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公主門前事非多(1/6)
?“喂,我說‘瑛皇國的寶黛公主’,你覺……你覺得,他難道真的是來攻打……瑛皇國的?”華铘惴惴地抓住橫梁一端,臉色即嚴肅又冷凝。
他特地點明她此刻的身份,便是警示她與瑛皇國此刻的命運是殊途同歸的,給他繃緊點兒認真點兒,若當真爆發了大規模的戰爭,他們兩只隱藏在浮萍下摸魚的小蜉蝣,絕對難逃被牽連的逃徒下場。
“那么‘寶黛公主的侍婢夏菊’,你覺得哪一國跑來侵略是來得如此平靜?”虞子嬰冷淡一曬,輕輕拂動窗欞染上的塵芥,陽光融入她膚色,雙眸漆黑,姿態斐然。
“……或許是先來踩點呢?”華铘不確定道。
“鬼蜮國的怒候親自來踩點,看來瑛皇國的面子的確夠足了。”她點頭頷首,順著他的話而道。
由于她回答得太理所當然,以置于華铘險些都信以為真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她雖用的平述句,但言語之中的諷刺卻詰問卻半點沒減少,頓時面赤漲紅,好在戴著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倒不置于將迥丑之態給暴了個光。
“混裘,耍我很好玩嗎?!不是就不是,你們中原人的腦子都壞掉了,說句話偏生要繞幾十個彎……”
“我很抱歉,我們中原人說話習慣了跟同一水準的人交談,一時并沒有習慣跟腦子一條線通到底的異域人說話的方式?!庇葑計胄毕蛩?,很認真地在跟他道歉。
華铘怔愣地看著虞子嬰半晌,最后像是認輸般地耷拉下腦袋,嘴里嘟囔低咒:“有時候爺覺得……或許你比那所謂的七罪還要更恐怖也不一定,所以爺有什么有怕的呢,只要他們敢惹爺,爺就將你扔出去,鐵定逮著誰誰就倒霉……”
“……還真是謝謝你的贊美了。”虞子嬰轉開視線,望向窗外。
“……”
就這樣兩人再次陷入了循環的沉默無語。
華铘看著那即使什么也不做,似舊掩飾不住一身血煞之氣蔓延四周的鬼蜮國的怒侯,再側眼看了看身旁一直目不斜視注視著他的虞子嬰,嘴角掛上一道淺淺的笑,那笑很淺卻勾勒得很怪,他不知道出于何種心思,突然問道:“你認不認識那個男人?”
虞子嬰聞言,神情未變,雖然她似舊風清云淡似的,但眉眼卻愈發深沉幽得:“你想做什么?”
不是問你為什么這么問,也不是回答認識與不認識,卻是一針見血,挑出他那話中隱藏的不懷好意的毒膿。
華铘倒是被虞子嬰的聰明嚇著嚇著也就習慣了,他一雙褐瞳陰沉,奸邪一聲笑了:“哈,那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爺都幫你一個忙好不好?替你找個由頭,去替你的‘皇帝兄長’問一問這‘來者善不’的煞星,究竟跑來你們瑛皇國想干什么吧?”
虞子嬰已經懶得吐槽他那一恢復自我聲音便怪腔怪調的中原話,也懶得糾正他“來者不善”是如何運用成“來者善不”,她淡淡地警告道:“你這么做,倒霉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
華铘吊梢起眼角,就像閻羅身旁的小鬼一樣,猙獰著一張邪惡的臉,咧開嘴道:“就算是賠上爺,爺今兒個也得讓你這個可惡的中原女人不好過!”
他們中原人不是說過,某種眼睛紅嗵嗵的弱小動物被逼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爺他這種孤野橫行的一匹狼!
他其實在跟虞子嬰談話的時候,便暗中使了小動作了,他從袖中滾出一顆綠豆大小的鐵珠,瞅準對面酒肆二樓欄桿上某一根支柱,彈指一射,但聞“咔嚓!”一聲,樓上那一群在欄桿旁擠擠攏攏探頭觀望的人便像是疊羅漢般一層接著一層從斷裂欄桿的缺口一咕嚕地摔下去。
“哇啊啊啊——”
一片慘烈的尖叫此起彼伏,所幸酒樓下面停了一輛木架子車,車上橫架了一層遮雨遮陽的布帷,有它攔著,這群人倒不置于摔個好歹,只是一個累著一個累骨碌碌地從上面摔砸攔了架子車后,都不受控制地滾到了街道中央去了……
這時華铘也翻身從窗口躍下,假裝他是跟那伙人一道兒摔跌了下去的。
要不是忌憚虞子嬰一身詭譎莫測的武功,他就直接將她推下去算了。
在他準備惡作劇的期間,虞子嬰一直冷漠旁觀,并沒有阻止他自編自導的這一出“戲劇”。
華铘在掉下去之后,偽裝成受傷爬不起來,跟那群真受傷的人群一樣牢牢地擋在路道中央。
“公主、公主,你在哪里啊?”他此刻的形象是一名十六歲少女,而且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少女,是以當他故作焦急淚含,嘶聲裂肺尖叫的時候,那無疑是引人矚目的。
此時,圍繞她擴散的四周慘叫,漸漸平息了下來,他們的表情半是怔愣半是震驚,望著那個哭喊著要公主的少女。
很好!你們這群愚蠢的中原狗,都嘆服在爺的驚艷演出中吧!內心各種猖獗狂笑的華铘,面上依舊是焦慮害怕,就像丟了某種珍貴物品,下一刻就會被債主賣進jy的惶惶不安。
直到她頭頂終于被撒下一片帶著寒氣的陰影,她不由自主地顫了顫,原本的臺詞啞窒在喉嚨中,這可不是裝的,完全是本色表演。
嘶~耳龐是一陣接著一陣的倒吸冷氣的聲音,不需要任何人提醒,華铘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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