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完謝秘書的匯報，這才想起當初陳有福極力掩藏的那種情緒，這種情緒實際上就是――恐懼！
    劉老頭從抽屜里翻出一本報告，右上角寫著秘密兩字。
    “這個家伙家的度還真的是坐火箭啊！”劉老頭感嘆道，“咂咂，背景也很驚人。有好幾家背景深厚的財團力挺他。陳有福可以不怕唐連云，可是他真的準備連李暢這個家伙也要得罪嗎？也許，應該找老朋友聊聊了。”
    劉老頭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
    孟偉亭不知道劉老頭這個時候約自己干什么，劉老頭是個大忙人，雖然兩家關系不錯，平常見面的機會也不是很多的。
    “晨耕雨讀”是他們會面的一個據點，這家茶館實際上也是孟偉亭的產業。里面長期保存有孟偉亭的一個包廂。
    孟偉亭在老地方剛坐下不久，劉老頭就匆匆進來了。
    “劉老頭，你今天怎么有時間啊。現在你應該還在為世界和平奔忙吧。”孟偉亭嘻嘻哈哈地說。
    “忙？是挺忙，不過再忙也得要看看朋友嘛。”劉老頭坐了下來，看了看茶單，“喝點什么？今天我請客。”
    “你請客？就你哪點工資？算了吧，還是我接著做冤大頭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小看人了不是，以我的工資請你喝一壺茶還是沒關系的。服務員，我記得老高在這里存有茶葉吧。”
    “有的。給您拿過來？”服務員恭敬地說。來“晨耕雨讀”喝茶的都是些達官貴人，劉老頭和老高經常過來，何況劉老頭還是孟家的朋友，服務員對宜陽市的這個一把手還是非常熟悉的，孟偉亭在“晨耕雨讀”開辟了幾個特殊的包間，設有專人服務。
    “老孟，老高比我有錢。他的茶葉肯定差不了。”
    “我對茶不講究，是好是壞都一樣。”
    “孟剛這孩子怎么樣了，在北京讀書還習慣吧。”劉老頭說。
    “還行吧。這孩子比以前懂事多了。”
    “有女朋友了嗎？大學談戀愛是很平常的事情。”
    “還沒有。”
    “不會吧，以孟剛那孩子的相貌、才學、家世，身邊不得有一大幫女孩子纏著他啊。是不是眼界太高了？我記得他喜歡張家那個小姑娘嘛，跟他同班同學的那位，后來又在一所大學里念書。”
    “是啊，以前孟剛心念念的要追求張家的那個小姑娘，不過人家對他沒有這個意思。孟剛受了點挫折，不是壞事，年輕人不能太順利了。現在孟剛成熟多了，每天知道在學習上花費時間了。這個家業最后還是要落到他的手上，沒有點真才實學怎么行。現在的年輕人太厲害了，孟剛也看到了自己的差距，所以我說這是好事。”
    劉老頭心念一轉，耳聞的一些事情閃過他的腦海，正愁怎么把話題望這邊轉呢，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莫非，張曉楠的妹妹，我記得叫張曉芙吧，她喜歡上別人了？怎么可能嘛，還有比孟剛還優秀的？張家和孟家本來門當戶對，張曉芙和孟剛這兩個孩子蠻般配的，簡直是天作之合。”
    “什么天作之合，只不過是孟剛的單相思罷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天下之大，與張曉芙差不多，甚至比她要強的女孩子也不少，你這個做老子的著什么急嘛。難道想等孟剛大學畢業你就能抱孫子？我記得那一年宜陽考了不少的人去北京。”
    孟偉亭低頭喝了一口茶：“不錯，不錯，挺香的。”心想，這個老狐貍今天把我找來到底是想做什么，東拉西扯，半天沒有吐露主題。話題總是圍繞著孟剛打轉，莫非他想給孟剛介紹對象？劉老頭倒是有一個女兒，可惜年齡比孟剛大了不少啊。
    劉老頭件孟偉亭不接話，咳嗽了一聲說：“老孟啊，現在宜陽地區最大的企業就是你們家的吧。擁有數家上市公司。另外還有張曉楠的張氏企業，你們是宜陽經濟界的兩大支柱，另外還有什么知名的私人企嗎？”
    “還有一家夢幻珠寶，董事長是李暢。這家公司前不久吞并了上市公司帝王珠寶，規模越龐大了。”
    “我知道李暢這個人。他和孟剛差不多年紀吧。”
    孟偉亭好像一下子敏感地察覺了劉老頭的來意，原來是為了李暢而來。肯定是為了孟剛在昌寧投資的那件事吧。看在多年的老朋友份上，就給你一個建議吧。
    “差不多，和孟剛同一年畢業，成績一般吧，后來不知什么原因沒有參加高考，高中畢業就去北京打工了。沒想到才短短兩年的時間，就混出了這么大的名堂。夢幻珠寶不比我的任何一家上市企業差。”
    “兩年？莫非這兩年內他有什么奇遇？”劉老頭很驚訝，或者說裝出很驚訝的樣子說。劉老頭知道李暢的兩年之間突飛猛進，但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不知道。劉老頭，你也別吞吞吐吐的了，我知道你的來意，不就是想從我這里了解李暢嘛。我真的奇怪，我和李暢又不是很熟悉，你為什么來找我？張曉楠是李暢的干姐姐，她和李暢的關系比我鐵多了。”
    “老孟，我能去找張曉楠嗎？我想側面了解一下這個人。張曉楠一知道我在調查李暢，那就要正面接觸了。她那個火爆脾氣，我可惹不起。”
    孟偉亭苦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