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1/2)
?嫉妒懷疑自己耳朵壞了,但在確定這就是虞嬰要說的心里話之后,整個傻眼了,期待破了,心空了,臉卻嘭地一下漲紅了,似滴血一樣。
什么?!
虞嬰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果然還是被惰設計了。”
其實在虞嬰出現那一刻嫉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有危險了,所以他在被救后也沒有什么驚訝,他伸出兩只臟兮兮滿是泥濘的爪按住虞嬰雙肩,逼近面目,他此刻的心急燎,像貓爪抓一樣,他更關心她接下來的心里話。
“快說,你、你在我失蹤之后,都想了些什么?”
鑒于她的天氣怪力,即使不用借力依舊很順利地將一個比她還重的少年救出了沼澤。
而虞嬰就趁這個時候,飛出兩道氣刀削斷了綁著嫉手臂上的藤繩,飛身如鷂一把就將嫉拔地從沼澤里提出來了。
噫?想?她在想什么,是擔心得不得了,還是害怕得不得了,還是覺得找不到他了她就感到活不下去了……嫉在腦海之中得意暗喜地浮想聯翩,完全已經被虞嬰的話吸引住了心神,一時忘了之前的尷尬與糾結,眼睛睜得大大地,一臉認真而期待地望著虞嬰。
但她卻道:“我一直在叫你,你卻沒有回應,所以當時我就在想……”
她當然知道他沒有聽到,他對惰恨得那么深沉,罵得那么盡興,哪里還聽得見別的什么聲音。
嫉聞言愣了一下,知道她在看到他不見后如此積極地尋找,當即臉上十分誠實地一喜,嘴里結巴道:“我、我沒有聽到,我……”
虞嬰深吸一口氣,道:“我剛才一直在叫你,你聽到了嗎?”
嫉被她那一聲異常嚴厲低沉的吼聲嚇了一跳,他連忙仰起腦袋來,懵然而震驚地抬起頭來,目光怔怔地投向虞嬰。
看他猛地轉頭時,下陷的身因為保持不住平衡,腦袋一偏便咕嚕咕嚕地往下壓去,直悶得上氣不接下氣,虞嬰心下一跳,厲聲道:“嫉!”
“我……你怎么來了,你趕緊走,你、你就當你什么都沒有看到!本殿才不稀罕你救呢!”嫉十分嫌棄執拗地偏過頭,氣極敗壞地吼道。
少年在心上人面前拼命鼓吹出來的自尊心絕對是這世上除了中二期最難理解的一個心理問題。
不行!不能喊!本來讓她看到自己這種丟人的模樣就夠羞恥的了,如果再求她救他,他真的寧愿去死掉算了!
“趕緊……”救我!本想這么喊的,話剛到嘴邊,便被嫉又給生生地咽下去了,因為咽得太急太快,險些將他自己給噎死。
“……不然你以為你遇的是鬼嗎?”虞嬰沒好氣地問道。
不過總觀下來,估計只要他不胡亂折騰倒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看來惰的確因為顧及她而給嫉稍微留了一條后路。
看著他的兩只手腕被兩根藤條緊緊綁著,藤繩的另一邊則拴在沼澤邊沿新打的木樁上,他下沉的身因此就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當然憑嫉的本事這種小小的沼澤潭不該困得住他,想必這其中另有緣故。
虞嬰瞪起一雙死魚眼看著他,敢情他之前一直以為她是臨死前的幻覺不成?
就在虞嬰對嫉怒其不爭的時候,卻見嫉眼巴巴地看著虞嬰久了,突地猛眨了幾下眼睛,僵硬著面目,然后不思議地道:“豬妖,你、你……真的是你來了?”
虞嬰一聽,臉上的面攤都陷些掛不住,她頭痛地想著……這人的報復心究竟是有多強烈啊,難道他看到她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先讓她把他救出來嗎?報仇什么的能比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果然聽到動靜,嫉便停止了叫喊,他一轉頭看到虞嬰時,表情停滯一瞬,頓時那一雙眼睛都有些紅了,也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氣的,瞳仁表面還盈著一層晶瑩水色,虞嬰一愣,以為他準備喊她去救他,卻想不到他嘴里喊出的卻是:“——豬妖,如果本殿死了,你一定要幫本殿將那個險陰的毒蛇懶妖給本殿殺了報仇,你誓,一定要殺了他!”
咳咳……看嫉粗脖紅臉地罵得忘我,虞嬰都站在旁邊好一會兒都沒有得到他的半分注意力,不由得清了清音想引起他的注意。
“惰——!”
“惰,你這個陰險小人!老如果出去絕對會殺了你!”
當她看到在一片湖綠沼澤內,兩只手被攤開綁著,整個身下陷入沼澤內只剩下一個圓溜溜的黑色腦袋在外叫囂破口大罵的嫉時,虞嬰站在沼澤邊上時,忍不住嘴角一抽一抽地。
最后,惰將虞嬰七拐八彎地帶到一片軟泥淺草茂密的沼澤地前,人便隱了身于一旁,這其間由于距離超過了綁在虞嬰腰上的繩的總長,她想著既找到了惰便不怕迷路了,但無法將消息傳回給猀華他們,便暫時將繩綁在一塊石頭上。
虞嬰眨動了一下睫毛,掄起稍微干凈一些袖將臉擦了擦,看著他的背影眸色流轉波光譎異一瞬,便亦步亦趨跟上。
“走吧,若去得早的話,或許、僥幸,他還能活著……”
虞嬰聽到他喊她,以為他是準備跟她說些什么,卻見下一刻,他卻十分果斷地撤離了身,推開她后,便轉向就走。
虞嬰即使觸碰不到他內心最重的那一個位置,卻也是目前能攪得他心最亂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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