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命的王美(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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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單身闖蕩到廣東鵬城,她不是膽小怕事、毫無主見的一般打工女孩,出來就有自己的計(jì)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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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在一家海鮮大酒樓做迎賓小姐,不到3個月,擢升為主管,成為這酒樓老板的得力干將,與老板也就有些私下不明不白的交往。
時光的殘忍之處在于:他讓有些人脫胎換骨,卻又讓有些人毫無變化。
5年后,王美在鵬城開了一間完完整整屬于她的海鮮小酒樓,成了真正的老板娘。
天棒回到縣城故鄉(xiāng),依然不改當(dāng)年的脾性,他第一件事不是去看自己的老父母和兒子,卻是直奔王美的娘家。站在院中,扯起喉嚨高聲責(zé)問王美的父母,要他們交出女兒來。
聞風(fēng)而動的人們像看猴戲一樣看著天棒。
5年的牢獄生涯,并沒有改變他什么,唯一改變的恐怕只是他的面容,長了點(diǎn)兒胡須,可言行舉止還是一個純粹的天棒,心性還是一如從前簡單可笑。
王美的父母不再承認(rèn)這個從未盡過一天女婿責(zé)任和義務(wù)的男人,他們緊閉房門,假裝不知。
天棒見無人響應(yīng),自己也覺無趣,再說肚子也空了,他只得踢著地上的石塊,兀自高聲怒罵不停走了,夕陽西下,天棒在泥濘鄉(xiāng)村路上,他的背影孤單又瘦長。
眾人紛紛搖頭不理解惋惜:“都這年紀(jì)了,還不走正道,硬是要成個老天棒哦。可惜美美和她娃娃了!”
第二天,天棒提一桶臭氣熏天的汽油來到王美父母家門口放下,王美父母看他這陣勢,心中懼怕不已:“沒辦法,這種一無所有的二流子最可怕,他是爛命一條。”
王美母親忙躲在廚房打電話給王美,戰(zhàn)抖著聲音慌亂結(jié)巴說明情況。
正在酒樓忙碌的王美也嚇了一跳,這么多年過去了,對這個天棒的恐懼之感,還是揮之不去。
她一下亂了方寸,癱坐在辦公室內(nèi),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可是,她回去有用嗎?不回去一味的逃避呢,那樣的人,要是動真格亂來,父母又怎生是好?
左思右想后,王美最終還是下決心返回家鄉(xiāng)一趟,自己親自面對!
自己的選擇,不能抱怨只有承受。
見面后,兩人不再敘夫妻之情,天棒對王美今時今日的變化嗤之以鼻,他叫王美回到縣城,和他重新開茶館過日子。
王美覺得他的想法簡直是幼稚可笑、異想天開:“我們怎能回到從前?”
“為啥子不能?”天棒也不能理解王美的想法,他很認(rèn)真地反問。
哼,王美鼻孔里冷笑一聲,她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天棒哦,一點(diǎn)兒長進(jìn)都沒有,真不敢想象,他這樣的人還能混得走?
天棒被激怒了,他霍然起身,面容威嚴(yán):“你婆娘笑啥子嘛,不就賺點(diǎn)兒錢了嘛,有啥了不起?再說了,老子又不靠你,你不管是啥子老板娘,還不是老子我的婆娘!”一臉正氣凜然。
王美見他那副認(rèn)真傻氣的模樣,心中又難過又溫暖:他這思想和意識看來是無法適應(yīng)這個社會的發(fā)展了,可是,他不務(wù)正業(yè)是不務(wù)正業(yè),可也沒對不起她,也沒在外面亂來,還是當(dāng)自己是他的女人。
想到這幾年在外邊的奔波,都不曉得給他戴好多綠帽子了呢。
沒法子,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頂點(diǎn)綠。
王美對他又有點(diǎn)兒愧疚,她只有按耐住性子,柔聲細(xì)語勸他:“現(xiàn)在時代變了,待在縣城,我已經(jīng)不習(xí)慣了,要不你也跟我到廣東去?”
天棒頭搖得撥浪鼓不肯答應(yīng):“那個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去了,一去就栽跟頭,你不曉得,那次我是被人整的,本來不關(guān)我事,他們打架把人打殘了,說是我去頂包坐牢,出來后就給我一大筆錢,哪想到,等老子捱了幾年苦,出來找人,這龜兒子影子都沒得,找人打聽,說是吸毒死了。”
“我呸、呸,反正那個地方不利我,打死我也不去了。”天棒朝地下猛吐口水,神情沮喪,如喪家之犬。
看來,南方對于別人是金山銀山發(fā)財(cái)?shù)暮锰焯茫瑢τ谒麉s是地獄。
王美聽他一番解釋,心中松口氣:好歹沒做壞事,也好生無奈,要她回到縣城,也是癡人說夢,天棒是指望不上了,她在鵬城起家、發(fā)家,而今養(yǎng)家糊口全靠她,她怎么能拋舍?
算了,兩人的緣分或許就是只能做兩地分居的夫妻。
王美想了一下,心生一計(jì):“那這樣好不好?你就在縣城,開茶館也好,打牌也罷,我不管你,我還是在那邊做生意,每個月我給你生活費(fèi),我們兩個逢年過節(jié)團(tuán)圓,平時各自過活,要得不嘛?”
天棒想都不想,就拍掌叫好:“要得,要得!”
王美心中放下石頭一般正輕松,不料,天棒眼珠一轉(zhuǎn):“你婆娘可不能給老子戴綠帽子哈,發(fā)現(xiàn)了,我饒不了你!”語氣甚是兇狠。
因?yàn)樾奶摚褌€王美嚇得心驚肉跳,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連聲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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