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79 分家?各有心思(1/4)
?無論魏氏想如何掩蓋在二房發生的事,終究還是被周敘所知。周敘本來對文箐印象不錯,這回也是有些意見。只是對于魏氏差點兒說出要休李氏的話,更是惱火,狠狠地斥責了她小題大作,與二房鬧得面子上都過不去,沒法收拾的境地。次日,把周騰周同兄弟,還有自家三個兒子叫到了書房,又是一頓教訓,要求各人約束自家娘子,教導好各家兒女。
魏氏很生氣,崔氏來問除服的事宜,魏氏沒好氣地道:“不是說今日便是吉日嗎?咱們家早該除服了,還不是顧念二房。今日就辦了。”于是大年那天,長房除服,開始著新衣,戴首飾。雷氏與彭氏曉得家姑與二房斗氣,卻不敢違逆其命,只在頭上插了只釵子,衣服還是素色為主,只是顏色亮了些。
周敘再次發火,認為魏氏不識大體,與小輩計較。魏氏有十足理由,按說為沈氏守制馬上九個月,眼下過年,總需要有點喜色沖一下。周榮生怕母親面子上過不去,便帶著二個弟弟一道在旁邊勸說父親,終于也就這么辦了。
結果這樣一來,到了晚上年夜飯時,就發現僅是衣著發飾上,長房二房那是涇渭分明。文箐裝作毫不在乎,同姐妹們應付著幾句。女人們那邊個個擠著笑,渾然不提昨日之事,魏氏還有些不開心,好在雷氏與彭氏勉力應付著,說些討喜的話,讓一桌子表現看起來和和樂樂的。
劉太姨娘回房,悶悶不樂,可她是二房妾室,在長房沒有說話的余地。李氏在長房是勉強擠著笑臉,一出那隔墻,就拉下臉來,待到得自家屋里,就與周騰抱怨上了。
周騰反問她:“她本是伯母,管教咱們理所當然,你不聽她的,還想反上天不成?咱們如今只她一家最親,你要真是想爭口氣,就莫要找是非,從了她便是了。”
李氏恨周騰在長房面前太懦弱,膽子太小,心想這若是二哥周鴻在,豈會這樣?可一想他若真在,那沈氏亦在,家中也沒自己說話的余地。
周騰嫌她管不好家,沒有威信。李氏推卸責任,指責皆是他不力,不僅是在外務上沒多大進項,還比不得往年錢多,若是所進錢財能超過二嫂當家時,又何至于此?
周騰見她舊話重提,這是他的傷口。他一心想干出點甚么事來,左右折騰家里的鋪子,卻哪里想到,做一樣,一樣不成,隔年換一樣經營,還是不成。故而父親周復也不喜他,認為他這般折騰就是把二嫂打理下的的家業給敗沒了。這讓他十分惱火,二嫂不過是一個女人,自己怎么就比不過他?他認為是時運不濟。偏偏去年一樁販米的事,本來能賺錢,誰料到老鼠咬了船洞,船倉有五分之一被水浸了,壞了買賣。只是這事,哪想到大伯曉得了,對自己好一頓批駁,說自己囤貨居奇,發災難之財,不仁不義。差點兒讓自己鋪子都關了幾個。
夫妻二人皆惱怒。李氏最后道:“若是咱們一家五口自己單過,又豈會有這樣的麻煩事。說來說去,終歸是人多才這般。早分家就不好了,偏你心疼弟弟,好心要照顧子侄。可有人說過你的好?”
周騰瞪著她,想想李氏說的話也沒錯。無可奈何,嘆氣:“好好過了這個年再說。伯母壽誕前可莫要再鬧出甚么事來。”
李氏認為只要文箐姐弟無事,這后宅就安寧。而文箐禁足,長房魏氏嫌棄二房事多,暗里約束孫輩不讓他們多與二房來往;李氏與鄧氏嫌惡文箐,也將兒女一再交待,少去文箐屋里串門。
在這樣的時候,文箐姐弟便被孤立了。
初四,文箐右手試著解開左肘的綁帶,上次左肘脫臼,沒有人來管她,最后她讓丑女試著給自己合上,只是丑女手勁大,力道不是輕了就是過重了,折騰得自己痛得死去活來。最后還是三太姨娘那里的關氏幫忙,才合上。只這樣一來,整個左肘處腫得高高的,手肘關節復元后,仍是疼痛異常,連脫衣都困難。
這個時候,又不得不贊一聲丑女,哦,應該是叫她的新名字,為嘉禾。這名字是文箐讓她自己想一個,結果她想來想去,不是禾苗就是豆苗。讓文箐哭笑不得,文簡說豆苗不行,那是豆子的堂妹的名字。文箐最后想著吉利,便道“嘉禾仁卉,不如你便叫嘉禾。”丑女不懂這些,不過她認為小姐取的,自然好,便立馬道謝。
嘉禾這人,比一般的少女是粗壯些,或許是同她以前干粗活有關,能吃能睡,她說很感激錢家。去錢家之前,家里無吃食,經常挨餓,所以面黃饑瘦,到了錢家,先是工錢不夠,但管飽,她便逮著吃的狠吃,這樣才有力氣干活。
文簡央著她講些在錢家做工的事,最后只對姐姐道:“姐姐,幸虧咱們不是她。”文箐摸摸他的頭。經了一些事,他遠不是一年多前的那個小男孩,早已經開始記事,明白一些世事,學會了察顏觀色,粗粗懂得哪些人好,哪些人待自己不善。他討厭魏氏,痛恨三嬸,不喜四嬸,連帶著,也不去他們家串門。文箐沒想到,自己挨罰一事,最后心靈受創的反而是文簡,故而對他格外的加倍關注。
聞聽得弟弟道:“伯祖父一待過了正月十五,祭完祖,就要上京了。”
文箐著急,自己還想著為陳媽恢復名譽呢,知情者就是周敘,他要是一走,陳媽夫婦的名聲就沒法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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