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玄妹紙真是神了!(1/6)
?“啊哈?”華铘張嘴,愣瞪著她看半響,聲音驟然拔高了十幾分貝:“帶你去我們騰蛇天樞總部,我是瘋了還是傻了?!”
“你想找屎嗎?”
玄嬰蹙眉,不豫色厲警告地睥了他一眼,旋過一截素黑袖擺,轉身垂眸觀察了一眼嫉妒,但其仍舊安眠正酣,才低斂道:“注意音量。”
語訖,馬車內啼塔啼塔一陣馬蹄聲后,傳來一道疑惑又略帶緊張的詢問聲音:“玄嬰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注意警戒四周,在前方五公里處停歇半個時辰。”玄嬰怕聲音過大會吵醒嫉妒,也為了一解外面守衛的懷疑,便撩開了車窗簾,露出了那張標志性的木乃伊面目。
一名坐在馬上,銀鎧領間深綠衽將領裝扮的中年男子,立即勒馬,拱手道:“遵令。”
出發之前,太子殿下特意囑咐過,不得怠慢玄嬰姑娘下達的任何命令,他雖覺得她的命令很荒謬很嬌氣,這才剛啟程多久,日頭剛出便已決定要休憩的時間……
心中雖有不滿,有眼下見車內并無異樣,他也懶得跟她辯論,料想剛才里面傳出的吵噪聲音或許是玄嬰姑娘跟嫉殿聊天時發出的,他便策馬轉身,重新排陣布防著緩緩前行。
玄嬰放下簾子轉身,便聽到華铘一臉鄙夷嘀咕道:“才走多長時候,就要安排休息,果然你們中原的女人就是弱得要命。”
他雖然說得很小聲,可玄嬰卻一字不落地聽得很仔細。
“再弱也比不上你們異域的男人,在這種女人手上都能輸,若中原女人是弱得要命,那你們異域男人豈不是弱得送命?”
華铘一聽,頓時臉就跟鍋底一樣黑漆漆的顏色了。
人生最悲劇的事情不是打不贏一個女人,而是既打不贏這個女人也就算了,竟連說都說不過她,甚至最后還得靠她救下,他有一種眼前一摸黑,前途再也無亮的感覺。
“我是不會帶你去的,你要殺人可以跟我談,不要我動手也行,只要你付得起價錢,我自然能幫你找一個讓你滿意的殺手。”華铘惱火地咬牙切齒道。
“你是真傻還是假蠢?”
玄嬰盤腿如鐘般靜坐馬車一隅,落陷于陰影謎黑之中,那嬌小的身影愈發瘦小、淡漠。
華铘對中原人的用詞表示深深地質疑,他瞪眼噴氣,這兩詞有何區別?
“傻”跟“蠢”不都是罵人的詞!
“你目前要做的最重的一件事情是什么?”馬車顛簸,偶爾從窗戶縫隙中擠進來一縷光線,射透于那一雙黑幽深邃古井般的雙瞳時,如寒星、如冷箭,似銳利得令人不敢直視。
華铘心驀地一跳,虛聲道:“殺、殺了孟素戔啊。”
那雙眼睛,怎么越看越令人毛骨悚然呢啊啊!
“有幾成把握?”
“我——”
“抱歉,是我問錯話了。我想你哪怕有一成的把握,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
華铘臉色如吃屎般一變再變,他咯吱著后牙槽,深深地舒出一口氣,卻在暗中捏緊了拳頭。
他怎么就這、么、不、想、跟她聊天呢?
玄嬰自我慣了,特別是對于攻略目標之外的人,她全然不顧他內心的一番“水深火熱”,再不咸不淡道:“我能讓你成功地殺了孟素戔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嗎?”
若非他覺得她這個提議是一則天荒夜談,又怎么會如此干脆決絕地選擇拒絕?
異域的人總稱中原人既狡猾又奸詐,如狼似狐,當然這條結論是毋庸置疑的,否則憑著異域這種匯聚擅施蠱毒、個體實力強悍的奇人異士種族,又怎么會被一群如同蛀蟲般中原人逼退到偏僻又艱苦的荒蕪地界煎熬著生存。
而對于既擁有中原人血統,又有一顆匯聚復雜的陰謀詭計,并且精通一切武器使用,擁有十分淵博的知識能算會掐的腦袋,這種奇葩絕非異域這個剛出山的小菜鳥能夠應付得了的。
別看他長得是一副桀驁張狂霸野,出手利落殺人不眨眼,實則要真正論起黑心思,他跟那長著一張如天使般白雪般無暇純凈面容,卻擁有一雙如嬰兒般黑白分明眼瞳的玄嬰相比,他基本上就淪落為一個不帶腦袋出門的白癡了。
——而顯然他并沒有察覺到這一個事實。
“別著急否認,反正漫漫長路無趣,我不妨將你的想法推測一下。”沒給他回話的機會,玄嬰壓低聲音,清晰如冰泉潺瀑布之水,自大月山流出,緩慢流淌而出。
“你想必是偷偷一個人出來的,否則不會落至如此境地,亦不見有一個幫手后援出現,當然憑你的能力來判斷這種可能性也很高,雖然我不是殺手,卻也懂得殺手界的嚴峻,像你這種程度就能夠出師本身就是一件不符合常規的現象。”
“而你不愿意帶我去天樞也不外乎兩個原因,第一是你懷疑我的目的,我剛才的說辭并沒有說服你,擔心我的前去會危害到天樞,第二個原因則是你膽怯不敢,在沒有殺掉孟素戔就回去,這對于偷溜出來的人壓力很大,或許你會受到很重的責難,甚至從此很難再踏出天樞一步,對嗎?”
平時的玄嬰是一個孤僻而寡言之人,然而當她真正多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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