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是做夢(1/3)
?蘇爽的回答是遲疑地搖搖頭。
人見陰刀心下一沉。
或許是愛妹心切,他絲毫沒有想過眼前的人不是人見雪的可能性。在他眼里,蘇爽和他的妹妹簡直就像是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就像是一個人在鏡子中映照出了另一個人一樣,一定要說不同的話,大概就是兩個人的頭發長度——蘇爽的頭發要比雪姬及腰的秀發要短一些。
這個差異被人見陰刀理解成妹妹這兩個月來過的并不好的證據之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若平安無恙何以割發?
人見陰刀伸手去摸妹妹的頭發,將她原本就柔順的頭發再一次揉順,大手貼在了她的后腦勺上。他不由嘆息,“雪,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蘇爽搖搖頭,“我沒事。”
但人見陰刀郁結的眉頭絲毫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展開些許,反而是更皺緊了些。但他并沒有再多說些什么,只是嘆息了一聲。
“哥哥不用擔心我的,我現在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嗎?”提起裙擺,蘇爽在人見陰刀身前轉了半圈,眼看著他臉上緊鎖的眉頭展開,才停下來。
人見陰刀摸了摸蘇爽的腦袋,“你在路上遇到妖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人見陰刀所知道的就是人見雪被妖怪襲擊的事情,被那個殺害了很多人的百目妖襲擊——雪姬的僥幸存亡讓他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自己沒有看好雪,雪就不會平白消失兩個月,并且差點死于妖怪之手。他有些自責地看向了蘇爽,“今后,我不會再讓雪遭遇危險了。”
被那樣堅定的眼神注視著,蘇爽不忍心不作出任何回應。她回望向人見陰刀,黑色的眼眸直直地注看向他,然后點了點頭。
哥哥與妹妹之間的親情,溫暖的不像話。蘇爽僅與人見陰刀交談了幾句話,共處了一小段時間,卻已經充分感受到了人見陰刀作為兄長對妹妹的愛,體會到了被親人這般深愛著的感覺。像是一盞溫熱的茶,滋潤的同時也溫暖了心田;也像是一輪冬日的暖陽,融化內心的堅冰。
親情,是蘇爽一直渴望的東西。她自幼喪父,沒有父親的關愛;母親終日在外忙碌,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被扔在鄉下的奶奶家。她被奶奶養大,步入國中之后和母親一起搬入了一幢公寓,她本以為能和母親一直呆在一起,母親卻仍舊在外忙碌鮮少回家,只在家里請了保姆照顧她……
能有人見陰刀這么一個哥哥,真的是太好了。
就算是虛擬世界中用數據模擬出的感情,蘇爽也……愿意享受。
當天晚上,蘇爽穿上了人見陰刀送來的華服。
她被侍女化了這個時代的妝,她本身五官精致,不化妝也清麗可人,化妝后更是美麗了許多。加上那套人見陰刀精心挑選的華服,更是美的不可思議。蘇爽只是安靜地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美好的風景線。
晚宴后,蘇爽被人見陰刀送回了房間。
“現在天色不早,雪要早點休息。”人見陰刀溫情地注視著蘇爽。
如人見陰刀所說,現在天色已晚,洗漱沐浴后就可以睡覺了,所以蘇爽和人見陰刀無聲地說了明天見,然后就邁開右腿朝著正門的方向走了一步,右腳剛踏上實地左腳還未離地,她就被身后的人拽住了衣袖,繼而握住了她的手臂。身后的人上前一步,將她擁在懷中,頭枕在蘇爽的腦袋上方,深吸了口氣,嘆息道,“雪……”
蘇爽因為陰刀這一猝不及防的舉動僵硬了一下。她另一只手貼著陰刀的胸膛,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手下的身體因為常年疾病略顯單薄,此刻還微微顫抖著。
然后便響起了人見陰刀呢喃的聲音,“我現在,是在夢里嗎?”
他微微后仰,拉開了和蘇爽的距離。人見陰刀和蘇爽正對著,黑色的眸子直直地望著蘇爽,他顫抖著手撫上了蘇爽的臉,拇指摩挲著她嫩滑的臉頰,感受著手下的實感,緩緩地下滑,復又道,“我現在,是在夢里嗎?”
“雪……真的回來了嗎?”
蘇爽定定地注視著他,眼眸微微地彎下來,嘴唇微啟,“不是哦。”蘇爽伸手覆蓋上了陰刀的手,“這不是夢,我確實存在于哥哥的眼前。我回來了。”她話中所包含的感情和心意真真切切地傳達到了人見陰刀身上。
一陣冷風吹來,人見陰刀咳嗽了幾聲。他緩緩地放下手,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蘇爽的頭發,烏黑的細長的黑發,一如此時心底晦暗不明的心情。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將妹妹擁緊了一些。
爾后,他目送著蘇爽走進房間,背對他行走的蘇爽并沒有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
次日,蘇爽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男子穿著寬松的衣服,襯得他身形單薄,領口微微地敞開,露出一小片不健康的蒼白膚色來。他披散著頭發,海藻般的長發一直錘到腰際,偶有幾縷垂落在身前。他有些失神地看著她,在發現她醒來后視線復又聚焦在了她的臉上。
人見陰刀。
蘇爽撐起身子,半靠在床背上,偏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哥哥?你怎么來了?”
人見陰刀垂下眼眸,神情悵然,“我曾做過無數個雪回來的夢,每當醒來才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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