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種(2/3)
道:“這小子皮兒挺嫩,只怕**沒偷著,自個兒的溝子倒要遭人家頂哩。”
年輕人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一片哄笑聲中大聲喊道:“你們……放我開。”
水手們聽愣了,瘦子道:“大姐,這小子說話怎么怪腔怪調,恐怕不是漢人。”女賊頭摸摸雙下巴:“嗯,鼻梁挺高,倒像個回子……喂,你娃兒偷穿了漢人衣服,想干啥子。”年輕人對她的問題不屑一答,又喊道:“放我開,我的贖金給多多的。”方紅臉聽明白了:“大姐,這小子大概是讓咱們放了他,他給咱們贖身錢。”
“你老漢兒個蛋蛋的。”女賊頭抬起船大的腳來,用繡著綠白菜的鞋底兒往年輕人臉上一抿:“老娘帶這隊伍雖然不大,好歹也是官府掛名、城頭上榜,懸賞五百兩通緝的人物噻,你拿老娘當個啥子,綁票訛錢的下三濫,【嫻墨:古人業有專攻,嚴守行規,做水賊就不綁票,賣餛飩的就不做面條,今人澡堂里都賣拖鞋浴服,不是服務周道,是一切朝錢看,不知給別人留路,沒有做生意的講究了,】”
年輕人被她蹬了個倒仰兒,一翻身又坐起來,一臉傲然:“你,五百兩,我,五千兩。”
方紅臉一聽眼睛登時圓了:“大姐,這小子的賞金竟是您的十倍。”旁邊眾水手相互瞅一眼,都興奮起來,一個胖子道:“嫂,嫂,嫂,嫂子,咱,咱,咱,咱們拿他送官請,請,請,請賞去吧。”
“放屁。”女賊頭罵道:“咱是干啥子的,到官府賞沒得著,自己先被逮起了。”瘦子湊近道:“大姐,我看他不是那意思,他的意思大概是,咱們放他,他就給咱們五千兩。”
眾水手一齊轉眼望去,年輕人不住點頭,方紅臉伸出手來,數著自己的五根指頭,有些激動:“大姐,這買賣干得。”女賊頭感覺奇怪,推開他,湊到年輕人身邊,彎下腰伸著脖上下打量:“你娃兒是什么人,家在哪兒。”年輕人神色微怔,登時避開她目光,不說話了,女賊頭又貼近了些,兩只鼻孔瞪起來好像大過眼睛:“你娃兒不說,我們怎個要錢。”
她這身子往前一傾,兩顆碩大**便隨之向前悠蕩,搞得那年輕人渾身上下不自在,蹭著屁股往后閃閃,想了想,道:“地址告我,回去,錢送來,信用有,一定的。”旁邊的胖子喜道:“好,我,我,我們的老,老,老窩在,在,在……”女賊頭回手給了他一巴掌:“閉嘴,東兒當兒的【沒記性】【嫻墨:此作者原注,是宜賓地區方言】,那是能隨便告訴人的嗎。”方紅臉也翻起白眼,哼了一聲道:“幸虧是個結巴……”一瞧大姐頭瞪過來,登時把下句咽了下去,【嫻墨:罵人別揭短,此女非護內弟有私,實能主持公道,】
那女賊回身,在火堆里抽出蛋黃粗一根短枝來,把燒得通紅的尖頭往前一比:“娃兒,你要是不說實話,眼前可要吃些苦頭。”不料這年輕人見了這架勢,反而硬氣起來,道:“生意不做,算了。”把頭一歪,不再吭聲,“老漢兒個球子喲,龜娃兒還是頭叫驢。”女賊頭挑了挑眉毛,旁邊兩個水手過來,扒開年輕人的衣服:“小子,瞧我們大姐給你添點兒東西。”女賊把火棍往前一戳,年輕人慘叫一聲,胸口登時青煙竄起,一股皮焦味道四散開來,
眾水手哈哈大笑,年輕人咬牙挺受,額頭豆大汗珠滴滴嗒嗒淌了下來,
火棍撤回之時尖端已平,年輕人的胸口多了塊圓黑燒痕,看上去就像一片乳暈,女賊頭見他忍下來,反倒有些佩服,挑起大指:“好娃兒,年紀輕輕,倒有股子挺勁兒,老娘再折磨你,便不算巾幗英雄。”向旁邊使個眼色:“你來。”方紅臉一指自己鼻子,臉上帶著詢問的表情,見她瞪眼,知道又討了個沒趣,嘀咕著:“您算我不算,我是王八蛋……”到火里又抽了根紅頭柴枝,對著年輕人的眉心雙眼晃動,口中道:“是給你開個眼兒呢,還是滅盞燈呢。”
年輕人覺得眼前熱氣灼人,心知完了,卻仍不肯有半點屈服,緊緊閉上了眼睛,忽聽耳畔風聲驟起,有人“哎喲”一聲,跟著有東西落地,睜眼看時,落在地上的是柴枝,方紅臉扶腕瀝血正在后退,自己身前多了一個身材雄壯的黑面男子,右手提劍,左臂平伸,大手張開,掐著女賊頭的脖頸,
方紅臉邊退邊喊:“圍上,別讓他跑了。”
水手們各拔兵刃,向前圍攏過來,方紅臉吼道:“砍他,砍他。”
常思豪一抬手,女賊頭偌大身軀雙足離地,手刨腳蹬,臉上血管憋粗,如同醬紅肥鵝,頸間那些肥肉幾乎都從指縫里擠出來,半聲也吭不出,胖子嚇麻了爪,趕忙扔了刀道:“別,別,別,有話好,好,好,好說……【嫻墨:還是自家親戚上心】”其它人見大姐頭那么肥碩的身子提在這人手中如同無物,一時也都不敢上前【嫻墨:卻不扔刀,親切程度顯然不如胖結巴,】,常思豪回手又是一劍,挑開了年輕人身上的繩索,問:“你怎么樣。”年輕人從地上爬起,單膝點地橫肘為禮:“很多謝意,我沒事。”
常思豪聽他這漢語實在不怎么樣,莞爾一笑,沖腳下道:“火黎國師,不要再裝了吧。”
火黎孤溫聞言睜開了眼睛,他武功雖高,江湖經驗卻遠遠不足,上次在眉山便中了六成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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