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病情復發(1/3)
?那之后又過了幾天,蘇爽以“人見雪”的身份安安穩穩地生活了下去。人見陰刀時常到訪,他表現的非常在乎她,將她那日的遭遇翻來覆去問了好多遍。
“雪……遇到了神明嗎?”
聽到這個問題,蘇爽的眸光微微亮了起來,她再一次將夜斗安利給了別人,“是夜斗哦,一直以來都有在保護我的夜斗?!?
人見陰刀的臉色因為她的笑顏而柔和了幾分,眸底卻有一絲陰暗一閃而過。夜斗……?聽起來是個男性的名字。能讓妹妹露出這樣表情的男性,就算是神明也……
接下來的想法被他藏在了大腦深處,表面不顯分毫。
“雪現在還能見到……夜斗嗎?他救了雪你一次,無論如何我都想和他當面道謝?!?
“應該可以吧……”蘇爽有些不確定地回道,“不過現在并沒有什么要拜托他的事情,下一次再請他出來和哥哥見面,萬一打擾到他就不太好了?!?
“嗯?!?
溫柔的、體貼的,他的妹妹。
是他二十年來唯一的珍寶。
那之后,人見陰刀帶著蘇爽去了城外。
為避免城主身份帶來的不便,人見陰刀和蘇爽去了外城的一處景色優美的草地。
蘇爽站在樹旁,踮起腳尖去碰樹枝上的貓頭鷹白雪。白雪乖巧地偏著頭,金色的眼睛注視著蘇爽,嘴里發出了足以萌化人的叫聲。
當然在蘇爽耳里是人類的女聲,
——“蘇醬、蘇醬,后面!”
蘇爽正欲轉身,眼角的余光就瞥見自己的兄長人見陰刀走到了自己身旁,與自己不過幾厘米的距離。旋即右邊頭發處便傳來了絲絲癢癢的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了自己的發間。
蘇爽下意識地去碰那處地方,摸到的首先是人見陰刀有些冰涼的手。
“哥哥?”
她疑惑地轉頭望著人見陰刀,陰柔的臉上滿是笑意。
“我看雪頭上一個裝飾物也沒有,未免太單調了,所以……”
他輕輕地抽回手,又覆蓋在蘇爽的手上,帶領著她的指尖去觸碰被他插上的東西。
摸起來像是一朵花,花瓣細小而柔軟。但更具體的一些信息蘇爽卻是看不到了,因此她放下手,問道,“謝謝哥哥,這朵花是什么顏色的?”
人見陰刀挑起一縷蘇爽的頭發,將它握在手間,視線停留在她烏黑的發間,答道“白色的,像雪一般的顏色。戴在雪的頭上,很漂亮?!?
蘇爽有些害羞地點了點頭,然后就轉過身去繼續逗弄樹枝上的白雪。可能是因為人見陰刀并沒有將那束花插好的緣故,白花在蘇爽轉身的時候忽然掉落了下來,落在了蘇爽的肩頭。
人見陰刀垂下眼眸,將那朵小花從蘇爽的肩上取下,扔入了草地之間。
白色花朵的突然下落,是否也預示著自己和妹妹之間的結局,會在短暫的溫柔過后,直直墜入深不可測的深淵?
人見陰刀如是想到,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啊。
每次見到妹妹的身影,他的腦海深處就會浮現出失去她的時候對她的無限思念與懷念,像是野草恣意生長,不知名的**與情緒頃刻間侵占他的頭腦,釋放出無限的野望。他想要的不是妹妹和哥哥的關系,他希望……妹妹能像對待一個男人一樣對待他。
他想讓她對他的態度像戀人濡慕一般,他想讓她的心里填充著自己的身影,他想讓她清純不沾世事的眸子染上□□的顏色,他想看她一派柔和的臉上露出既歡愉又享受的表情來。
看著眼前絲毫不知他心底陰暗想法的妹妹,人見陰刀的心已脹的生疼,然而那種心情那種愛意卻沒有因此而減少多少,反而愈發地強烈起來。
妹妹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父母早亡的他們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人見陰刀一度以為自己對妹妹的喜愛僅僅只是兄妹之情,但人見雪的失蹤卻讓他看清了現實。
妹妹無疑是喜歡自己的,說不定和自己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她是個天真純潔的人,說不定也分不清楚對兄長的喜歡和對戀人的喜歡。如果他和她說了自己的心意的話,說不定她也會接受他的。
盡管內心對這些猜測都用了“說不定”這個詞,但越想多,人見陰刀的內心就越發篤定起來。這樣病態的不可見人的感情,如果是人見雪的話,一定會接受的。天生治愈的妹妹,一定也會給自己一個治愈系的回復。
他側面看著蘇爽,稍過肩膀的黑發垂落,左邊的頭發被別到而后,露出白皙的耳朵來,再往下是一小截雪白的后頸,直直地沒入衣衫之中。
但是現在還不能告白。
他的身體撐不起腦海中構建的兩人美好的未來。
在找到方法讓自己延續生命健康起來之前,這種病態的感情只能被深深地埋入地底之下。
——“你想一直活下去嗎?呵呵,只需要將你的身體交給我……”
昨夜入睡之時,耳畔傳來的惡魔的低語。
剛聽到這個聲音,人見陰刀以為自己真的召喚來了神明,愿意給予自己一具健康的身體,但是那樣的語氣以及后來開出的條件,顯然并非神明所說。人見陰刀這才發現,真誠的企盼能得到神明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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