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誰也休想搶走她!(1/8)
?玄術(shù)之妙在于能夠操縱并且運用天地自然之力,這是感悟天地修其內(nèi),而其實與奇術(shù)相似亦相反,奇術(shù)需依附陣法,借其天地環(huán)境奧妙時機與一些輔助道具,這是窺探天地之力煉其外。
然而一內(nèi)修一外煉,若能夠運用得當(dāng),修煉得精,交上手卻也是旗鼓相當(dāng)?shù)摹?
便如此時的玄嬰跟孟素戔。
那片片由淺粉至酴灩的花瓣雨飄至陣前,如一只巨掌看似輕柔撫摸,但其勢卻是剛猛強烈的,然而,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量被阻隔在外,那粉艷花瓣片片如被旋風(fēng)帶著流轉(zhuǎn),圍繞著七旗外端不斷地旋啊,飄啊,舞動著起伏,如天地之間的一方奇異風(fēng)影,然而……卻怎么樣也無法再探進(jìn)一步。
牧驪歌看得稀奇,雖然滿目的花瓣迷眼,卻依舊目不轉(zhuǎn)睛。
玄嬰微微蹙眉,她施用玄氣控制著那些花瓣進(jìn)行攻擊,可以說每一片都注入了她的力量,但是當(dāng)花瓣靠近那個七旗陣的時候,她卻感覺那個看似平靜無害的陣法就像一汪無底的深潭,一池洶涌的漩渦,能夠直接吞噬吸汲所有靠近它的力量,漸漸花瓣像是枯萎凋零,失去了原有的靈性,片片如哀無力凄美地飄落墜地。
玄嬰隨手一試探,便了然這是一種防御性極強的陣法,但受到攻擊卻沒有反擊,像這種防御性極強的陣法,且不輔助于攻擊,則表示它幾乎專注于防御能夠無堅不摧,毫無破綻可窺。
可對于亦曾修習(xí)過虞氏陣法的虞子嬰而言,則顯得……
“你以為躲在一個龜殼里就能夠高枕無憂?”
玄嬰跨前一步,這一步,周遭突然靜寂了下來,這一步,驀地風(fēng)生水起,那柔清軟攤一地的湄湄雨水如同受到某種召喚一般,從地面叮叮地騰升而起,一滴、二滴、三滴……成千上萬,密密融集成一團(tuán)團(tuán)晶瑩剔透的水光圈,映著細(xì)碎光線,透射著瑩潤光澤,溫馴乖巧地圍繞、流轉(zhuǎn)于玄嬰四周。
而天空那朦朦細(xì)雨一改那前那副柔柔弱弱之態(tài),如同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所扭曲,千聲鶴唳,變得猙獰而兇厲,它們化作一道道寒意縈繞的雨箭,蠢蠢欲動地停簇于玄嬰身前一步。
覆陰廊檐之下,樹林陰翳,霧氣氤氳,一股暴戻而壓抑的氣息凝然不動,一陣涼爽清風(fēng)拂過,少女輕輕轉(zhuǎn)動長裙驟然散開,雨勢被控制,少女那張被紗帶纏滿的臉龐露出,黑瞳、緋唇,她如一朵霏糜絕望深沉的黑然曼陀羅花,舉手投足如風(fēng)拂揚柳般,剛?cè)岵?jì),云歸岫,花無語,煙絡(luò)橫殿,橫霸山崗。
這一幕,很詭美,亦很稀罕,確確實實地震愣住在場所有的人。
伶仃獨步,素黑長衫飛舞,盈盈望斷,竹圃與海棠花葉忽然在風(fēng)中舞成巨大的旋風(fēng)。
她的臉……牧驪歌一驚,連忙用袍掩面,阻擋那刀子似的刮風(fēng),忍不住退后一步,安德才見殿下朝后退時,才敢撤下,他嚇得一哆嗦,直接趴地墻邊,探頭一顆腦袋既震驚、又激動地觀望著。
孟素戔穩(wěn)站于陣中,即使外面如何風(fēng)聲鶴唳,狂風(fēng)暴雨,他里面依舊如一方寧靜之桃源,月白風(fēng)清似水天,他一雙澄清墨眸,一瞬不眨地凝望著玄嬰,那神情專注得……有些怪異。
紫衣衛(wèi)面色一片冷凝肅穆,一頭長發(fā)狂飛,伸臂擋于眼前,但基于對主上的信任,他們僅握緊手中長劍,并沒有沖第一時間上去。
烏黑青絲拂動,少女一個手勢,如同沙場點兵之豪邁氣勢,直接率領(lǐng)她的“千軍萬馬”不攻其陣,反轟塌其陣下……地基。
“嘶!”安德才嚇傻眼了。
一陣地殼翻動,破石碎板激撞,飛沙走石后,眼見七旗駐地不穩(wěn),那軋壓而來的雨箭重重覆蓋,但見下攻上襲,波紋層層擠壓,禁制壁罩頃刻間薄透了幾分……最終陣破。
第一次遇到這種粗暴直接、連根拔起的霸道打法,一時之間,孟素戔啞聲了。
紫衣衛(wèi)剛才一直緊張地留意場中,雖然亦詫異竟真有人能夠破掉主上布下的陣法,但亦是第一時間撐起最大的氣勢沖入場中,將殿下從一片廢墟中救出,一轉(zhuǎn)眼間,他們又回到了原初位置——門檻。
{好,只要你們能夠有本事跨得過那道門檻的話……}
當(dāng)初她信誓旦旦的話,忠實而認(rèn)真地實行著。
而他們,卻真的一步也突破不了……一想到這里,兩名紫衣衛(wèi)臉一繃,便咬緊得牙齒咯吱咯吱作響。
——
寢室內(nèi),跟一條蟲子似地趴地窗邊偷看的刺客華铘,被窗外的場景驚得目瞪口呆,對于這種單人造成如千軍萬馬的大規(guī)模場面,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而他身旁則是神色陰鷙而全身緊繃的嫉。
他精致如玉瓷的側(cè)面,長睫覆下,因為窗帷疊疊層層撒下一片陰翳。
“你的女人……真的是人嗎?”華铘咽了咽口水,那張刀削的異域面容帶著條條豎豎的傷痕,結(jié)結(jié)巴巴道。
嫉妒原先懶散抱臂停靠在窗畔一角,從他視線角度,僅能夠看看廊檐下站著的玄嬰,而庭院另一端的牧驪歌與孟素戔他們,則頂多聞其聲,不見其面。
雖然知道,玄嬰是替他“出戰(zhàn)”,是替他去面對孟素戔,但偏生他心胸狹窄得很,根本無法像尋常人一般坦然接受。
他微揚尖細(x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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