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就這樣變成白癡了?(3/7)
起臉來,一絡絡的盤成發髻,玉釵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絳唇微張,三年的時光令她仿若一片海般湛藍,沉澱了年少的浮夸青澀,亦少了曾經的張揚明媚,全身散發著嫻雅淡淡的悠悠的清然。
“是。”
“三年了,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宇文清漣一震,睫毛急劇顫抖幾下,方輕咬下唇,將腦袋深深地埋入地面:“……屬下知道。”
“下去吧,召霄明過來。”
“是。”
宇文清漣跪膝退下后,不一會兒,一名滿頭蜈蚣發辮辮子的年青微胖男子前來,他穿著一件斑斕色澤,那像用上百種顏色的節節布巾縫制的衣衫,就像一個寬松的大布袋,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籠裝起來,是以他走動間略顯步履蹣跚。
“呼鄂城是否出事了?”
霄明剛準備跪安,聞言一驚,卻不敢放肆抬眸,脫聲震驚道:“惰皇……明察!”
惰聽聞件件宗宗不順之事,疲軟身骨帶著雍雅瀚逸從棺材內輕撩立了起來,動蕩中,他衣袍似水波漣漪,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腳踝,無拘無束,著一襲月白冰綃深衣委地,那冰雪色發絲漸漸從底根處恢復了正常烏黑墨玉色澤。
他面容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雖膚色相較于常人蒼白幾分,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幾縷墨發勾勒滑落,愈發稱得鎖骨清冽。
他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顯得主人的城府深不可測。
“淺睡感悟中,倒似有警覺,說說瑛皇國邊境安排之事吧。”
霄明不敢怠慢分毫,心中雖有些緊張,但聲音卻努力維持平常道:“我等已派人聲東擊西,擾亂了瑛皇國的注意力,想必他們著重點會偏側,屬下下最遲不過三月,必能拿下瑛皇國的經濟命脈,令朝淵國失去這個……盟友。”
美目流轉,惰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最近總覺一股不安縈繞心中,事出有異必有妖,想必有些事情不會像原先判定得這般順利,既然已‘睡’不著,便順道出去看看吧……”
霄明一聽,有些驚慌:“可,皇您的身體……”
惰似睡未睡地半闔睫簾,打斷了他的話:“騰蛇七宗剩余五宗的具體位置,還是沒有從玖蘭蒼崎口中套取出來嗎?”
霄明一窒:“這俗媚妖醫……好像被瑛皇國的人抓走了……呼顎城的事情聽探子回報,好像東皇國的嫉殿亦摻手其中。”
“三年時間,騰蛇密宗的事情倒也算不上是一件秘聞了,東皇與瑛皇兩國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至于騰蛇皇族的下落……可曾尋到蛛絲馬跡?”
“上次霄明曾跟皇您匯報過一次,在幾月前我等抓獲一名自稱是騰蛇皇族的女人,經查驗她的確是擁有騰蛇純種血脈,但是并非騰蛇皇族,爾后經過一番嚴刑逼供,她熬不住,曾迷迷糊糊透露,并確認這當今世上的確有著僅存一名的騰蛇皇族!”
惰眸光靜謐地投入空氣中,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很淺很淡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素汝曾叮囑過一個人,讓她去找騰蛇皇族,并帶去一些話……果然是早有暗棋啊……”——
瑛皇國皇宮
至那日嫉妒被怪力女玄嬰抱住,死活掙脫不了,一時氣極攻心受不住刺激,眼前一黑,便一直昏迷地躺在床上養傷。
想來,那日呼鄂城中玄嬰雖及時將他體內那絲陰寒的玄氣抽出,但到底是停滯過久傷了些底子根本,若想恢復以往,還是需要慢慢調理修養一段時日才行。
自那日玄嬰失魂清醒,在寢宮看到嫉第一面之后,便跟雛鳥情結似的,像條孜孜不倦的小尾巴似不肯安份地繼續待在牧驪歌的寢殿內養傷,而是隨時趁著宮人或牧驪歌不注意的機會,便偷偷跑到嫉的臥室病床邊,托著下頜,入神地靜靜地看著他。
這一幕令不少宮人侍衛,乃至太醫們唏噓不已啊。
多么可愛又惹人憐愛的小姑娘啊,忒可惜的就是,為什么偏偏目光如豆地看中了那個傳聞中恐怖殺人如麻的嫉殿呢?
可眾人一想,興許是小姑娘腦袋的傷惹得禍,想著她腦袋上的傷痕雖然在慢慢痊愈,但是記憶依舊不清不楚的,難勉會造成認識上,或判斷上的錯誤。
而玄嬰這段時間,除了在自我養傷之外,亦是趁著嫉妒還沒有醒來,一直在暗中思索,該拿她這個新的攻略目標怎么辦?
首先她從百科全書以及曾接觸過跟他類似的人抽樣后,整理一些數據來認真分晰他的性格,當然也旁敲側聽地從牧驪歌嘴里橇出一些他的資料,繼而開始“攻城”計劃。
從別人對他的稱呼上來分晰,“嫉妒”兩字便是可以囊括下他整個長歪的成長路線歷程。
莎士比亞說:“您要留心嫉妒啊,那是一個綠眼的妖魔!”
沒錯,玄嬰覺得莎士比亞這話說得很對,因為她面對的正是一個徹頭徹底的綠眼妖魔。
嫉妒,從書面上來講,就是一種極想排除或破壞別人的優越地位的心理傾向。
嫉妒是指人們為競爭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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