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秦家男兒(1/2)
?剛剛入秋的深夜泛著淡淡的涼意,天際云層微厚,遮擋住涼薄如水的月光。
顧傾城剛剛沐浴完,洗去一身疲憊后,人越發顯得慵懶。
又是一聲素,又是昨夜站著的位置,又是對這天際發呆。
腦海中回蕩的是午后姜曉芙走之前說的一番話:
傾城,我看得出來,你原本就是個感情細膩的女子,可為何你總要偽裝成一副冷冷清清,對誰的好意都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呢?
你那不愉快的經歷,我也有所耳聞,知道你心里苦。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就因為一個傷害過你的人,你就固步自封,永遠活在回憶里?
就因為年少的一場錯付,你就連嘗試下一段感情的勇氣都沒有?你就那么肯定,你不會再覓得良人?
這么多年,大爺對你怎樣,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也是人,會受傷,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他的好意,也吝嗇于對他敞開心扉,你覺得他會怎么想,他那么驕傲的人...
為什么你不能學著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大爺一次機會?
為什么就不能放下往事,用心感受愛呢?
“放下往事,用心感受愛?”顧傾城嘴角呢喃,忽然想起昨日秦夜說的那一句話:“我秦夜不是沒有心,我也會吃醋,我也會嫉妒。”
想想自她進府到現在,秦夜似乎做每一件事,好像都是在為她著想。
他明言禁令,秦府沒有正妻,后院的女人無論進門早晚,都平起平坐。不就怕入府最晚的她受欺負嗎?再說,若非那時她強烈反對,秦大夫人的位置,還不是非她莫屬?
秦家后院的日常瑣事,她進府前,素來是幾個女人平攤。她進府后,只因她性子懶散,討厭麻煩,她就可以不聞不問,還有兩個通透的丫頭在旁邊伺候著她,除了秦夜,誰能給她這樣大的特權?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去各房的次數屈指可數,還從不過夜。唯獨她那,他去的頻繁。每次外出公辦,回來的那刻,哪次不是第一時間到她房里,見到她就是一通鋪天蓋地的親吻?
知道她疼愛安安,他就把安安當祖宗供著,什么時候都是好吃好喝伺候,還請了最好的老師給安安授業解惑。以至于把安安寵到后來敢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這不是愛屋及烏是什么?
原來,細數之下,秦夜給她的愛,竟如此多不勝數。
而相較之下,她為他做的,卻是少之又少。
心頭泛起的愧疚感讓她有些不安。
也許,她真的錯了。
秦夜給她的愛,再多,也不能被她這樣肆意揮霍,多大的罪過呀,她真應該閉門思過去。
她忽然想通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用心試著去接納他,不也很好?
嘴角上揚成好看的弧度,她的心忽然有種釋懷后的豁然開朗。
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今夜某人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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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沒來,自是有事要忙。
今日他的二弟縛磊,三弟裴奕涵都從各自封地趕來,裴奕涵還帶回了秦夜的親妹妹秦棉。
這個點數,秦棉已經就寢了,只剩下他們兄弟三人在正廳喝著酒,相談甚歡。
自圣上封地給他們三兄弟后,他們三人便無法像從前一般,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天天見面。
但好在三人的封地相隔不遠,平日里私下走動走動還是可以的,所以也談不上聚少離多。
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格外珍惜能相聚的日子。
“我說大哥,你一向不舍美人操勞,怎么這次舍得把美人往外推...你這葫蘆里買的是什么藥啊?”開口的是一向以玩世不恭著稱的秦家三少爺裴奕寒。
帶著戲謔的話語,讓秦夜下意識皺眉,這么多年,三弟還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他還真有些后悔把妹妹交給他。
秦夜這頭不開口,縛磊便口氣溫吞地替他回答了句:“他這是想讓美人自己面對。”
“哦,原來如此。”裴奕寒故作夸張,而后又是一句補充:“大哥,你可想清楚了。別這頭故作大方,待到那日看到她們舊情復燃的場面,又悔得腸子都清了。”
陸陸續續喝了幾壺酒,秦夜心本就悶得發慌,偏偏裴奕寒說話沒輕沒重,聽得他臉越發地冷。
裴奕寒還想開口,就在縛磊警告的眼神掃射下乖乖閉嘴。
拍了拍秦夜的肩膀,縛磊問道“美人什么反應?”
“她倒是淡定,欣然接受。”秦夜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緩緩開口,雖然那夜顧傾城早已向他表明心跡,但也說不上為什么,他心頭就是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那你還煩躁什么?是對美人不夠信任,還是對自己沒信心?”縛磊聞言皺眉,有時候他還真是有些受不了他這個別扭的大哥。
“確切地說,他是怕美人這頭信誓旦旦,起義時卻臨陣倒戈。”裴奕寒替縛磊補充,他倒是喜歡看大哥吃癟的樣子,畢竟百年難得一遇。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把美人藏著掖著一輩子,這樣要比現在省事許多。”縛磊又是一句。
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沖破了秦夜最后一道防線,沉默半響,他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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