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2/2)
生道法的境界,只是進行單純的肉體對抗和近身廝殺,來檢測青年身體與廝殺意識的進步。
這精彩的體斗迎來了后方如同潮水般的掌聲,張開幾人這時才匆匆上前拜會族長。
“鎮(zhèn)守張開攜濉河鎮(zhèn)屬官恭迎大家長?!睅兹斯蚨Y。
“恩,此次你們諸屬官幫助嫡子歷練有功,內(nèi)府中都留有記錄,賞賜已經(jīng)在路上了。”極上位者的氣勢。倪德元不怒不笑,片刻言語間已然恢復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家主威嚴。
張開自己上前牽著那頭通體精白的獨角駒,跟在兩位大人物后面恭敬的走著,身前是內(nèi)府唯一一個白袍侍從,身后是鎮(zhèn)守府的幾位屬官。
幾人還沒走到城門口,城池上煙火沖天而發(fā),數(shù)十個修士穿梭其中進行著舞獅表演,伴隨著突然響起的噼里啪啦炮仗聲,好不精彩熱鬧。
進了城池,青石街道兩旁整潔如新,沒有一絲臟亂,家家戶戶門房上都貼著“歡迎大家長”的標幅,前面有著兩列整齊的衛(wèi)兵隊伍,皆是手牽良馬開道,再前方,是隊列整齊的儀仗隊,各種音器喇叭鳴叫,提前告知眾人家主親臨了。
幾乎每個門內(nèi)都有著頭顱冒出來,想要一睹族長英姿。每個人見到這陣仗,就莫名生出無力感,在看到大家長那身處漩渦中央?yún)s仍舊淡然自若,只是偶爾與著小少爺談話才露出些許會意的神情時,眾人明了,原來自己跟家主距離是那么遙遠,遙遠到看著背影都沒有追逐欲望的地步。那是一種天上地下的區(qū)別,所以人在過于年輕的時候,是不能去見識太廣渺的世界的,該知道該見識的,等到了時候,有了機會,自然會見到。很少有心存征服世界夢想的弱小志士能夠在見識到世界的遼闊之后,還仍舊意氣風發(fā)的。
其實別說是他們,就連倪令此刻,心中也是翻涌不斷,當初他來的時候排場很大,但是一直躲在輦車內(nèi)不愿露頭,所以沒能見得到。而這次的規(guī)格決絕要比他那次更高,他是小少爺,其父卻是大家長,大家長于此就相當于上一世的古皇帝,皇子與皇阿瑪體恤愛民的時候,排場能一樣么,即使他嫡少爺來訪已經(jīng)用了最高規(guī)格的禮數(shù),那么大家長來了,就必須再弄大點動靜,這都是傳下來的規(guī)矩。
老爺最好規(guī)矩。
在喧鬧的街道上,兩位大人物一步一步走完了禮數(shù),足足花了將近兩個時辰,然后上了鎮(zhèn)守府的酒席,二人獨占一桌,鎮(zhèn)守和屬老負責伺候。這一天整個濉河鎮(zhèn)家家宴席,為內(nèi)府的恩賜。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時候,宴席才結(jié)束,小少爺帶著家主來到了自己的居所,便閉門謝客。
張開想要提一句說這是小少爺欽點的住所,不是他所安排的,卻一直也沒有個插嘴說話的機會,只能抱著幻想心說這小少爺應該會幫他說幾句話的。
“父親,這婚約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說完倪令起身,幫對面男子沏了一杯茶水。
“當初劉家看上你兩位哥哥的天賦,紫菱她又恰好剛懷上你?!蹦凶诱f著端起茶水,眼中有些莫名的意味,瓷蓋挑了挑,輕吹了口氣,小飲一口,才繼續(xù)道:“劉昊天那時候也不知道從哪找的女娃收為義女來上門提親,我看著模樣清秀,骨絡(luò)也不錯,就答應了?!?
“恩?!蹦吡畹吐暬貞?,這些跟信上寫的大差不差,他倒是都清楚。
“只是因為后來發(fā)覺你不能修煉,而我也在隔年出了些事情,所以”男子說話口氣依然很平靜。
“所以對方想要反悔了?”青年聰慧,打斷話語問道。
“恩?!?
端著瓷杯的手一直未曾放下,倪德元又喝了一口,緩緩道:“在你五歲那年,我和劉家家主聊過,他的意思是這件事的確有些為難,不過可能還不止如此”
“以我對劉昊天的了解,他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小輩而丟了整個家族的份子,哪怕是他的親骨肉都不行?!?
“那父親???”倪令看著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的父親,有些惶然道。
“不管有什么原因,就算他不愿意,此次我也一定要幫你把這門親事定下來?!蹦叩略獓缆暤?。
“父親你”惶然而驚恐的聲音。
青年臉色蒼白,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端看著這個男子,“嘴唇上的皸皮,鼻子上糙挫的斑點,干柴般黯淡的發(fā)絲,甚至隱隱間他能感受到對方血肉之下的黑氣?!边@是上一世凡人身體出現(xiàn)問題時的癥狀,哪能出現(xiàn)在一個方到中年本該意氣風發(fā)的莫桑城絕頂強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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