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要鬧錢荒(1/2)
?這些事情暫告一段落,文箐既然身體大好,也就得學會和這里的人都相處好了,了解一下這個社會環境。于是作了一個小小的計劃,就是給家里每人分出一些短暫的時間來相處,也是提供她打探這里的一些基本情況的機會。
文箐這幾天倒是對這個驛站的情況稍有些了解。發現這驛站并不大,除了前面辦事的廳,就兩個院子可住人,帶了廂房。驛丞一家住了一個小院,另一個大院三間房子就是周家五口很擠地住下來。至于前面廳就當了周家的待客廳了。
陳嫂他們一干子下人,擠擠落落地住在廳外的小廂房,把兩個驛差和館夫也擠到旁邊了。廳旁邊就是驛站的辦公房了。
驛站旁邊則養了幾匹馬,是必須要養的。驛差也沒什么時間來侍候周家人,處理有關不那么緊急的文書的傳遞。至于養馬,有幾個馬夫,可是人家也是顧不上這個。
如此看,其實驛丞也很累啊,壓力大啊。
此外她打聽到的便是知道了自己還有個祖父,卻是個不愿作官的的人,早年在永樂期間參與了編撰永樂大典,這讓她很是驚訝。要知道,在20世紀里,她聽她爸可是描繪這套大集典,就想以后到了蘇州會會這個了不得的人物。而祖母卻在自己出生前就去世了,蘇州有幾個庶出的叔嬸,和堂兄弟堂妹妹,以及祖父的兩個姨娘——府里下人叫“太姨娘”。
可見不會是一個單純簡單的家庭。至少也是人口不少,怎么也是十來口人,自然會發生些來來往往的事。文箐問過周夫人:“為什么在北京還有個家呢?”
周夫人道:“因為蘇州是周家家族一直住的地方,北京是二十多年前成祖先帝要求江南的人都搬遷過去的。居然都快三十年了……”
文箐心里一驚,原來是皇上要求搬家就得搬家的,是不是也同某拆遷一樣?非常有必要了解這個問題啊。啊,“成祖先帝”,那意味著是死了,成祖帝,不就是朱棣嗎?接下來是他兒子,宣德皇帝?就是當今天子?還是再后面的朝代?等等,時間上算,應該是宣德時期了,哦,有名的宣德爐,崔老頭說過的。
“好了,今日里暫說這些,乖乖睡覺,其他的明日里再問?!敝芊虼盗舜睬靶咨系臒?,給她按緊了被子。
文箐則開始腦袋進行高速運轉了。明朝!!,怎么不是宋朝唐朝。自己對那兩個朝代了解多一些,畢竟深受老爸和那個教歷史的崔老頭影響,沒想到是明朝。于是這一夜,她也沒睡好,就反復想著明朝的一些人事。
這種守著一個院子全家皆安靜度日的日子居然是如此難得幾天,以至于后來無數個白天晚上,文箐都感覺到珍貴,哪怕是當時爹——周大人是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強撐著。
這樣的“好時光”也只能感嘆這么一句:可惜好景不長。時間實在不怎么長。
文箐不怎么出院子,卻從阿素和陳嫂帶了苦味的臉上體味到一些無奈。
驛丞到衙門報帳,畢竟周府一家大小都是免費在驛站里住著,這一天的吃喝拉撒,哪一天不用錢,這小小的歸州驛站的房間擠擠落落地差不多都給周家人占了,還是幾人一個房間。衛所里沒有匪徒消息,衙門里也無,上司眼睛一瞥,就是要撩開手不想管這事,可這一家子花銷,驛丞卻無力承擔。所以臉上不免流露出來,畢竟也有家口,那點薄餉哪里夠他度日的,卻要接濟周家這么多人,自然無力于此。
周夫人讓陳嫂取了十來貫錢給李誠。李誠置辦了些酒菜,和驛丞對酌,也知道個內中七七八八,憤悶地回復夫人情況。周夫人次日就讓陳嫂買了點兒禮,送了驛丞,最后表達了一下周夫人的意思:如今實在是老爺不能挪動,所以還得多叨擾,只是所有的飲食周家自行打理,只求能借住房子。
驛丞也覺得里外不是人,人家說到如此委屈求全份上,只得應了下來,好歹是自己不用往里填錢。自此,周家開始每日里掏錢,計算著柴米油鹽之資,計算著離陳管事回來可能還有十幾天,幾天……
周夫人最后逼于無奈,讓陳嫂和李誠陪同,親自去了一趟衙門和衛所,人家都笑著臉迎進門,只是說匪徒屬于流民,不再犯案的話,實在無處可查,只有請周公多寬宥。驛站方面的問題,只要沒有新的官員來住,則周家可以一直住到周公身體能乘船時。
周夫人得了這句話,嘆口氣,出來猛咳?;丶液?,歸州府衙又送了一千貫鈔來。陳嫂避開周夫人,在那邊直罵:“這幫人,以為我們是乞丐么?!”
周夫人卻不客氣地讓陳嫂收下來。這個時候,總不得全家上下餓著肚子,病人不吃藥,打腫臉沖胖子。
如今自己一家病困在這里,除了寫信給人求援幫著說情,還能如何?人走茶涼,更何況官場更是如此,老爺犯的事,說實在的有多少人沒犯?如今都在忙著擦自個的屁股,哪里還顧得上周家?
到得四月中旬,離陳管事去蘇州已經一月半多了,周夫人和陳嫂算計著銀錢出入,看著帳上還有一千一百貫鈔,姨娘的八百貫鈔都拿了過來了,這日子,恨不得這鈔是銀兩,而不是紙鈔。
周夫人嘆口氣道:“阿蘭,上次說的,撈上來的東西都曬好了,就拿出去當了吧。我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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