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1/2)
?至于陸晏棠——
“如果我跟她要真有什么,就輪不上你了。”
明明是一句表心意的話,告訴她這么多年一直等她,結果到了沈斯亮嘴里就變了味兒。可是也不能怪她,男人嘛,總是對自己有一種優越的自信,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
可是最不在意的話,往往也傷人最深。
霍皙忽然就覺著自己有點心灰意冷了,她不想跟他繼續爭辯,好不容易從家里跑出來,就是想來看看他,如今見他人還有精神和她說這些,她心里放下,便道:“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該跟你說的我都說了。你這么晾著我算怎么回事兒?還想我怎么著?”沈斯亮問的有點沒了耐心,他覺著倆人的關系似乎進入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死角。
都刻意把心里小航的事兒忘在腦后,彼此裝傻,然后不知死活不知疼痛的去愛著對方。
“我不想怎么著,看你好好的就行了。”霍皙打定主意想走,沈斯亮拽著她找理由:“你好歹把水給我換了再走吧,就當扶貧救弱了。”
那水盆是陸晏棠浸泡毛巾給他擦汗的,霍皙瞅瞅那毛巾,悶聲從盆里拎出來,白毛巾濕噠噠的往下淌著水,沈斯亮露出滿意神情,剛想就坡下驢,霍皙隨手就扣在沈斯亮的頭上,關門就走。
臟水順著沈斯亮腦門往下淌,他一閉眼,霍皙憋不住,噗嗤一下樂出聲兒。
她一笑,露出幾分以前的孩子稚氣,氣氛一下就靜了。
沈斯亮把毛巾從頭上拿下來,甩甩頭發上的水,他頭發剃的精短,俊臉不可避免的掛了幾滴水珠,這要是在泳池或者是在海邊,絕對是極誘/惑人的。
可惜,放到現在,活像只病老虎。他癡癡看著她笑,伸手去碰霍皙的臉:“二朵兒……”
那一副癡情,眼神里透著認真,還有濃濃的不舍。
氣氛正處于極微妙的時候,有穿著白大褂的推門進來,霍皙一怔,迅速推開沈斯亮走了,她走的時候,那大夫還服扶眼鏡沖她一笑。
羅選看看霍皙,看看沈斯亮,一臉莫名其妙:“我……來的不是時候?”
沈斯亮罵他:“呸!”
……
推門進來的醫生大概四十多歲,帶著眼鏡,風度翩翩,非常儒雅,他剛才見到霍皙時一愣,心想這小子艷福不淺,明明中午來了一個女軍官伺候他,轉眼到了晚上,就又換了一個。
踱進屋,醫生朝沈斯亮打趣道:“你跟她剛才干什么呢?”說完,他奇怪狐疑的打量打量沈斯亮,不滿皺眉,很威嚴:“不是讓你別碰水嗎?”
沈斯亮掛著一只肩膀,身上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天熱,他把衣扣解開兩個,歪歪扭扭,痞里痞氣中又透著那么點兒狼狽。
“嗨,天熱,沖個涼。”沈斯亮見到醫生,掛上一副笑,沒事兒人似的:“你怎么來了?晚上值班兒?”
醫生是總院骨科的一把刀,叫羅選,是沈斯亮母親的弟弟,論親戚關系,沈斯亮得叫他一聲親二舅。
羅選笑一笑,,順著窗戶的光線拿出兩張片子,指給沈斯亮看:“下午加了個班,去門診把片子給你拿回來了。看見了嗎,肱骨傷的最重,二三節處斷裂,肩胛肌肉組織挫傷,如果后期恢復的不好,以后舉,抬,這樣的基本動作都會非常吃力。”
“這次是真撿條命。”
羅選的話暗含警告意味,是告訴他以后輕著點折騰。
沈斯亮母親去世以后,娘家跟他爸爸關系一直很疏遠,但是對沈斯亮卻很好,羅選又因為年輕的時候一直接受西方教育,思想不古板老派,沈斯亮跟他總是沒大沒小。
“哪兒有你說的這么嚴重。”沈斯亮把片子接過來,語氣暗含責怪羅選夸大病情,裝模作樣認真看了看。
羅選嘆氣搖搖頭,感慨他不重視自己,又把另一張CT拿出來:“這個你前幾年肋骨傷的復查,我不放心,又叫人給你拍了一張,現在劇烈運動的時候還咳嗽不?”
“挺好。”
“嗯,胸部水腫已經消失了,但是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不舒服就說,別逞強。”羅選嚴肅道,說完,從胸前衣袋里拿出一只鋼筆,在他床尾的病歷卡上刷刷寫備注:“這幾天我值班,護士一天二十四小時給你盯死了,甭想著找機會往外跑。”
沈斯亮住院到現在,雖說來探病的人多,但是沒一個是真知心能照顧他的,親爹沈鐘岐因為自己二兒子去世,對醫院有陰影,知道以后也沒說話,點點頭,讓秘書過來看了一眼情況,表示自己知道就作罷了。
所以羅選這個當舅舅的,難免對這個外甥多分一點心,尋尋私情。
……
霍皙從醫院里出來,疾步下樓,走到停車場,許善宇正靠著車門堵她,他鼻梁被她撞的腫了起來,見著霍皙,跟只大狗熊似的就撲了上去:“丫挺欠揍!!!”
霍皙也不反抗,許善宇舉起來的拳頭又訕訕落下,繞著她一圈一圈的走:“看你這臉色不太好,是談崩了?”
霍皙上車,扭頭冷然問他:“你走不走?”
“走走走!”許善宇扔了煙頭趕緊跳上車,他出門為了抓她走得急,兜里就剩了一百塊錢,打車花了八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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