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輕蔑地補上一刀(2/4)
做白工浪費力氣,必須讓他確切、并親眼地看著她為他的付出。
“你說不是便你說不是便不是,那天下莫非當真是你們瑛皇國一家說話了?”
虞子嬰一出聲便是嗆死人的節(jié)奏,她眉目似雪凝霜鑄,面無表情時,每一分每一毫都透著冰鎮(zhèn)之氣,一瞬間便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已身上。
累累目光中,她淡定從容。
像是一早便在這等著她一樣,牧驪歌音容俱表,凝注并打量著虞子嬰,面如冠玉擒帶笑意,真誠地反問道:“可你說是便是真的,豈非天下是你們的?”
語氣不煴不火,通常反問都帶有一定挑釁意味,但由他嘴里說出來卻退卻了幾分銳氣,他道并非“你們朝淵國的”,而是“你們的”,明顯他此話中已經(jīng)明顯將兩者摘清,不帶瓜葛。
“莫非瑛皇太子當真不認得這塊御令牌,如果真是……那我便不再多言。”遭受一番質(zhì)疑反問,虞子嬰此刻語氣甚至比他更平靜無波。
牧驪歌星眸微瞇,彎唇道:“這令牌本殿倒是認識,可這令牌是如何得來,本殿卻是不知道了。”
“你覺得這塊令牌是我等奪來的?試問一下,憑瑛皇太子的本能能否在景帝身上奪得任何一件貼身物件?”虞子嬰淡然而帶著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華的。
牧驪歌望著虞子嬰,眸光趣味盎然,眸光熠熠發(fā)光,果然跟別的女子不一般啊,不能因為年歲輕稚而小視……他悠悠一聲嘆息:“景帝武功天下無雙,憑本殿之力自是不能,但以本殿為標準卻是顯得太過狹隘了,本殿自慎并非什么厲害人物,要知道這世上強中自有強中手,不少盛名人士亦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這人果然很難纏,虞子嬰眸光微閃。
周圍士兵在虞子嬰出面之際便抖擻一下,比起剛才看籽月時更聚精會神了,他們總有一種兩大終極人物針鋒相對之時那種緊張而火花激烈四射的氛圍,都心跳加速、張大一雙雙眼睛緊迫地隨著他們你一句,我一語地一會兒轉過來一會兒轉過去。
“此話倒不像是自謙,曾聽聞瑛皇國太子三年前欲打著聯(lián)姻的名頭欲投誠朝淵國,兩者私下合盟,卻不想,又因著一時壯大的異域,避忌得罪異域的惰皇而放棄原衷,如今三年已過,看這呼鄂城便知,瑛皇國在太子的英明領導之下,城池不保,百姓遭殃,邊疆將兵受盡凌辱……英明的太子殿下終于跳脫出井底之蛙,又再一次換臉,欲重新?lián)Q回朝淵國的信任,想來牧太子還當真并非什么厲害人物,至少連基本的眼力神都沒有,是我等高看了。”
一番話,夾棍帶棒,旁征博引,說得周圍那些瑛皇士兵們都驚傻了,怔怔地盯著虞了嬰,噤若寒蟬。
徐英神情木然,似陷入一種沉思之中。
“……御使大人的嘴,當真一針見血啊。”此時,牧驪歌的笑容終于難以保持,他面淡如水,清澈如溪的嗓音低沉了幾分。
虞子嬰緊盯著他面目,卻突語氣一轉,仿佛剛才那劍張弩拔的緊繃氣氛瞬間消彌,她學著他之前無辜地聳聳肩,道:“你難道不覺得我剛才所說的……全是一派胡言嗎?”
連話都跟之前牧驪歌耍人時的一模一樣,此時周圍人才算看明白,她分明是一直在逗著他們耍,順便替剛才那女子報一箭之仇。
牧驪歌一怔,接著抬眸,好笑而又驚奇地看著她。
她先前所說的那一番話若按傳聞分析,一字不差,一言不錯,何是一派胡言?莫非……
“若你還想讓我證明我等與景帝、朝淵國與這御令之間的關系,我不妨告訴你一條只被雪藏于你與我朝淵國鮮少人得知的一個秘密——”
虞子嬰說到這里,平波無瀾的烏黑眼瞳環(huán)顧一周,卻是對著聚于面前的所有士兵所說:“你們知道三年前為何朝淵國與瑛皇國之間的聯(lián)姻失敗嗎?”
四周士兵茫然地面面相覷,繼而疑惑不解地回視她——原因大伙兒都知道啊,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內(nèi)情不成?
此時,大伙兒咽了咽口水,眼睛睜得直直愣愣的,都有一種即將秘密揭曉的神秘緊張感。
而牧驪歌則神色陰晦不明,平靜地注視著她。
虞子嬰成功引起他們的興趣后,等待那期待的情緒達到最高頂點時,才道:“事實上,并非如外界所傳那般,是因為你們瑛皇國畏懼惰皇報復選擇的違約,而是因為景帝根本就沒有瞧上你們瑛皇國的公主,選擇的拒絕聯(lián)姻!”
什么?!籽月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不過比起因為觀望兩大強勢力對決,而處于中立而毀約的事件相比,果然還是被人拒絕,生生打臉要來得丟人吧,畢竟這亂世因為利益合合分分實屬常事,也難怪瑛皇國一直不曾澄清此事。
眼看著牧驪歌臉色愈發(fā)的深沉莫測,她心底咯噔一聲,既怒又責地瞪向虞子嬰,她這是想要做什么,此時得罪了瑛皇太子有何好處,她難道準備抱著大家一塊兒死嗎?
仿佛嫌還得罪得不夠徹底,虞子嬰耷拉下眼皮,斜睨著牧驪歌,輕蔑地補上一刀:“不僅如此,三年前情況是如此,三年后亦會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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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子這話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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