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得了絕癥(1/2)
趙澤野收拾了自己的藥箱子,拎著出門了。
到了杜家,張夏花也不出聲,光是捂臉痛哭,張秋蘭在旁邊守著,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也刮破了許多,方才見姐姐要跳河,她撲上去把人攔下來,硬是拖拽回家。
三個小的在旁邊站著,大氣不敢出,都曉得他娘差點死了,死是什么概念,他們只曉得,人一死,就再也見不著了。
杜大山不常回家,張夏花雖然也不咋管他們,可是有娘總比沒娘好,三個小的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就像以前杜若春讓他們罰站一樣。
趙澤野進門看張夏花沒啥事,眼睛哭腫了倒是真的,他也不需要看病了,寒暄道:“伯母一心尋死,可想過幾個兒子,他們怎么辦?”
張夏花哭得岔了氣,張秋蘭給她倒了杯水喝下去,水也是涼的,喝下去,心里冰冰涼。
張秋蘭對趙澤野說:“現在跟她講什么都沒用,得讓你岳父回來看看,他來才有辦法。”
趙澤野說:“岳父估計不會來的,他是鐵了心不回家了。”
他怎么曉得杜大山鐵了心要離開這個家,張秋蘭正要詢問,他放下了藥箱,轉頭對三個弟弟說:“若文,你去燒壺熱水過來,若武和若全去拿木盆倒上涼水,一起端過來。”
三個兒子在家是什么事都不會干的,咋還會升火燒水了?
張夏花也好奇地瞥了一眼,他們二話不說,真的出去干活了。
趙澤野吩咐完了他們,聽見張夏花哭得厲害,喊了一句肚子疼,然后捂住小腹,身體縮成一團。
“怎么了,是肚子疼?”
他過去,伸手按了按幾個內臟所處的位置,按到肝臟時,張夏花叫的聲音最大。
再看她的臉色,以前覺得她臉色不好,可能是氣血缺失造成的,今兒才發現,臉色白里發黑,舌苔泛黃,雙目發青,這個情況,興許是得了大病。
說大病是輕的,他心里有數,可能是絕癥。
作為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他都沒有把握能把人救回來。
張秋蘭看外甥女婿臉色凝重,一直把脈,再三確認,她問:“趙公子,這是咋了,為啥疼啊,你看看,我姐姐的臉都擰成一團了。”
他松開張夏花的手腕,打開藥箱,翻騰出幾顆藥丸,給張秋蘭:“姨娘,伯母她每天應該都會疼的死去活來,你讓她就水吃下這個,可以止疼。”
“..........”她看著手心里的藥丸,神色怔愣,半晌問,“只能止疼?治不好了么?”
趙澤野不說話。
張秋蘭的手一抖,捏緊了那幾顆藥丸,張夏花聽見兩個人的對話,只覺天都塌了。
趙澤野看她腹部鼓起來,其他部位又瘦的異常,尋常總說張夏花長了一副刻薄的樣貌,其實與這個病也有干系,若是早點發現,還有辦法治
愈。
現今杜大山不回家,張秋蘭拿不準怎么辦,便先留下來陪著姐姐,趙澤野讓三個弟弟給張夏花端茶遞水,然后去外頭掃地抹灰,安排好了他們,他就去了一趟鄭小香家里。
賀家村民風淳樸,不至于說光明正大的宿在寡婦家里不回來,杜大山這是怎么了,被鬼迷了心竅?
鄭小香家中住的偏遠,他走了好一會,才走到一處院落,院中種植了一些花草,秋日萬物蕭條之時,也打理的井井有條。
院子里一個女人蹲地洗衣裳,不見他岳父杜大山,他立在院外問那個人:“請問杜大山在不在?”
那個女人一身花布衣裳裹身,凹凸有致,蜂腰翹臀,小小的瓜子臉上墜著一雙顧盼生風的眼珠子,見院外的一個公子問自己,鄭小香笑吟吟:“他剛剛上山砍柴去了,這會不在,你是他女婿,趙澤野?”
趙澤野看這種長相的女人,都覺得很危險,要格外小心。
想來杜若春雖然長得機靈,也好看,鄭小香與她相比,多了幾分小聰明。
“我是他女婿,我來是有事找他的,他什么時候能回來?”
“這可說不準,家里沒柴了,一去得要一日時間才回得來罷,走的時候我還給他烙餅,中午估計不會回來吃的。”
“那麻煩你和他說一聲,晚上回來以后,上我家去一趟。”
“那好,你慢走啊。”
鄭小香一直聽人說杜家的女婿高大俊朗,是個讀書人,今兒第一次說上話,覺得他與傳聞中如出一轍。
這樣的年輕人,擱在誰眼里不愛看。
他離開鄭家,回了自個家,杜若春在羊欄里喂草料,他尋到她時,見她額頭上出了許多汗珠,掏出帕子給她擦拭,她說:“張夏花咋樣了?”
“她好像得了大病,活不長了,我去鄭小香家里,沒找到岳父,就讓鄭小香傳話,晚上岳父會來一趟。”
他沉聲說。
聽說張夏花得了絕癥,杜若春晃了一下神,這就叫惡有惡報么,前世自己沒活到看見她死,這一輩子,彌補了前世的遺憾。
她把手里的草料全都丟進飼料槽里,在旁邊的溪流中洗凈手,用壇子接羊奶,擠了半缸羊奶,趙澤野幫她捧著,隨她回到灶房里,羊奶下鍋熬煮,加了姜湯,驅寒散熱。
“若春,這事你給我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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