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2/2)
,要是給他扔在這兒,還怎不知道怎么回。
“你走那年,我跟沈斯亮一起在這兒住過院。”許善宇看她心情不好,尋思給她講故事給她解解悶。
霍皙開著車,面無表情。
許善宇瞅瞅霍皙的臉色,接著往下說:“我倆,他肋骨折了一根兒,我腦袋縫了四針,但是他比我遭罪,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想起那件事,許善宇很是得意。
那是個冬天,就在霍皙走后的沒幾個月,他們一行人去前門常去的那家小飯館吃飯,結果碰上沈斯亮他們幾個,那天店里人滿為患,就剩了一張桌,兩伙人幾乎是前后腳進的大廳,都是常客,讓誰不讓誰老板娘也為難。
許善宇看沈斯亮不順眼,沈斯亮那段時間也因為小航去世,霍皙不告而別心里窩著火,于是兩伙人誰也沒說什么,隨便尋了個由頭就茬起架來了。
那天打的是真狠吶。
彼此都把身份忘了,小館里純紅木的桌椅掄起來,啤酒瓶子滿天飛,罵聲,叫囂聲,碎裂聲,唯獨沒有告饒聲。
最后不知道是誰報了警,茬架的幾個被抓走,唯獨沈斯亮和許善宇倆人是用擔架扛著出去的。
出了事兒,偏偏雙方家長都不管,放在醫院里由著那倆孩子自生自滅,口徑倒是出其的一致:死了活該。
許善宇邀功似的:“你不知道,那孫子讓我打的多慘,都吐血了。”
霍皙一腳剎車,倆人控制不住的往前蹌,又被安全帶狠狠勒回去。
早晚路上高峰期,這么大個車攔在路中央,急的后頭一直按喇叭催,滴滴聲響成一片,霍皙死死咬著牙緩了幾秒,一抹臉,擠出幾個字。
“打的好。”
打的真痛快。倆都是人渣,都欠收拾。
車子重新啟動,滑入茫茫堵車的隊伍,霍皙降下車窗,往嘴里送了根煙。許善宇最是瞧不得女人抽煙的,他骨子里有點保守,女人嘛,就該是那種溫溫柔柔的,小家碧玉的,想教訓霍皙,可瞧瞧她那股不羈的勁兒,又把話咽下去了。
霍皙生硬問他:“你知道老許那天給我介紹的是什么人嗎?”
當著許善宇的面兒,霍皙從來不叫許懷勐爸,一個是許善宇心里本身就對自己這個身份有忌諱,第二個則是她不想讓許善宇覺得自己是在和他搶父親。
在一個男孩子心里,父親這個詞是很高大,很偉岸的,潛意識里,是不能夠被替代或者被別人占有的。
一聽這個,許善宇呦呵一聲:“怎么,鐵了心要和那廝一刀兩斷了?”他存心嚇唬他:“還能是誰啊,老許老許,他認識的人肯定都是老字輩兒五六十歲的,聽說離過婚,身邊有個十六的孩子,有點禿頂,你一進門直接給人家當后媽。”
霍皙漫不經心的聽著,許善宇見她當真,心里犯嘀咕,也不說瞎話了。
“那個……介紹那人你不認識,我們小時候在一塊玩兒過,姓宋,叫宋方淮,前頭海軍大院的,一家子都是知識分子,長的白,有股文氣兒,跟沈斯亮不太一樣,沒那小子痞,也沒他豁得出去,但是這樣人有一點好,穩當,踏實。”
談戀愛過日子,講的就是一個安心理得,輕松自在。
宋方淮。
自古淮南淮北出英雄,上有孔莊墨,下有劉項曹,霍皙咧開嘴:“是個好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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