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屬于皇朝與異族的隔閡(1/3)
?“它不是疫蟲。”虞子嬰揉捏著眉心,慎重道。
她面前擺著兩只青褐色瓦盅,里面分別裝著一只從猀華臂上剜出來的蟲子,另一只是布咖臨死前嘔吐出來的蟲子,經過她一番驗證,她得出了一個令她奇怪卻又不意外的結論。
這兩種蟲子外型十分相似,都是軟甲殼橢圓型,約小型胡桃大小,腹部布滿密密麻麻的觸角,莫非她多心私底利用了左眼這逆天的黃金瞳,根本難以查探出兩者的區別。
但在黃金瞳的注視下,兩者卻輕易被區分開來,只為一只蟲子散發著瘟疫性的不詳黑氣,一只卻是散透著陰冷危險的暗紫氣。
“不是疫蟲,那是什么?”大祭師走近她旁邊,看她用一柄金屬暗紋匕首在尸體蟲上擺弄,如溪澈的眸光微閃,有些陰晦不明。
這把匕首不是猀華的暗嗜屠龍匕首嗎,怎么會在她的手中?
“一只是疫蟲沒錯,但另一只卻是蠱。”蠱毒,指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她知道這個世界除了皇朝氏人,亦有自成一片天地的異族,其中異族有一支叫蠻荒古巫族,他們是彝人的后裔,尤擅制蠱毒,種類善變化以至無窮,讓人防不勝防。
或許是常年與毒物打交道此族人脈單薄,但僅憑他們的手段,在西湘地界亦是穩占一隅之地,無人敢輕易擾,而她用來對付青衣侯的同心蠱亦是出自他們手。
此族曾因那些令人忌憚的神秘巫毒之術在湘西曾經鬧得非常厲害,談蠱色變,曾一度被皇朝各大小國施力打壓驅逐,損失慘重,是以亦很長一段時間隱匿不曾出世了。
“若我沒有猜錯它該是一種叫蒲甲的蠱,這種蠱并沒有多大的毒性,亦很容易解決,它唯一值得稱頌是它的分裂性。”虞子嬰偏醫卻不偏蠱術,是以對這種蠱術解決起來也頗傷腦筋,她指著左邊那只蠱蟲道:“比如它進入人體一個周期便能排卵成千上萬,你若殺一只很快便會有兩只,殺兩只便會產三只,特別成長期的蒲甲蠱,約有二尺長度,殺了它若其尸體不處置妥當,它的尸體便是溫床,會在最短期內從體內分裂成數以萬只的同類。”
大祭師越聽越心驚,雖然她言語中有些生癖形容詞他無法理解,但聽了她的描述他能確定當初鮮卑勇士絞殺的便是成年的蒲甲蠱,他忍不住道:“若你說寄存在內腹中的是蠱,那疫蟲又是從何而來?”
“疫蟲的事情先擱置一邊,你可知道一只成年蒲甲蠱需要吞噬多少幼蒲甲蠱才能成長嗎?”虞子嬰一邊詢問,亦一邊思考蒲甲蠱的習性,它們喜陰濕之地,九連云峰這片密林的確適合它生存,但是蒲甲蠱是屬于南彊之物,離英瑝與朝淵邊境的九連云峰何止十萬八千里?
除非……
大祭師何其聰穎,她思考的問題他當即便默想了一遍,才道:“九連云峰雖野獸巨蟒甚多,但蠱物卻前所末聞,再得蠱非天然生成,需要人工培育煉制,看來此次鮮卑的禍端,是有人故意為之了都市之惡魔果實。”
虞子嬰與他所想不謀而合,不過她在意地卻非鮮卑族如何,而是這場陰謀究竟是否也牽扯到了她,她無法令自己信服,在這一團陰謀的風暴中,她只是一個偶然地闖入的陌生人。
大祭師心思深沉,聽不到虞子嬰的回應,他一回頭卻發現虞子嬰一動不動,神色像凝固了一樣,垂立著雙手,今早剛換上的一套襦衫廣袖裙靜止,是連春風都無法吹散的冷漠。
這種神情,他并非第一次看見,但一次比一次更令他震撼,明明那般鮮活的人靜立在他面前,他卻覺得灰暗荒蕪,她眼底的空像無法填滿的深淵黑洞,令他心最柔軟的部份像被什么猛地一刺。
“餓了嗎?”
他噤住了滿腹凝重與心思,只簡單而輕柔地問了她一句。
虞子嬰一抬眼,便撞入那雙澄清如浸潤著墨玉光華的眼睛,那里面干凈得一塵不染,就像她曾看過最潔白驚雪的菩提花映著云霞萬絳,席天漫卷花瓣片片,朵朵清華。
她那顆磐石的心輕輕一動,像庭前扶風的鳳首箜篌輕搖,奏起一串柔美清澈。
但隨著一聲咕嚕咕嚕~連串的響聲,打斷了兩人短暫的溫馨時光,虞子嬰后知后覺地撫向肚皮,皺起包子臉嘀咕:“明明打算減一頓的,真羨慕那些認真做事就忘了吃飯的人。”
大祭師先是愣了一下,許久才任那蕊點珠光的笑意溢滿了雙眸:“能吃是福,既是福又何必減呢?”
“因為擁有狗眼的太多,包子生存太困難!”虞子嬰想起自己被胖妞,傻胖,胖子的叫著,滿嘴不是滋味。
她低下頭巡視著腰間擠出來的一圈肥肉,黑黢黢的眼睛暗沉,果斷該減肥了,這體積如果仍舊在前世的精神病院,一定早就被那些饞肉的“陰獸”拆骨入腹,更會因為肢體遲頓沉重,被那群高智商犯罪變態折磨瘋掉。
在那群瘦骨嶙峋的病患中,別懷疑,肥胖絕對是一大殺器!——自殺首選。
大祭師懵懂地聽著她的“童言童語”無奈輕笑一聲,之前那屬于祭師身上的那份擔憂與沉重,稍微因為她而緩解了許多,他發現有她在身邊,他真心笑得次數越來越多了。
為了抑止住饕餮的食欲,虞子嬰只強迫自己吃了些烘炒的干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