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98 李氏突然造訪自適居(2/4)
前月下。旁人也就初始一段與她打了些交道,可她又沒有私房錢,連那些首飾早先被當光了,去長沙時還是周同重新為她置辦的幾樣,開始風光了幾個月,轉瞬就發現錢財上吃緊。事事不順,便對周同這差使又有些不滿,夫妻更加不和。
小西現下早就成年知人事了,周鄧氏曾也一度防著小西,生怕她與周同有個什么春風暗渡。小西倒是知規矩,而周同更是守本份,兩人之間未曾有過分毫不妥之處。只是,今年春,周同在襄王府,卻是見得一歌妓,較鄧氏尤甚更象昔年徐氏,某次喝多了一時就有些沒把持住,好似有些動了情,寫了些詩詞。這風流人物之間,略當作佳話一場,自是傳揚開來。襄王是個大方之人,見他們二人郎有情妾有意,便笑著送了美人與周同。
鄧氏這潑天醋自然發作了。在那里暗中鬧了很多場,鬧得夫妻情分都漸無,周同與歌妓初時多是琴棋詩畫往來,若說是情深相許終身倒還未至其境地,且周同也不是似周鴻當日那般能為情豁得出一切。只是此事經鄧氏這一鬧,卻讓其他人皆知,差點兒扯出徐氏這一段往事來。周同大怒,再也無法忍下鄧氏這般作為,立時遣了她歸家。
鄧氏傷心不已,一路上哭哭啼啼,吃不著睡不下,怨聲載道。
李氏邊聽邊捂著嘴樂道:“瞧她當年離家赴長沙時,趾高氣揚,得意非凡,目中甚是無人,一副品銜夫人之態。我還以為再見之時,她來個衣錦還鄉,原來再進門時,卻瞧得落湯雞一只……”
笑完,擺弄著鄧氏送過來的禮物,不太看得上眼,隨手便扔到了一旁,嫌棄地道:“你這四奶奶,如此物事竟也拿得出手。兩年沒歸家,就送這么個不值錢的物事與我。我還不差這點子錢買個玩藝兒,不如不送呢。”
“四爺在王府的差使,只怕是薪俸并不太多吧。不知劉姨娘歸家時,當時于那邊留了多少錢。”余氏的意思很明顯。
李氏聽到這話,想想亦是笑了。對于鄧氏來說,劉氏掌錢自然那八條手指縫必然是閉得嚴絲合縫的,哪可能會漏下錢財予鄧氏?可想而知,鄧氏在長沙必然是短錢財,要巴結王府的那一干人,迎來送往,缺了錢財如何打發?沒錢財,沒交際,怎可能如意得了?她在心里又暗笑了一陣,復又八卦地問道:“那歌妓,四弟年底總不會真帶回來吧?”
余氏沒接這話。只是,四爺非官非職,想要娶妾,這是不可能的。歌妓要真來周家,只怕陳年舊事又得掀個底朝天。到時,可有得熱鬧瞧了。
鄧氏這邊裝病不出,李氏對其在長沙的事連猜帶蒙,暗中嘲笑一番后,道:“今日早點吃了中飯,下午便去自適居,順便通知文箐,她四嬸歸家了,中秋節也要到了,一家人該團聚了。”說到“團聚”二字,她格外的強調。
自適居,李氏記得那一年暖房的時候來過,然后就是后來雇范家小五來過,在她印象里,自適居遠不如周宅大氣。只是,從范家小五嘴里聽說的一件事,加上周騰的話,著實讓她有了些不安,決意要查看一番。
車還未到宅門前,就聽到自適居中幾條狗吠成一片,嚇了李氏一跳,問余氏道:“那一年來時,不只一兩條狗嗎?現在聽聲音,怎的是一群了?”
余氏也不敢上前去,只著車夫去叩門,生怕院門一開,幾條惡狗躥出門來。
文箐家的狗確實養得兇惡,有兩條狗還喂些生肉,就是為了防賊。此時一只狗叫上了,其他狗聞聲亦連連吠個不停。宅門開了,范家香兒見得余氏在車頭,立時呆了一下,還是余氏叫道:“快讓那些狗莫叫了,嚇煞個人!”
香兒跑進去,未幾,不聞狗吠了,只聽得她在院里的腳叔聲,與若有若無的“三奶奶來了,三奶奶來了!”。宅內,范陳氏聞聲,慌張地跑了出來迎接:“三奶奶,甚么風兒把您給吹來了?快請進快請進……”又呼喝著兒女,趕緊將宅門大開。
李氏在余氏的扶持下,下了車,責道:“這到底養了多少只狗?大白天的也吠個不停?”
話還沒落音,狗又叫了起來,嚇得李氏手一下子緊抓了余氏一把。范家的小子,趕緊又跑去,牽了狗往以前周德全住的那幾間屋子去了。余氏松一口氣,道:“四小姐這狗真兇。”
范陳氏不太會說話,老實地道:“不兇的狗,不防賊啊。”
自己上門竟成了賊?!李氏覺這話難聽,又不能與她計較。問道:“你家四小姐還在沈家?”
范陳氏一邊吩咐女兒趕緊去請太姨娘出來,一邊忙著張羅茶水,道:“啊?四小姐捎了話過來,道是下午晚些時候與陳媽一道過來的。”
她剛想沏茶,突然又醒悟到自己手剛整完絨毛,不干凈,忙著去凈手。走進來又走出去,卻沒見她忙出個甚么事來,只撂得李氏干坐在那里。她這般,李氏便覺這種粗婆子,也只文箐還讓她干屋里活。細瞧范陳氏身上,好些灰麻麻的細毛,粘了一身,她立時就覺得臟得很,若是范陳氏泡出來的茶,她哪還喝得下,于是皺著眉頭,對余氏道:“你去沏壺茶來吧。”
范陳氏本要端茶壺的手立進縮了回去,有幾分惶惶不安地道:“我,我……我這就讓我家閨女來服侍三奶奶。”
幸好,方氏與關氏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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