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歐刀斬使爭渡急(1/3)
盡管甘陵開出的條件對于麹家而言,特別誘人,但麹演思慮再三之后,還是沒有敢當面答應河東的敵將,他只是承諾將甘陵的話一句不落地帶回給麹義,而最終是否私下和議的決定權,則在于麹義手中。
甘陵也無有不允,但也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在明晚之前,再次看到麹家的誠意。
趁著夜色,甘陵就讓親衛,將麹演和他帶來的幾名心腹悄然送出了營地。
···
遭受圍困的野王城,麹演欲見不得的麹英正屈辱地被綁在馬上,和其他被俘虜的河北兵卒一起,作為河東大軍炫耀大勝河北援軍的武功的俘虜,被送到了野王城前,以此來瓦解野王城中張楊守卒的士氣。
麹英和幾個河北軍吏被赤裸上身綁在馬背上,排列在隊伍的前頭,其他河北兵卒則沒有這么好的待遇,被繩子前后連接捆綁起來,排成一條長長的隊伍,艱難蹣跚地在河東軍士的喝令中,繞著野王城外圍行走,有氣無力地吶喊著河北援軍已經大敗,城中守卒速速投降的話語。
這兩三百人赤裸上身,被捆綁著連成長長一隊,在城外這樣叫喊,自然很快就引起了野王城中守卒的主意,這條隊伍走到哪一面城墻,那一面的守卒就會探出頭,驚奇地看著這些垂頭喪氣的戰敗俘虜,再看看那些被河東軍士架起來炫耀的衣甲、旗幟,忍不住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起來。
“是河北兵卒的甲衣,還有那旗幟,都沒有錯,真的是冀州兵馬的。”
“真的嗎,不可能吧,我可是聽屯將說過,太守可是承諾,這河北大軍在這幾日內就會抵達城下了。”
“可笑,我又何須騙你,我去歲,可是親眼目睹過冀州兵馬的,那個時候啊······”
城墻上角落里,一名老卒正唾沫橫飛地向身邊的幾名新卒說著他親眼目睹冀州兵馬的經歷,然后信誓旦旦地表示,城外那些衣甲、旗幟,就是屬于河北的兵卒無疑。
可是還有的新卒不信,存有疑慮地問道:
“可是屯將明明就說過了,這援軍趕到就在這幾日了,這被城外的敵軍擊破,不太可能吧?”
老卒一看有人在質疑自己的權威,立馬就鄙夷地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譏笑罵道:
“你這憨貨,仗著有點力氣,連點頭腦都沒有,遲早不明不白地死在戰場上,我問你們,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一面的城外敵軍,拔營離開減少了一部分?”
那名新卒被罵了之后,怏怏不敢出聲,其他人則想了想,頓時都紛紛點頭,這些日子,城外的敵軍調動頻繁,確實是有兵馬拔營離開的跡象,聽說在東面城墻外的包圍,還被城外的河東敵軍撤開了。
“這就是咯!我告訴你們,學著點,這就是兵法中的‘圍城打援’,那一般可是將軍、校尉才懂得的兵法,要不是當年我在王太守的帳下當過兵,也還不懂這其中的道道呢!”
聽說是將軍、校尉才懂得的兵法,幾名新卒頓時興奮了起來,孜孜不倦地湊近聆聽老卒的講解,他們都是近月來被強征入伍的新卒,雖然也草草訓練過了兵刃、陣型,但這些軍中的門道,卻是知之甚少。
只是老卒對于“圍城打援”也說不出太多的道理來,只能夠草草又吹噓了兩句這懂得這兵法的人如何如何厲害后,就偷偷壓低聲音猜測。
“我估摸著,城外那些戰敗被俘虜的河北兵卒,就是被這些日子突然拔營離開的那一部分河東敵軍給打敗的。”
“要不然,這河北的援軍要到達野王,怎么可能會不派遣騎兵使者前來聯絡城中的府君,可是這些日子,你可看到有騎士從城外突破包圍,近城叩門的?所以說啊,照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河北援軍,定然是······”
老卒叨叨絮絮的聲音越來越小,圍在他身邊的幾名新卒卻聽得入神,因為老卒的推想,都是有跡可循的,普通士卒身邊能夠察知的,所以聽起來,感覺好像都要比黑著臉的屯將說出來的,那遲遲不至的河北援軍要靠譜得多。
眾新卒正聽得激動時,原本那名被老卒呵斥的新卒,突然大喊一聲,跳了起來,嚇了眾人一大跳。
眾人以為是屯將還是隊率,來巡視城墻來,結果發現根本就沒有人來,于是紛紛怒視剛剛大驚小怪的那名新卒,可是那名新卒卻不顧眾人的目光,跑到垛口處,拔下了一支箭矢,口中喃喃自語道:
“怎么只有一支箭矢,不是有敵軍攻城么?”
他話還說完,手中的箭矢已經被老卒一把奪過,老卒看到了箭身上綁著的布條,罵罵咧咧說道:
“蠢貨,這不是要攻城,是城外敵軍將書信射進城來了!”
布條上的字跡倒還工整,但看在眾人眼中,卻也沒能夠看明白,連老卒也只是看懂了其中幾個字,也拼湊不出大意來,但他知道事關重大,連忙將這支箭矢帶上,下城準備交給在城下涼棚歇息的屯將。
老卒的預料還是對的,卸下甲衣,臥在涼棚下,腆著肚子避免日光曝曬的屯將一看到這支箭矢上的布條,立馬就跳了起來,厲聲詢問老卒城上還有多少這種帶布條的箭矢,爾后就匆匆忙忙地帶著一什士卒,往城頭上沖去。
隨后,不僅是屯將被驚動了,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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