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術對抗奇門遁甲術(1/6)
?重霧深鎖,萬木蕭蕭,蓬云的松柏經雨洗滌,顯得格外蒼勁,如一副筆墨濃重的山水素描畫。
孟素戔撐著一柄青惉紅梅竹骨傘,步履輕伐,一身剪裁修拔的月色玄袍迎風泛舞起袂袂,細雨尤不敢沾濕,僅縈繞一層霏霏念意柔。
兩名身材高大鍵壯的紫衣衛垂首,那似鐵塔矗直的身子,那么一站硬生生能比瑛皇國宮中那些優選出的侍衛高出一個頭,他們身體相似,表情沉寂如山,一左一右抱肘懷抱著一柄長劍,不似護衛,倒像是劍客般亦步亦趨。
而牧驪歌則難得一路沉默,不再攀談打聽,他淡眉潤眸蘊起一層薄霧,神色不顯,任安德才撐傘一路緩步隨行,而他身后則簇簇擁擁跟著一群緊身薄甲的褐衣侍衛與黃鎧紅褲的御林軍。
他們自是不能打傘,細如牛毛的春雨綿綿飄下,一路掩帽冒雨前行。
一群就這樣人氣勢浩蕩地來到“瞻霽宮”,大門守衛正盯著瓦檐邊洞滴落那淅瀝瀝如珠如鏈的雨滴,百般無聊興起哈欠之時,乍看雨中一行人,頓時嚇了一大跳。
待仔細一瞧……
“參、參加太子殿下。”
守衛連忙放下戟槍,立即上前惶匆跪拜。
“起來吧,你們一直守在門口,可有察覺到任何可疑之人出入?”牧驪歌步上臺階,隨意撣了撣潤濕的袖擺,眸光卻是越過“瞻霽宮”那道漆紅大門,直視其雨蒙一片。
守衛起身后,對視一眼,神色有些緊張,一看眼下情形便知道宮中出事了,他們連忙抱拳道:“奴才、奴才們半步不曾離開過,但、但卻等不曾察覺到什么可疑之人。”
“那天樞華氏甚識跟蹤與反跟蹤之術,一般人鮮能察覺不到他的蹤跡,且入內看看吧。”孟素戔道。
見他胸有成竹已率先一步跨門而入,牧驪歌微微蹙眉,即使心中再不情愿,也一時片刻找不到合適的借日推脫。
他只能在心中暗嘆一聲:兄弟,我也就只能盡力幫你到這一步了,等一會兒你若見到你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奕皇兄到來,可千萬別太過“激動”才好啊……
瞻霽宮占地甚廣,可以說除了太子的“朝華宮”外,便屬這“瞻霽宮”堪稱第二大宮亦不為過。
牧驪歌先分散了侍衛跟御林軍入內一寸一寸地搜查,他僥幸地想,或許根本不需要驚動到嫉妒的那所苑庭,逮到那逃脫的華氏刺客,便能夠將孟素戔引辭離開。
但顯然結果證明,人生不如意事十有*。
在將瞻霽宮翻了一個地朝天,仍舊一無所獲之后,便只剩下嫉妒所在的那一座庭苑,被有意擱置地放在最后。
“牧太子,事已至此,難道你依舊想要隱瞞?”孟素戔瞥向牧驪歌,靜眸深流,遐想峨眉,若兩山橫黛一陣細雨朦朧若煙拂過,若隱若現之間,似輕紗將一切熏染虛蕪。
一如他給人的感覺亦是如此,神秘而飄渺,尋覓無蹤,浩瀚廣宇。
他的話談不上好惡,也不像是在質問指責,但隱隱卻有一種了然于胸的態度。
牧驪歌一愣,隨即攏了攏肩上錦斕長袍,那張湖霜清雅的面龐充滿無奈一笑:“奕皇子這是哪里的話?驪歌哪里是要隱瞞什么,這不是……誒,罷了,如果被奕皇子誤會了,那驪歌豈不是白費了這一番心思?本想著,能給奕皇子一個驚喜,讓你們兄弟倆好好地聚上一聚,可如今……”
說到最后,他頗有幾分委屈,好像一番精心的安排被誤解,而不是故意從中作梗。
事實如何,孟素戔心中自有分曉,他亦不需要跟牧驪歌爭一時口舌,他道:“這么說來,這唯一沒有搜查的地方,就是皇弟的住所?”
“呵呵呵~若那刺客當真跑到嫉那里去了,恐怕也不知道該說倒霉的是誰了……不過也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既然來了,那們奕皇子,咱們入內去看一看吧。”
既然孟素戔放落了一個臺階給牧驪歌下,牧驪歌也絕非那不識好歹,得寸進尺之人,勉不過形勢也就順坡下驢了。
花園西路最前面有一段城墻式的圍墻,嫉妒所在的“萃錦園”的院墻以城墻砌成,墻面高愈三米左右,比一般的墻體足足高一米多,墻上辟券洞,門內左右都有青石假山,正面迎門聳立一座柱形太湖石,花園西路最前面有一段城墻式的圍。
雨簾紛紛,垂花門南有竹圃,北有海棠覆霏。
宮廷侍衛與御林軍迅速將“萃錦園”緊鑼密鼓地圍得水泄不通,只余孟素戔跟其兩名紫衣衛,牧驪歌跟安德才他們準備入園。
剛踏進垂花門檻處,五人只覺一陣急風驟雨撲面而來,紫衣衛迅速變換位置,傾身擋于孟素戔身前,而牧驪歌則從安德才手中奪傘平鋪一擋,當即面色一肅,施轉傘面,只聞一聲水擊傘面嘩啦啦的聲響后,方恢復平靜如常。
隨,即正前方檐廊間,傳出一聲如珠玉落盤,亦如朝露映輝般干凈、剔透的聲音。
“止步。”
僅兩字,卻令眾人一驚。
抬眼凝視一看,隔著一層朦朧雨霧,但見前方不遠處,一道黑影空靈纖裊如柳,姿態冷寂從容,卻從骨子散發出一種疏離孤傲,靜靜立于那里。
“玄嬰姑娘。”
牧驪歌將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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