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1/2)
“漬漬,這家伙藏得夠深啊。”青年嗟嘆,也沒多想,便繼續修煉自己的了。中途鎮守來匯報說,這一年多的資源都給小少爺存了起來,還沒等他繼續娓道呢,倪令在屋內直接一句“送你了。”便再也沒出過聲。
在他回來后的第二天,鎮守府傳來消息,大家長快要到了。倪令加快速度打完這一套萬物生,便匆匆向著城門處趕了過去。
如今萬物生第二階他玩轉的爐火純青了,甚至更進一步完善的雛形也已經出來了,只要再有一個契機或許就能擊碎那層薄膜,這一步也許是下一秒,也可能是幾年后,總之不會太遠了。
青年在城門處并沒有久等,最開始他是自己一個人埋在汪洋般的人堆里,直到遠處的黃金輦車顯現,一頭獨角駒嘶吼,鎮守等人才尋到倪令。
“少爺。”
當張開幾人這一聲叫出來時,青年原本周遭的人群都是如同波浪一般向后退卻開來。
“是他?”
很多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驚呼起來,
“這不是幾年前的令狐兄么?原來他就是嫡少爺。”
眾人臉色不一,其中有不少還是當初和小少爺一同“隨過彩禮探過親”的呢。一些人后悔那時候沒和“令狐兄弟”好好聯絡下感情,也有人自覺的退向了人群最深處,比如當初曾經對令狐做過不干凈事情的獵人,也比如那個時候被少年救下卻在對方被虎妖追殺時不幫張家帶路選擇先行逃跑的紅裙女眾人。
“姑姑都怪你,當初要是能夠去給他們帶個路救了令狐少爺,結個善緣也好。”一個頗有些銳氣的女孩子責聲道,他便是四年前的那個被妖獸嚇哭的女孩,如今達到四重仙脈境的實力,將來不可限量,現在隱隱間要取代其姑姑了。四年前她想借少年教訓刀疤男子,四年后也還是那么勢利。
連衣女子臉色變幻,不怎么好看,如今她都能被自己的侄女教訓了么?早就看出這丫頭有著野心,卻也沒想到野到自家人身上了。
“人心最是難測啊。”連她也都是只能感慨。
于人群中,青年看到了那個刀疤男子,準確的說是對方來找他的,當初雖說只是報個恩情,但是現在能和嫡少爺說兩句話,以后的日子也會好過上很多,當初種下的因,現在結出的果,常年混跡世俗,誰也不是只做善事不求回報的菩薩。
“田力兄,當初多謝救命之恩。”青年很清楚對方要的是什么,但這就是江湖規矩,對方并沒有做錯什么,自然要給足了面子,畢竟他也的確心存著些感激。
“出來的急,也沒帶什么好東西,前兩天殺了一頭小老虎,這個就先當做禮物,望田兄不要見怪。”說話間,一只純白色的妖核丟出,刀疤男利索接住。
濃烈的本源之力在妖核中彌散,讓眾人的眼睛瞪得滾圓。
“九階妖核,還是最珍貴的那一類。”不少人驚得叫了出來,一方面驚于田力竟然對小少爺有著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則是震撼,小少爺已經可以單獨獵殺了九階妖獸了么?要知道他才多大,十四歲不到,這天賦比起那兩位哥哥也是不遑多讓吧。
“田兄,等過段時間登門拜訪,還望不要將小弟拒之門外。”真摯的語氣。“現在還有事情在身,就先失陪了。”略微的歉意。倪令淺笑,然后向著黃金輦車奔去,所過之處,行人盡讓。
此刻就連游刃獵人圈子的刀疤男子也是沒太反應過來,呆呆的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當初只是不愿意欠別人救命之恩所以才會愿意冒著一點的風險帶路報答“令狐”,至于剛才更是想著能夠和對方交談兩句,這樣周圍的人看在眼里會認為他田力能跟小少爺有著交集,不管關系深淺,份子達到了,這就是“果”,以后行走江湖方便很多。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伸手就丟給了自己一枚九階妖核,言語間更是給足了其面子,哪怕離開的時候,最后一句也是警告在場所有的人,“小少爺我還會再來找田力,不要生出歹念劫掠他倪令送出的東西。”
在場人潮或艷羨,或嫉妒,或不忿都有,也就只有紅衣女子幾人能知曉事情并不如先前大家看到的那般,但嫡少爺他把戲份做的那么足,又有誰會去相信他們幾個小人物的無稽之談呢?
輦車停下,倪令一襲青藍色衣袍,站在獨角駒右側,恭敬的向著出廂的中年男子行了個大禮。一個白袍老者先行從驅駕上走下,恭迎金輦廂內的主人。
身形壯闊有如猛虎之資的中年男子挑開了絲簾,緩步走了出來。
“父親。”
就在眾人以為會是一副子慈父愛的場面時,大家長那伸出的手卻突然變掌,少年剎那間失了神,但還是條件反射般的靠身體做出了反應,險而又險的避過了這一擊,而后和族長進行了最簡單粗暴的體搏,二人腳下皆是出現淺坑,周圍破風聲陣陣,腳下步若清風,手中掌如佛龕,在最后一擊中,二人對擊一拳,皆是向后退了幾步,方才罷手。
“不錯。”
中年男子拍了拍掌,極為滿意的笑了笑,道。
“父親過獎了。”謙卑的聲音。
倪令知道父上是控制著境界來試探自己的實力,甚至只在第一擊便有了思量,掐好不用倪令展現出那門玄乎的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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