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掌 佛鄉之會(2/2)
冷寒賦。
在初步判斷徐鳳年非是欲界之人與厲族暗樁之后,招提僧欲與徐鳳年一談。
而徐鳳年看著要聽自己解釋的招提僧,卻是暗自慶幸。
還好在紫竹源迎接二人的是五相中性格較為柔和的招提僧,而非繼承了天之佛對罪惡抱持著斬邪佞于幽微的決絕態度的欲明王。
否則,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徐鳳年當即說道:“實不相瞞,逼迫我的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
“嗯。”就在招提僧遲疑之間,就見徐鳳年周身光芒大作,氣質容貌為之大變。
復雜而又多變的聲音響起,“因為吾,不是…一人。”
“千年共修,缺舟一帆。無邊沉淪,法海渡航。”
清亮詩號伴隨悠揚笛聲,透過招提僧,直擊天佛本源。
佛鄉之內的韋馱修界,原樓至韋馱在天佛原鄉內的修行地。
天池之上的玉佛像,天之佛受罪業禁錮的象征。
天佛色身竟受笛聲影響,霎那之間,樓至韋陀已然身處一處懸崖之上,環顧四周之地,“此地是……”
就見崖邊,一人憑笛而奏,仙玦飄然,臨風而立,“無水汪洋。”
樓至韋馱心知自己會進入此處,必與此人脫不了關系,欲一探究竟,上前問道:“你是…”
“缺舟一帆渡。”那人回身,神秀俊朗,端莊優雅,眉目清秀,雙眼皮、茶色眼眸。白衣翩翩、白發高髻,耳鬢兩束卷發內翻,發冠如蓮如月,隱在耳后的發髻上垂落著兩道銀色發帶,好一派佛門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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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至韋馱疑問道:“我怎會在此?”
缺舟一帆渡未立刻回答樓至韋陀的問題,而是問道:“天之佛樓至韋陀,你,飲茶嗎?”
說話間,二人已身坐于茶亭之中。
樓至韋馱已然習慣此處空間轉變,說道:“你不是徐鳳年。”
缺舟一帆渡仍是未回答,而是拿起茶壺,將內中的茶水倒入二個茶杯之中。
拿起其中一個茶杯,繼續問道:“飲茶嗎?”
樓至韋陀不再糾結如何來到問題,開始詢問對面之人身份,“吾認識你嗎?”
缺舟一帆渡終于有了回答,“天之佛應該不認識缺舟。”
樓至韋陀點落機鋒,“你之前曾言自己名叫缺舟一帆渡,此地又名無水汪洋。請問佛友,既已無水,又名缺舟,何以為渡?”
缺舟一帆渡回道:“水,就在你眼前杯中。缺舟,也在你眼界所及。”
“嗯。”聽到缺舟一帆渡的回答,讓有著極強烈的精神潔癖,對罪惡抱持著斬邪佞于幽微決絕態度的天之佛·樓至韋馱拿起眼前茶杯,喝了一口杯中茶水。
“嗯~”茶中之味,竟讓天之佛有一瞬的天人合一之感。
“如何?”
樓至韋陀評價道:“平凡的茶,簡單的水,卻在先生手中千變萬化。茶之一道,先生已達天人之境。”
“天人之境,是凡人耗費了多少光陰的追逐。”缺舟一帆渡轉而問道:“天之佛可曾聽過目犍尊者用神通救五百釋種的故事嗎?”
樓至韋陀身為天佛原鄉天之象征,對佛經各中經典,早已爛熟于心,說道:“目犍連尊者為世尊諸多弟子中,神通第一人。他在教化中常顯神通,佛陀雖不許弟子顯異惑眾,但對目犍連的神通卻常常稱許。也是這番神通,讓他就以為凡事運用神通是沒有不成的。”
“昔時世尊的祖國迦毘羅衛城,遭到憍薩彌羅國的琉璃王的侵略,世尊起初也曾為愛國的熱忱所動,想為祖國出力幫忙,世尊曾三次坐在路上阻攔琉璃王的大軍,但琉璃王逢到世尊,雖然每次回軍,但報仇和侵略的恨心紿終沒有息滅,世尊知道因果業報的道理,應該要把它完結,世尊盡了愛國的心后,就只有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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