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再咬就真爛了啊(3/5)
種沖上來狠狠咬她一口的錯覺。
虞子嬰眼神忽閃幾下,估不準他想要什么答案,唯有又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嘶~原來剛才的不是錯覺,那個已經呲開一口白森森牙齒咬在她臉頰嫩肉的男人,正咧彎一雙猩紅猩紅的眼睛,嘴上的力道就像要將她的一塊生肉咬下來吞嚼一般。
即使臉上那一層再像是真的皮,若真被他這樣較真的咬法,皮破了也是會露餡的吧。
事情都鋪墊到這種地步了,揭曉謎底好像也是順理成章。
“可咬就真爛了,你——”
虞子嬰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時,突然一陣不遠處傳來一陣尖銳凄厲的慘叫聲。
“救命啊……救命,啊啊——”
侍衛們迅速戒備起來,擋在他們前方,而那由遠及近靠攏過來的慘叫聲越來越清晰,就像下一秒受害者就會出現在他們面前一樣。
兩人上岸后,有眼識的侍衛一早便跑了一趟成人鋪準備好一套嶄新干凈的衣服,供兩人替換一身的濕衣。
這期間,虞子嬰一反常態,異常沉默引起了怒的注意。
他看她低垂著一顆小腦袋,微濕蜿蜒的長發垂落于肩膀,柔美雪白的輪廓映上一層熏淡的金黃,五官朦朧虛幻,她眼神放空,表情木訥,一點不似剛才那般絞盡腦汁惹他注意那般生動活躍。
其實不只婪喜歡漂亮、稚嫩而白皙的人偶娃娃,他跟他能夠成為友人,或多或少某些方面的性格與愛好都與他相同,像那種五官精巧、皮膚薄如蟬翼般漂亮、擁有一雙世上最純粹雨露般的眼睛,干凈而乖巧尚未長成成年人般污濁的女童,撇棄一切人性骯臟思想內容的存在,僅當作一樽瓷器般靜靜地被收藏在櫥窗柜內頎賞,的確能夠令人心情平和而愉悅。
然而,自從他們在三年前認識了一個叫虞子嬰的怪異少女之后,這種相似的愛好便漸漸發生了轉變。
她不曾擁有他們偏愛的外貌容顏,婪曾說過,她丑陋根本不具備任何被收藏的價值,當時他雖然笑而不語,但內心卻是贊同的。
所以當初在虞城內,他在尋獲到騰蛇皇族時,無所謂地任婪將她處理掉……一條陌生的人命在他們的眼中并不算什么,有時候他們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曾真正放在心上過……
在那個時候,他真的作夢都想不到,他們以為絕對死掉的這個丑陋而肥胖的少女,后來會跟他們發生那么多的糾纏……
失去她后,他好像突然悟出了一條遺憾而諷刺的感想,原來那些所謂的漂亮人偶的確是誰都會頎賞的,想擁有的,但得到手它卻只是一件拿來觀賞的玩物罷了,可如果連所謂的丑陋都渴望擁有的話,那便是徹底認真了。
他好像認真了……可認真的對象卻同時失去了……
怒恍惚一瞬,便回過了神,看著虞子嬰那即使面無表情卻依然能夠全身散發著憂郁沮喪的黑暗氣息,突然撲哧失笑一聲,彎下腰,面朝柔湖背映陽光,那溫暖的氣息噴撒在她臉頰與耳廓處,道:“這個故事是誰講給你的聽的?”
虞子嬰一怔,倏地抬起頭,目光澆注進他盈滿粼粼碧波光澤的眼睛,道:“我曾經隔壁房的一個故事狂,他很喜歡講故事,也很喜難強迫別人聽他講故事,誰要是不聽他講故事,他就會……”殺人。
呵,隔壁房?寶黛公主的隔壁房嗎?呵呵呵~
怒直起身子后轉身,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溫馨,他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此刻他的笑容不似平時面對別人那近乎冷漠的禮貌,而是帶著某種寵溺的味道,平和地將她裹?。骸芭叮敲唇酉聛?,我們去哪里呢,我愛講故事的寶黛公主?”
虞子嬰聽到“我愛講故事”四個字眼皮跳動了一下,然后帶著一種畫個圈圈詛咒你的語氣道:“那就去……跳崖吧?!?
跳崖?
——
在城外大約一個時辰馬程有一處叫試煉崖的山峰,據聞每年有不少癡男怨女來到這座斷崖黯然神傷后,毅然赴死了斷此情。
所以這座山峰亦被人稱之為斷情崖,絕情崖,癡男怨女崖,忘情崖等等名字。
至于為何這么多人跑到這里來跳崖,自然是因為就近原則,誰叫它是離京城最近的一座高峰呢。
而就近原則也適應于虞子嬰,她直接忽略那些令人嘴角抽搐的名字,直接帶著怒登上山頂。
山頂的風景倒是別樹一幟,有一顆歪脖子的松樹,觀其長勢與樹干估測至少上百年年歷了,臨近崖邊有一塊圓卵般的巨石,還有一方亭子,上掛一塊簡陋牌匾——試煉厓。
其中那個“涯”字因為歷時久遠,或是因為風吹雨打褪了色,變成少了三點水的“厓”。
虞子嬰此時換了一件平常富貴人家穿的一件極素卻質地柔軟的智襟襦裙,手臂跟腿腳處都綁上一圈帶子,盡量讓衣服貼緊身體,一頭柔亮如黑雪的發絲簪得緊實,她站在深壑絕壁的崖邊,她背對著千鳥雀鳴飛翔,黛山渺渺游云,整個人仿佛如飄如拂,她看著怒問道:“你敢跳嗎?”
怒走近她,低頭看了看腳上綁著的那條韌性十足的繩子,裹著腳腕處纏著一層綿布與皮制的環圈以防力度過重擦傷或扯痛,他舔了舔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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