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節、校園小風波(1/3)
?姜田為什么瞧不起朝鮮的學生,這一點就是張韜其實也不太清楚,畢竟他穿越的時候還沒見過韓國那些齷齪的言論。雖然也有人認為那些大言不慚的起源論有一大部分是日本人的杰作,屬于網絡輿論戰的范圍。可是根據姜田自己在后世的親身經歷來說,也的確對韓國人沒什么好印象。而讓他最反感的就是韓國人明明只是撮爾小國,卻總喜歡帶著點有個好干爹的優越感來看待中國,就像現在他們覺得自己是天朝上邦的好兒子,所以就看不起其他屬國一個樣。
田虛海不了解這些東西,對于他來說這些番邦的學子反倒是相當合自己胃口,不僅張口閉口就是子曰詩云,而且行走坐臥也是標準的儒生樣子,讓他終于找到了一點文人士子的感覺,省的這位大才子天天跟一幫“不學無術”的家伙在一起而郁悶。而且別看朝鮮領隊是個王族金枝,但是卻絕對不敢在這位吏部天官的嫡長子面前擺架子,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親兒子呢。再說論拜師的先后順序,這位田師兄也的確是他們的前輩,放低姿態也沒什么丟人的。至于他們在自己本國內也不過都是些庶出的公子,平時就沒什么政治地位可言,這次被送來學習新學也是暗含著質子的身份,這就更要伺候好這些來頭不小的師兄們,說不定將來回國之后,這種師承關系還能助自己在今后的朝鮮朝廷中獲得一席之地。
既然雙方相談甚歡,那所謂的考校功課也就變成了吟詩作對,而且這些科學小白們甚至連科學這個詞的含義也還沒弄明白呢,你考他們數理化不是對牛彈琴嗎?雙方這一聊田虛海就更高興了,別看人家都是化外蠻夷,可這朝鮮的小中華不是白叫的,這幾位留學生那一個個也是滿腹經綸,四書五經背的不比他這個正經的八股秀才差,讓田虛海有種找到了知音的感覺。他經過在姜田這里學習的這段時間,其實內心中早就知道科學將無可爭辯的主宰整個世界,也通過對西洋各國的了解知道了世界發展的潮流,你自己躲在家里孤芳自賞是不能帶領國家走向富強的。但是畢竟文人的慣性思維還很頑固,總覺得就算科技昌明了儒家也還是能教化萬民的,所以說起話來總是不自覺地勸這些朝鮮同學不要忘了孔孟之道。這讓以李宰興為首的朝鮮人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難道傳言中姜田新學并沒有獲得朝廷的認同,反而是因為其地位超然所以暫時推行?若真是如此,那自己這些人的前途可就……
下午一點半左右,姜田從宮里淘換出來的自鳴鐘輕輕地敲響了一聲,然后日理萬機的姜大人便穿著儒衫施施然走進了教室。這座鐘外殼是在國內重鑄的,表面鎏金嵌玉華貴非常,原先是皇宮中的藏品,然后就被姜田給要了過來,理由是要給學校上下課找個準確的時間參照物,不過因為還屬于早期的發條鐘,走時并不精確。等姜田在講臺上站定身形,這才發現教室中多了一些人,再仔細一看就知道是那些朝鮮學生都來了,可能是要旁聽一節課來感受一下新學的魅力。對此他倒是無所謂,但就怕這幫人聽不懂,因為他今天教的是幾何。
幾何這門學科也算是數學中極為重要的一個分支,并且在生活中運用的地方不少,但是這個名詞卻不是后世創造的,早在利瑪竇活著的時候,徐光啟與他一起翻譯了《幾何原本》,所以這個名字是徐光啟創造的。但是這門學科除了他的徒子徒孫之外就很少有人研讀,孫元化倒霉之后就更是鮮有人問津,可以說中國的科學與世界接軌的希望第一次受到了嚴重的沖擊,也就從此脫開了原有的發展軌道,不再和世界進行深入的交流,也就為后來的沒落埋下了伏筆。但就算早有人翻譯了幾何著作,朝鮮也一直都緊跟中原的發展潮流,可那些朝鮮學生還是猶如看天書一般不知所云,更不要提今天學的是解析幾何,這可是連張環這個癡迷科學的孩子都聽得懵懵懂懂,至于這東西有什么用他也搞不明白,只知道自己的父皇恐怕都不了解這么高深的科學知識。
說起張環,這些朝鮮人對他的興趣超過了對科學的興趣,田虛海當然沒有透露出他的真實身份,但是這幫朝鮮學生可是見慣了各種政治斗爭,論起政治敏感性都可以給姜田講課了,所以他們很快就發現這小子的身份恐怕還高于那些貴族子弟,然后就可以聯想到當今的皇帝只有一子,年紀和他差不多大小,并且這小子也姓張,那么具體的身份還用明言嗎?只是他們吃驚的發現這個中華朝的太子爺竟然會聽這種左道旁門的東西還如癡如醉。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他日這小子一旦登基稱帝,又怎能虧待了自己的恩師?這樣說來就算科學是無用之物,也必然會大行其道被天下人追逐,這樣一想原先那破滅的幻想又復活了。
雖然科學知識晦澀難懂,而且還要從最基礎的課程學起,但朝鮮人還是忍耐了下來,畢竟自己的身份不能要求過多,當事大主義的光環籠罩其身的時候,自己能否理解科學知識的重要性還有意義嗎?凡是宗主國要求做到的就一定要做好,凡是宗主國認可的事物自己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附和!所以事大主義也可以被稱為:兩個凡是……對于一名學生來說,聽不懂課心不在焉算不算是一種痛苦?不對,這是老師的痛苦。學生的痛苦在于學校中有個仇人天天找茬,自己打不過人家可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