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命的王美(2)(1/4)
?“那就結婚啥!”天棒聽出了她話外之音,求之不得,順水推舟說出期盼已久的心里話。
王美聽了不出聲,算是默認了。事到如今,退也不能退,進也不能進,只有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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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人就跑去民政局照相登記領取結婚證書,雙方的父母見兩個娃娃都擅自做主了,也無奈接受。
在老一輩人的經驗中看來,一個男人年輕時,不務正業沒有斗志,整日玩耍,只要結婚后,有了娃娃,自然就會變得穩重,變得有責任感。只可惜這經驗之談是針對大多數人而已,還是有些人年輕時是小混混,結婚時還是混混,直到老去依然脫離不了老混混的名聲。
王美的丈夫天棒就是這樣極少數人中的極品。
他就是一個天生的天棒,命中注定的天棒,一輩子的天棒。
等到孩子滿百日,王美和天棒的婚禮才一并舉行,生了娃娃的王美就再也沒去糖果廠上班,她找朋友親戚東拼西湊,典了一個鋪面開了間茶館。
憑借了一枝花的美譽,還有天棒的一些狐朋狗友,生意還過得去,剛開始的那幾年,日子也還算和美。
時間長了,來茶館打麻將的人和王美廝混熟了,有時就愛開點兒玩笑,王美本來性格外向,也明知別人不過是取個嘴上的快樂而已,所以很配合,讓打麻將的人也開心,來的次數就更多。
天棒卻是個醋壇子,白天他不說,到了晚上,兩口子睡在一張床上,天棒就會指責王美,說她發騷,王美開始還辯解,后來也懶得說了。
兩人心里有了別扭,這日子就過得悶悶地。
孩子漸漸長大,天棒還是不落教,吃喝打牌就是他的人生主要內容,家里一應開支全賴王美周全。
茶館里有年輕時就動過王美念頭的男人暗自為她打抱不平,王美心中苦惱,面上還替天棒說話,誰讓她是自己選擇的男人呢。
王美每天要忙到很晚,等茶館里打牌的人散了,她才能去休息。那次,也是活該有事,平常和王美愛開玩笑的老賴,本身是在稅務局上班的人,他喝了點酒,來茶館打長牌,時間已是晚上十點了,茶館里客人不多,王美正要關門打烊。
稅務局老賴自然不能得罪,他是茶館最大的主顧呢。王美忙展開笑顏為他開包間、泡茶,老賴一個人先到,其他牌友還在路上,他見四下無人,就勢抓住王美的手:“美美婆娘,你看哦,當姑娘家時,在舞廳跳舞,你的手好嫩的,現在你看,唉。”老賴痛惜地搖搖頭,很為王美嘆息。
王美一把掙脫,強作開心:“算了,我家天棒對我還是很好的!”說完就要轉身離去,她怕天棒回來看見就扯不清了。
老賴死死拉住不放手,拍拍椅背:“你就不能陪到我說會兒話嗎?等到打牌的人來了再走哈。”
他是問心無愧,心中坦蕩。
王美想想也是,再怎么說,也是老顧客了,擺下龍門陣還是可以的。
她也就挨到老賴身旁坐下來。
兩人又說些玩笑話,王美性格外向,笑聲響亮,客人還沒來,天棒先到了,他一聽包間里自家女人的笑聲,趕忙走過去,見到臉皮漲得通紅的老賴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興高采烈說說笑笑,心中就冒出無名怒火:“這婆娘,和我在一起也沒見到這么高興呢?”
天棒曉得老賴是公家人,也不好撕破面子,他強裝笑臉打招呼:“賴領導來了哈,來整根煙!”
說著就遞上常抽的“紅梅”。王美和老賴一下止住笑聲,老賴畢竟是官場中人,反應快速:“是老弟啊,我剛和領導們吃完飯喝完酒,來這兒打下長牌,來、來,還是抽我的煙?!崩腺嚦榈氖羌t塔山。
天棒見到好煙,自然也不放過,雙手兜住接過來,叼在嘴上,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吩咐女人:“給我端杯茶嘛,我口干得很。”
王美見他沒發火,松了口氣,連忙起身出來,沏好一杯茉莉花茶,給自家的男人:“你們慢慢擺哈,我出去搞下衛生。”關上包間門。
剛好,打牌的其他幾人也進來,老賴他們開好牌局,王美把天棒扯出來,示意他回家睡覺去。
天棒也是有牌癮的人,這時就要他走,還不如要他的命呢。他不領情,命令王美:“今晚我陪他們坐莊,你回去看娃兒?!?
王美也拗不過他,進房和老賴打個招呼,就到家,自己洗漱躺下休息了。
天棒很晚回來,滿身酒氣,一沾王美的身子,就發起酒瘋,什么也不說,一巴掌扇過來,邊打邊罵:“叫你婆娘勾引別人,叫你婆娘和他們說笑!”
王美白天勞累,晚上被猛地遭一頓打,心中冤枉,不顧夜深,傷心嚎哭,她是個女人家,自知打架是打不過天棒的,只有用眼淚和哭泣來保護自己了。
一邊的兒子,也吵醒了,六歲的娃娃懂事早,他揉著眼角結有眼屎的睡眼,膽怯地到他們屋里來為母親求情:“爸爸,不要打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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