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輕蔑地補上一刀(3/4)
思?!”籽月神色乍變。
“你難道不覺得我剛才所說的……全是一派胡言嗎?”牧驪歌煞時無辜地聳聳肩,掠花厚袍輕拂地面,優(yōu)雅邁著步調上前,嘴畔擒著一抹微笑,一點也不覺得自已拆臺很自毀形象。
籽月頓時瞠大眼睛:“什么——”
“朝淵國的機巧大師胡萊前段日子分明因工廢寢煉制一種抵御霹靂彈的火器傷了腿腳,又怎么會此時前來瑛皇國呢?至于景帝御令一事,區(qū)區(qū)有幸曾蒙景帝陛下看得起,聽其對在下對此提過幾分,為防止舊習泄密遺失,如今基本對換成口令模式,當然或許是景帝陛下隨口之說,可御使怎么能夠對朝淵國內部之事如此陌生呢……你們當真是真的嗎?”
籽月臉色十分難看,如受重擊般雙瞳無神,她太輕敵了,她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如此溫吞敦厚之人,竟狡猾得如一尾溜手滑魚,一只笑瞇瞇的奸詐狐貍。
她聽到他的質問,身一震,眼中全是故作堅定:“我、我們自然是!”
“可本殿瞧著卻像不是……”
隨著瑛皇太子的步步緊逼,步步誘陷阱,四周的士兵亦生了懷疑之心,徐英略帶震驚地瞥了籽月一眼,但最終劃落至那名如落花靜謐、神色寡淡似水般的黑衣少女身上時,噤聲并不語。
籽月抿緊雙唇,衣底的背脊?jié)B出一層虛汗,她完全無法再鎮(zhèn)靜地應付眼前的情形了,于是緊緊回頭望向舞樂,、玖蘭戚祈等人求助。
舞樂急在眼中,卻無奈不能開口說話,否則這將直接暴露他是男人的身份,難道因為虞子嬰而走到了這一步,他舍不得、亦不想因此而前功盡棄。
而玖蘭戚祈更不用說了,牧驪歌是認得他的,況且他亦與虞子嬰一般認得出那隱藏了面目,卻隱藏不了身份的嫉妒。
此刻如果他露面引人注意,事情恐怕將會更復雜。
牛子看起來長得兇神惡煞,實則個性木訥嘴笨,想幫忙也是幫不上什么忙的。
兔子司……略過。
如今能夠幫助她的只剩下……天嬰道人。
感受到籽月的目光,虞子嬰靜默一旁,耷拉著眼皮似陷入了沉思,并未看她一眼,籽月頓時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濃重挫敗感。
剛才她如同看一出戲劇般,看著那自稱“天嬰道人”的少女應付場面自如,言談雖簡潔卻意駭,一口唾沫便是一顆釘子,完全鎮(zhèn)住了場面,輕松而悠然。
那個時候她還有心情如同旁觀者一般冷冷嗤譏不屑她,可現(xiàn)在輪到她出面,卻最終落得如此窘迫緊逼的局面,難道她當真不如……一個比她少那么多歲數(shù)的人嗎?
這么一想……她又看到虞子嬰那副明顯“躲避”一改方才囂張,默不吭聲的模樣,心中的失落與自我懷疑又演變成一種輕蔑心態(tài),她想著,剛才她只不過是應付一個小人物,她不相信面對常常瑛皇的太子她亦能如此!
這她就完全預料錯了,連在別人談名色變的惰皇、景帝面前都敢無視、囂張跋扈的人,又何需懦怯一國羽翼未豐的太子?
“既然殿下不信,何不問一問我們的御使大人?”籽月不甘虞子嬰剛才將這茬難啃的差事拋給她,自已躲在一旁悠閑,便學她一般將禍水東引,直接將自己摘了出來,重新將此事還給她應對
她倒想看看,她能多有本事能夠扭轉乾坤!
但籽月卻不用腦子深入想一想,眼前這一幕幕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虞子嬰一個人必須承擔的事情,況且聊起源頭,本就是禍起舞樂與她,憑什么她就能夠置身事外,別人就必須站在前端扛禍頂風?
事實上,眼前局勢本就是因為她以貌取人太過輕敵,任著別人挖了一個陷阱出來,她便考都不考慮就往下跳,這錯能怪得了誰?
披著黑斗篷的玖蘭戚祈微抬紫眸,陰測測地瞥了一眼籽月。
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舞樂聞言,則難以置信地看向籽月——眼下情況已經如履薄冰,她怎么能將責任全部都再推給子嬰!
她——她這是在想什么?
虞子嬰并不意外籽月會在被逼入絕境中將她供出來,畢竟她并不傻,更不是什么圣母類型寧愿抱錯在身,亦不怨恨別人的人。
感覺到身旁的玖蘭戚祈微動,他將舞樂放在了車板上,轉身之際,虞子嬰若有所感,卻先一步側身擋于他身前,素黑蘭袖擺動,于暗中緊緊地拉住了玖蘭戚祈垂落的手。
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冷氣息,衣衫糾纏間,那蜷縮的五指雖費力,卻用心地將其圈裹住,如薄溫柔繭細細握緊。
那細微而軟嫩的觸感自手背蔓延而來,令玖蘭戚祈身子一僵。
接受到他那無從適應的有趣反應,虞子嬰方緩緩、如同勾絲拉線般,從手心,手腹,用指間,慢動作地一點一點地脫離了他那冰涼滲人的肌膚,似在感受撫摩,實則等同調戲。
溫涼熱源消失,不待他做出何許反應,便輕然放開了他的手,冰涼衣袖錯過他手腕,很干脆地提步前去。
這次她愿意一力將眼下境況都扛上肩膀,通過暗示告訴他,她全然可以置身事外,憑她的本事,如今出面只是為了他一人,她不想做白工浪費力氣,必須讓他確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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