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父子之間 下(1/2)
張繡雖為一方諸侯,卻也是一員難得的戰將,身為一員武將,必有其傲骨!
傲骨,張繡若有錚錚傲骨,又豈會不戰而降?
父親可是忘了那日孩兒與父親討論張繡投降父親的緣由了?張繡之所以投降父親,乃是其看出了其中的厲害,投降父親更是最佳選擇!然,那鄒氏畢竟是其嬸嬸,張繡此人又自小由其叔叔張濟撫養長大,便連這南陽之主的位置也是張濟傳與他,若是父親,父親……!說到此處曹昂抬頭看了眼曹操,未再繼續往下說!
接著說,為父怎么了?
曹昂不知道曹操是真不明白其中道理還是因為其它,但曹操既然叫自己繼續說,那么自己不說也得說!
頓了頓,曹昂又偷偷看了眼曹操道,張繡麾下多為西涼悍卒,雖戰力不凡,卻是多為草莽之輩,這些人也大多心性耿直且脾氣火爆,父親將鄒氏喚去侍寢,張繡若無動于衷,無所作為,那張繡在麾下心中之威望必然大降,而一個連麾下部曲也無法約束的將軍,父親要之何用?張繡或其身邊之人,定然是看穿這點才不得不反!
既然子修言之鑿鑿,斷定張繡必然會反,為何不報與為父知曉?
非是孩兒不愿,孩兒與后兩日均曾前往拜見父親,只是未得見父親而已!曹昂說到此處,再次抬頭看了曹操一眼,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曹操對曹昂的眼神卻是視而不見,根本不去理會,而是接著道,為父是說無要事便不需稟報,難道造反也非要事?
曹昂暗道,曹操還真是不好糊弄,自己剛才的意思就是告訴曹操!你老曹只顧著自己風流快活,根本就不見我這個兒子,如今出了事情,你老曹不先自我檢討反而怪起我這個兒子了!然而曹操卻是根本不接這茬,所問的問題也是直中要害!
見這招沒用,曹昂只得又道,孩兒以為這是父親私事,不方便說與外人知曉,且孩兒也無證據,只是猜測而已,若是張繡本無心造反,孩兒弄巧成拙豈非大罪?
為父的私事?為父的事情便是公事,無私事可言!
曹昂聞言,抬頭去看曹操,見曹操一臉嚴肅與認真,毫無半分虛假之色,見此,曹昂也不知該如何往下說了!
若是不能說與外人知曉,那你又如何傳訊與子孝?
聞聽曹操此言,曹昂心中便有些惶恐,曹仁也算是外人,那么自己與曹操眼中算不算是外人?
念及此處,曹昂又不由得想到,若真是曹操的私事,那么自己的舉動又算不算是打探曹操的隱私?
結果顯而易見,是的,而且自己不僅打探曹操的隱私,還干預其中,不僅自己干預其中,還拉著曹仁這等軍中大將一起干預!想到此處,曹昂心中更加駭然!
曹昂之所以一改平日,用孩兒與曹操訴說,便是想讓曹操感覺自己做的這些事,乃是一個兒子出于對父親的關心和擔憂,便連傳訊給曹仁的那行字,也是想讓人看上去就像是兒子擔心父親,叫叔叔幫忙一般,目的就是極力避免曹操會有其它方面的想法,然而曹操還是想到了自己最不想曹操想到的地方!
如此一來,曹操會不會想的更多?會不會認為自己別有用心,會不會認為自己圖謀不軌?念及此處,曹昂不敢接著往下想了,后背更是早已被汗水打濕!
…………!
夫君,子修,該用晚飯了!
曹昂正惶恐不知該說什么之時,丁夫人卻是徑自推開房門,蓮步輕移進了書房!
曹昂聞言,如聞天籟一般,心中暗喜道,看來自己有救了!
曹昂正暗喜間,曹操卻是開口道,夫人來了啊,為夫尚有些話要與子修說,夫人先行下去,為夫與子修過會便至!
曹昂聞言,心中不由又開始擔心起來,難道曹操不打算放過自己,而是要追究到底?
丁夫人聞言,看了曹操兩眼,有看了看曹昂道,那妾身這便下去,只是妹妹們與丕兒,彰兒他們都在等著夫君,夫君還是快些吧,至于子修,他一直跟隨在夫君身邊,夫君想何時教導便何時教導,何必急與一時!
丁夫人說完,也不待曹操說話,轉身徑自出門兒去!
或許是因為丁夫人,或許是曹操想起那晚,曹昂寧愿自己戰死也要將逃生的希望留給自己,又或是二人畢竟乃是父子的關系,又或是其它?
曹操看著曹昂道,子修,你且記住,身為主公,便再沒有私事可言!
曹昂聽著曹操語氣略有些放緩,胸中也是長舒了口氣,只是卻不明白曹操此話的意思,是已,略帶疑惑之色看著曹操,并未說話!
身為主公,可以有私心,卻不可因私忘公,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僅是你一人,還代表著麾下萬千將士和治下千萬百姓,斷不可因一己之私而不顧麾下萬千將士,不顧治下千萬百姓!
曹操此言看似很好理解,卻是極難做到,曹昂正思考著如何說話之時,曹操又道,身為主公,做了便是做了,不論對錯都不必與人解釋,也無需與人解釋!
曹昂聞言,心中更加的轉不過彎了,怎么?剛才還是一副一心為公,為民著想的樣子,現在又是一副霸氣側漏,唯我獨尊的樣子,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曹操看著曹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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