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道光十六年(2/2)
讓大家互相了解一番,夏秋之際,再行游賞吟詩,如何?”許延錦也向顧太清問道。
“云姜,我也正有這個心思呢?!鳖櫶鍏s也樂于見到孔璐華、唐慶云昔年詩作,既然京中諸女齊聚,游賞吟詩,自然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云姜,有一件事,相國大人他……他在家中,可否向你們說起過???”不想這時,卻是許乃普的妻子項屏山向許延錦問道,許乃普是阮元在杭州之時,于詁經精舍中最后收錄的一批生徒之一,阮元對他才學也頗為看重,后來許乃普考中進士,這時已經做到四品侍講學士,便即向阮家求親,這時阮元也已答允了許乃普,將阮福和許延錦之女阮恩朝許配給許乃普之子許彭壽,是以項屏山對于許延錦也頗為信任:“就是……我夫兄的事,聽說夫兄他如今正準備上疏,對廣州那什么鴉片,建議皇上開禁,我聽說阮相國在廣州的時候,就曾經嚴查嚴辦過那些走私鴉片之人。我夫兄這番想法,不是和阮相國當年所為,全然相反了嗎?所以,這件事阮相國他……他到底清不清楚呢?”
許乃普的兄長,正是之前盧坤和吳蘭修提到的許乃濟。
“屏山,你在說什么啊?爹爹他……他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許太常有什么上疏之事,這……這爹爹肯定不知道啊?”許延錦聽著項屏山之語,一時間也是不知所云。
“是屏山嗎?你方才所說,是叔舟的事嗎?叔舟他……他想要對鴉片馳禁,這……這件事是真的嗎?”不想這時阮元也已經從龍樹寺回到了家中,在劉文如的陪伴之下,也走到了蝶夢園之側,想著看看諸女集會之狀,不想方才走到園外,便即聽到了項屏山之語。許乃濟字叔舟,阮元便以字稱之。
“見過阮相國,這……這件事我聽夫子說過,其實就連夫子,也……也不太同意夫兄的想法。只是……只是夫兄說他在廣州親眼所見,這件事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阮相國,您在廣州的時候,不是也查辦過鴉片的事嗎?您覺得夫兄他……他的辦法,真就是一個好辦法嗎?”項屏山眼看阮元前來,便也將自己所知許乃濟之事告訴了阮元。
“這……這怎么能是好辦法呢?屏山,這件事我確實不知,要不……你去跟叔舟說一聲,讓他到我府上來一趟,我也好好問問他,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阮元先前聽聞盧坤上奏《粵士私議》,便已經頗為不解,這次又聽聞許乃濟也要上言馳禁,更是震驚不已。只是許乃濟與許乃普一樣,也是詁經精舍舊日的學生,阮元自不愿當即駁斥于他,沉吟之下,還是想著有了空閑,便即向許乃濟問清究竟。
很快,許乃濟便被阮元叫到了阮府書房之內。
“叔舟,你和厚山這都是怎么了?厚山他在廣州的時候,不是也嚴查嚴辦過不少走私鴉片之人嗎?怎么你們如今卻都想著……都想著開放鴉片之禁呢?這鴉片要不是流毒日甚,朝廷又何必屢次頒下章程,對其嚴加禁止呢?老師還記得你當年進詁經精舍的時候,也是品行端方的好學生,如今你怎么會提議馳禁呢?你們這些人,到底有什么理由呢?”阮元見了許乃濟之后,便即向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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