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再咬就真爛了啊(2/5)
他的衣袂與黑發都獵獵作響,但他面目卻一臉沉凝入神:“開始吧。”
“一、二——”虞子嬰的“三”還沒有喊完,怒已經在完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跳了下去。
“……”偷步什么的太可恥了!
他展開雙臂,向下俯沖,仿若雄鷹展翅,氣概非凡,虞子嬰看著他跳下去的背影蹙眉一瞬,深吸一口氣,隨即腳步一蹬如一尾靈活的飛魚,追隨而下。
“公主!”
“侯爺!”
他們身后那些被勒令不準插手的侍衛宮人們看著兩人竟做出這種危險恐怖的事情,一張張臉通通嚇得人色全無,尖叫連連。
“呵呵哈哈哈哈……”
然而朝著崖底墜去的怒因風灌與興奮地臉皮激烈地顫抖,被風切碎的笑聲串串溢出,他像是化作了一片云,一只飛鳥,于空中自由翱翔,虞子嬰看著他那洋溢著愉悅心情的臉,噓起被風刺痛的眼睛,亦緩緩勾起嘴角。
那一刻,兩人就像掙脫了一切包袱與沉重,伸開雙臂,享受著重力加速度,那緊張而刺激的游戲。
也不知道來來回回跳了幾次,最后虞子嬰跟累趴的怒一塊兒躺在崖頂蓬松而柔軟的青草地上。
“好累……”虞子嬰不滿地仰長脖子。
怒撐著腦袋,側過身來盯著虞子嬰,滿目嘖嘖稱奇道:“你真不像一個女人啊。”
“像一個女人該是怎么樣的?”虞子嬰撥了撥躥出來撓到她臉頰的青草,一邊問道。
“……至少不會比一個男人膽子更大。”
“其實我小時候膽子也很小的,我甚至怕過比我更小的老鼠……”虞子嬰認真地糾正道。
被一個男人說膽子大絕對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稱頌的事情,歷古至今,凡是柔弱得連一陣風都能吹跑的女人,才是最吸引男人的女人。
而男人的這種“柔弱”情結,正是來自于歷史的賜予,來自于傳統的沉淀,虞子嬰自是明白這個道理。
怒一聽她替自己狡辯,便狹促地睨著她,一臉不信:“怕老鼠?我還以為你連老虎都不怕呢。”
“那你呢?你怕什么?”既然擺脫不了女漢子的形象便轉移話題吧。
怒想了想,摩挲著下頜煞有其事地道:“怕什么呢?我好像沒有什么怕的……”
“是因為沒有值得在乎的東西,所以什么都不怕嗎?”虞子嬰不意為然道。
怒一聽,嘴角一僵,忍不住一掌按下去揉亂她一頭柔順的黑發。
但這個類似親密的動作持續不過一秒,接著兩人都僵住了。
“別把我當小孩子……”虞子嬰嘟囔地小聲抱怨道,但卻沒有動手推開他。
怒自然聽到了她的話,他放下手,枕在頭上,然后仰望著那一片碧藍天空,道:“跟你小時候一樣,我也會怕很多東西,可是我越怕什么便會越快失去什么,到后來我什么都不怕了,可惜我依舊什么也沒有得到……所以你說,怕有什么用?”
“你得到了的……只是你忘記了,雖然它很小,可是有些東西并不是緊握在手中就是得到,只要讓它存在于你心中永遠不滅,便是得到了。”虞子嬰呈大字型躺在草上,學著他一樣仰望著天空。
“這就是你送我彩虹的意義?”怒問道。
“不,這就是我此刻在你身邊的意義。”虞子嬰直接大言不慚道。
怒愣了一下,然后抑不住滿腔的笑意,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她的發絲很柔軟,就像某種幼生動物的絨毛,絲絲滑滑輕掬于手心,很舒服又令人留戀難舍,其實這個習慣很可怕,可是卻不由自主。
“哈哈哈哈……難怪你皇兄說你任性,對一個將來或許是敵人的人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調戲話,你當真是寶黛公主嗎?”
虞子嬰頭發被揉得亂糟糟的,她晃了晃腦袋,躲開了他的魔爪,視線移到他戴著面具的那半邊臉,道:“你臉上的那道疤痕,我可以幫你治。”
怒動作停止了下來,他懶散地擺擺手:“沒必要。”
“可我覺得有必要,你的性子已經被毀得無藥可救了,但至少這張臉還可以挽救一下,否則你將來注定會孤獨一生的。”虞子嬰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樣闡述道。
怒那張俊美的面龐帶著幾分輕佻,勾起的眉眼仿佛在笑,但卻不顯多少柔和,他翻身一把將她壓在身下,撐起一臂于她耳旁,他湊近她面目,笑得危險而飽含深意:“你以為你是誰?”
“那你覺得我是誰?”虞子嬰直直地看著他,直接拿他的話反問道。
他倏地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臉頰輪廓,眸光先是震驚而后卻是奇怪,最后干脆兩只手使勁在地她臉上搓扯。
“……是真的?”怒愕然脫聲道,一雙眼睛快瞪成銅鈴了。
“泥……鑲……缸……馬?”(你想干嘛?)虞子嬰的嘴被扯得變形,她口齒不清地問道。
“臭丫頭,你的臉是真的?”
他臉上的無論是戲謔的笑,挑逗的笑,曖昧的笑,溫暖的笑……此刻全部通通都消失了,現在的怒就像撕掉了一層溫柔假相,露出那里面的冰冷而充滿威迫性的威險,他眼睛里有一種東西令她感覺若她等一下回答不符合他心意,他隨時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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