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聽說要報一個響亮的名頭(5/6)
上趕著跟他對著干,然后兩相生厭!
不過……刷好感前務必要令他正視她的存在才行,所以說該怎么令他不得不正視她呢?
之前為防止“嫖”完就跑以后可能出現的后遺癥,她與無相曾私下商量過一番,她接近攻略目標時,一律用捏造的假身份與目標人物進行接觸。
這次,她需要扮演的是一個叫天嬰道人的玄派少女,亦是九洲傳奇人物半神無量道人的嫡傳徒弟,由于這是一個虛構的人物,她只需要本色出演就是了,并不怕趙鹿侯派人去查探。
——
角斗場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壓抑,就像充滿凝固了一般,黑甲軍與翡翠城的民眾兩方絞著,引線仿佛一觸即燃,只聞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硝煙味道。
“慢著!”
一道稚脆的聲音,如碎石摧冰,亦如三疊泉瀑布之水,自大月山流出,緩慢流淌而出般,不染一絲塵芥的聲音,干凈得令人呼吸微頓,愣愣望向出聲處。
如同河流之水分敞成兩邊,裸露出中央部分,那里躺著一個河蚌緩緩掀開硬殼,露出那瑩白飽滿的美好之處,一名體態輕盈纖柔的少女,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遠,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那些黑甲軍雖亦多看了她幾眼,但最后的回應則是——不鳥你,他們繼續與翡翠之城的人僵持著,而桑昆翊在看到虞子嬰時一震,繼而神色叵測,他眸色轉深,直盯著她一瞬不動。
而岐齊等人則驚訝了一瞬間,連忙擠到她身旁,而鄭宇森看到掌門在那里,怕自己會暴露了師叔的身份,暫時并沒有動作。
“你要幫我們?”岐齊還以為她在救下了沖虛派便會置身事外呢。
虞子嬰既未答是,亦未否認,她忽閃幾下眼睫,低聲道:“你說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令人第一印象很深刻呢?”
岐齊已經習慣她時不時的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了,一邊警惕兩目巡視四周情況,一邊隨口答道:“那就要看對象了,若是男的對女的,當然是英雄救美最能留下痕跡了,若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按江湖的規矩,估計朝對方報出一個響亮的名頭,能加深彼此的印象吧。”
英雄救美?報名頭?虞子嬰黑亮的眼睛某種異光一閃而逝,接著表示了解地頷首。
“趙鹿侯,你可還記得曾替你批命的無量道人?”
虞子嬰一轉身,一股龐大的氣流奔騰洶涌地四散開來,撞擊她四周密集的人員連連后退幾步,她如同孤渚一州,于空曠的汪洋大海之中,她放聲朝著尖塔之上喊道。
那聲波一如梟隼,如海嘯,如杜鵑長啼,那刺耳破膜的聲音如無形的音波,簡直令人難以忍受,都趕緊掩耳抱頭,痛苦不堪。
一道頎長的身影至尖塔高端之處飛躍而上,他站在一尖塔之頂,黑色的碎發迎風拂出一道迷離的弧度,末端半落在額上,露出發際分明的美人尖。
濃密烏黑的長眉,卷翹的睫毛密得投下一道陰影,半掩住尾稍略微上挑的桃花眸,高挺筆直的鼻梁如刀削般優美,淡色薄唇勾著淡淡的笑意。
“無量道人?”趙鹿侯肩上披了一件玄黃袍領間鑲了一圈狐裘的氅,一身錦黃繁疊單衣,襟間與袖擺紋以暗紅紋綴,肩至臂圓弧處點珠鑲飾,從他身上你能發現,無一不精致,無一不透露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魄。
底下的人聽到從上方傳來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朝上看去,但下一秒都驚呆了,像失音一樣戳在地上。
雖然因為隔著一段距離,根本看不清趙鹿侯的面容,但看那神姿邈邈,那獨矗于尖塔之上,迎風而動衣袂,滌帶涌若沸湯,衣擺奔若跳鷺,那驚鴻若翩的身影,簡直就像這樣深刻入他們的眼中。
他低垂的視線,遙望著虞子嬰,輕啟紅唇道:“你便是自稱無量道人的徒弟?”
看來他會這么快出來見她,跟之前那個被虞子嬰處理掉的黑甲軍領頭的一番“離奇”稟報并不無關系。
報一個響亮的名頭……虞子嬰暗道這號稱半神的無量道人這個名頭應該并不遜色,仰望著他,揚聲道:“沒錯,吾師令我特地出山,便是前來輔助于你……吾乃玄師。”
根據報告上闡述的一些趙鹿侯生平事跡,虞子嬰分析此人性子極度傲慢,目中無人是常事,草芥人命簡直就是他的常態,若她以針鋒對麥芒的方式與他交際,自是不可取的。
那只有換另一種方式,另一種身份,融于他的生活之中,才能趁機下手。
按鄭宇森的原話來說,如今這個世道,是不會有哪一個當朝權貴傻傻地去拒絕一個玄師的依附。
憑她對趙鹿侯的初步診斷,此人離傻尚有一段較長的距離,是以……
“輔助本侯?”趙鹿侯眼神頗為古怪地至上附睨而下。
嬌小,就像一尊白玉經巧師精心雕琢捧于掌中頎賞的雪團娃娃,看起來那般無害而惹人憐愛,這是趙鹿侯對虞子嬰的第一印象,就像她穿著一身正經的玄服寬袍,亦更多的是一種柔軟綿綿的感覺。
“沒錯!”
——
藏于陰暗之處,一道完全被黑暗覆蓋的高大身影,望著角斗場那方,異彩濃艷的眼睛輪廓,細瞇了起來:“那個人,是從哪里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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