞賊,弄得翟夕一身雞皮疙瘩。
眼瞧著付東樓往他這邊湊,翟夕立刻指著付東樓道:“就待那別動,有話好好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上次叫了聲“老師”是把他當槍使鬧分家,這次叫“師兄”還不知道是又憋了什么壞水呢。
“師兄,我記得你是工部侍郎是吧。”
“我既不是銀子也不是肥肉,別拿那種眼神看我。”翟夕一手護著他那身百家衣繞到他的椅子后面站著。
“切,瞧你那樣,我就是想跟你雇幾個工匠,又不是要賣了你吃了你。”那天在市場上看的,大楚的豬肉也不貴啊,你這一身才幾斤。畢竟是有求于人,付東樓存了半句話沒說。
“你要工匠干什么?”
“做買賣啊。”
翟夕倒是聽說了付東樓的鋪子關(guān)張之后去了不少工匠似是要大興土木。難道是人手不夠?
“工部的匠人都是給朝廷干活的,每年朝廷的活計還忙不完呢,哪有時間給你做私活。”翟夕這話倒是不虛,“你要是需要做點什么玩意,一個半個的我可以找人給你做,保證手藝一流,要是拿去賣可不行。”
“我想找?guī)讉€手藝好的陶瓷匠人,把我那家古董店改作瓷器店。亂世藏黃金,盛世興收藏。如今咱們還和北邊打著仗呢,古董生意不好做啊。”付東樓琢磨了一下,“要是有出色的繡娘木匠之類的你也給我留意著,等我將來生意做大了肯定還要開別的店。”
你先把眼下這幾間倒騰活了再說吧。翟夕是真不看好他師弟。
“你那個古董店多好,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易于打理銀子也不少掙還挺雅致。你賣個瓷器能掙多少,菜碟飯碗,整天算計幾文十幾文的銅錢兒也不累得慌。”
付東樓的出身本就被都城里的貴胄所不齒,礙著他的身份沒人明著敢說什么,可等他真正進了王府,這些交際都是免不了的,怎么讓那些人接納也是個大問題。翟夕覺著像付東樓這樣的人開個鋪子無非是弄點零花錢,多了多花少了少花不指著吃飯,不如朝高雅方面靠一靠,將來和那群貴胄打交道許是能有些幫助。民窯的瓷器……哎,真心不上臺面。
“幾文十幾文?!”付東樓直接賞了他師兄一個白眼,“你當少爺我勞動力這么廉價,這點小錢都稀罕掙?”
老百姓用的瓷器可不就這個價,又不是官窯貢瓷……
“你不會是想燒了瓷器賣給皇上吧……”翟夕想給付東樓請?zhí)t(yī)了,這孩子八成是又發(fā)燒了。
“天機不可泄露,等燒出來你就知道了,這可不是兩三天就能成的事兒。我敢打包票,我這兒燒出來的瓷器絕對是你想象不出的好東西,到時候皇上想要還要求著我賣他。”
前幾年付東樓他爺爺迷上瓷器的時候付東樓可沒少跟著老爺子去窯廠,幫著老爺子查資料翻古籍更是沒少往腦子里裝東西,甚至有一度他還幫老爺子在自家小實驗室里合成釉料呢。鈞汝哥官定、元青花、斗彩、琺瑯彩咱們一個一個來,少爺我也教教你們這群古人什么叫高大上,咱也引領(lǐng)一把時尚。
付東樓似乎都看見漫天銀子往下掉了……
“師弟,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干你的古董店吧。你那店里的掌柜伙計都是現(xiàn)成的熟手,以后你出門應(yīng)酬送禮也能從店里挑東西,不比你賣瓷器強。”
“求你辦點事怎么就這么難呢,要不將來那鋪子我給你一成干股,賠了算我的,賺了分你錢。”沒眼光,真沒眼光。就這德行還當我?guī)熜帜兀瑏G人。
“我這人向來吃穿隨意沒那么大花銷,俸祿足夠我用了,師弟好意心領(lǐng)了。”翟夕也是有話直說,“我認識的匠人哪個不是宮府里衙門里掛了號的,哪能大批給你燒瓷器。再說就算我給你找來人了,你哪弄個窯去?再者你店里換了生意,掌柜的是不是也要換?他們都是在付家干活的老人,你一上任就把人家踢出去,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好像你急著和付家劃清界限似的。縱使你真有這打算也不能現(xiàn)在干,你可是剛分完家。”
并非是上綱上線,古人的價值觀和評判標準就是如此。翟夕想得周全付東樓也聽勸,只是這瓷器店還是要開的。
“我也不是容不下人,這幾天我查三個鋪子的賬,沒一個是干凈的。”現(xiàn)代審計技術(shù)付東樓知道的不多,也就是他二表哥是干這個的他才跟著學了點皮毛,但拿來查這幾個鋪子的賬本還是足夠了。尤其是有月橋幫忙,付東樓查驗起來更是事半功倍。
“水至清則無魚,誰家的產(chǎn)業(yè)是真干凈的,差不多就得了。”翟夕勸道。
“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他要是就黑個三瓜倆棗的錢我看在他們辛苦多年的份上也不至于計較,可現(xiàn)在鋪子是我的,我總要想著長長久久地經(jīng)營下去吧。那幾個掌柜的再不換,我這鋪子不出三年就要關(guān)張。”
付東樓沒好意思說,這群人做買賣也忒黑了點,陳米當新米,高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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