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敢去死,就試一試?(1/3)
?虞子嬰擰巴擰巴濕轆轆的衣服,狠狠地懵懂,便短腿短跑地追了上去:“去哪里?”
其實她更想問,她跟上去干嘛?
“這下倒是聽話了?”青衣侯好像從認識她那一刻便被忤逆慣了,如今看她這么乖順呆萌的模樣,長眉微挑,面露深究。
虞子嬰摸摸圓鼓鼓的肉球臉蛋地跑到他身邊,抬起頭:“我如今無家可歸,也無國可依,既然你跟我中了同心蠱,那么這世上,我想沒有別人能比你更值得我信任的了。”
暗暗一思索她的話,心中雪亮,他撇下視線,盯著面無表情而顯得呆愣的虞子嬰,極其邪氣一笑,陰測測道:“想要本侯信任你,呵,你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雖然言語諷刺而薄涼,但實際話內的意思卻并非一開始那般冰冷而毫無圜轉余地。
虞子嬰委屈咕囔:“我什么時侯這么說過了……”
尾隨著他一路游逛著諾大的鄲單皇宮,她一路安靜不語,但小腦袋瓜子卻暗地轉個不停,她想這個青衣侯特地滅取鄲單城必有所圖,那日她觀測天象,雙異色七煞星兇罩鄲單,便預料到鄲單必經生靈涂炭,滅國一途。
如今看來那顆雙異色七煞星就是他無疑,但因為她的摻合,那本該屬于鄲單王的紫微帝星卻并沒有隕落,那么命運算是因為她而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嗎?
另外,令他不惜在鄲單一番大動干戈,究竟又是所圖何物?
他青衣若云兮,不急不緩,腳步聲飄忽無聲,虞子嬰觀測他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指尖修剪圓潤,如藝術家般干凈而白皙,他想必出生富貴,身上有著貴公子的派頭,又有著皇氏與身俱來的良好修養。
然而袖袍下若隱若現的手掌修韌而干燥,尾指微微蜷縮,冰冷而戒備,這意味著他亦有修羅戰場浴血歸來的無情。
他不帶任何一名侍衛親信,卻由著她跟隨而不忌諱她探知他最深層的秘密,這意味著他對她并不打算繼續防備,而是將她牢牢鎖在身邊,等他們之間的同心蠱一解,他或許不會給她有機會多活一刻……
虞子嬰步履緩慢,走得漫不經心,手指不自覺又開始虛空地描繪著圖案——
“若你無意間擁有了一件十分重要的物件,你是會選擇鎖在重重機關的密室內,還是遠遠地放在一處鮮少人知道的地方。”
虞子嬰指尖一頓,抬頭看著青衣候,在確信他是在征詢她的意見時,才放下手,偏頭思考了一瞬,道:“果然還是選擇放在身邊是最安全的。”
青衣侯低睫沉吟半晌,撇眼回視她道:“若你猜錯了,便罰圍繞著皇宮跑三圈。”
虞子嬰鼓起腮幫子,瞪眼:“這根本不是我的問題,干嘛后果要由我來承擔。”
“你難道不知道,當你對本侯下了同心蠱的時侯,便意味著……你已經失去了掌控自己未來自由的權利了嗎?”
青衣侯于走廊盡頭,幡然轉身,他孔雀綠染的衫子在風中翩飛,容顏冷漠邪魅,漫天悠悠映落的霞彩撒于他周身光彩萬千,竟似那畫中走出的雅致仙人……
可虞子嬰知道,他根本就是一個修羅閻羅般狠絕的魔。
冷腸冷心毒舌陰暗的魔鬼!
“……不知道。”
——
青衣侯似早就將鄲單皇宮的鳥瞰圖印于腦海,跟著他一路走來,很順利到達鄲單王居住的“寧曦殿”。
“寧曦殿”設計跟別的建筑迥然不同,呈龜殼般的圓拱型,乍一眼看去類型一座堡壘堅實。
殿前并沒有人,整座皇宮的宮人或者侍衛早就逃命去了,青衣侯信步跨門而入,殿內一片烏煙瘴氣,各種華貴擺設燭臺被撞翻在地,一地凌亂。
青衣侯看了一眼殿內布局,灰褐巖石鋪地,至中央段切分成一個闊圓交合,闊圓是由一陽一陰的太極圖案。
房檐內部很高敞,跟羅馬城堡般宏偉而廣垠,從上懸于半空一塊一塊的牌坊,由嬰兒臂粗的鐵鏈吊著,無風咯吱咯吱地搖晃異界上古傳承。
越過太極陰陽圖的盡頭,是一尊斜臥的大型金漆佛像,他周身上百盞長明燈,令它熠熠生輝,金光燦爛。
虞子嬰旋目一周,對此殿府總結了兩字:顯擺!
弄成這么莊嚴森然,氣氛嚴峻,是生怕敵人不知道他在這里面藏了貴重特體,還是擔心刺客不知道這里面絕逼藏著各種各樣犀利的暗器陷阱毒手?
他們剛欲踏進一步,急速地射來幾只箭矢,虞子嬰憑著機警的感覺想躲閃,卻被笨重的軀體阻攔。
“笨豬!”
青衣侯翻袍一卷,將矮小的她收于臂上,翻袍如冽冽罡風,將利矢撞偏刺入墻臂。
“箭有毒。”虞子嬰嗅到一股腐蝕的味道,順勢抱著他脖子,糯糯提醒道。
“你當本侯眼瞎了嗎?”墻上那幾嗤嗤冒煙溶掉的箭洞,她以為是它自已想不通爛掉的嗎?
當密集的箭矢如蝗蟲襲擊來時,無論怎么躺都如影隨行,青衣侯漸漸觸到一些眉頭,卻聽虞子嬰道:“朝右急退一百步。”
青衣侯深深了她一眼,倒并沒有質疑,只是事后道:“你看得懂?”
虞子嬰眼神飄移:“略懂。”
“呵,略懂也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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