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地上涼嗎?(1/2)
清夫人和婁載英一直忙到天黑,才把婁家其他三個旁支的親戚都送走。婁載英回到屋,章書墨已經鋪好了床,躺在地上開始睡覺了。不知為何,婁載英覺得如今見到章書墨的感覺有所不同,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卻又不知道擔憂什么。
婁載英躡手躡腳的上了床,看著地上的章書墨忍不住問道:“睡了嗎?”
“沒、沒有。”
“我今天拜了軍帖,當上軍侯了。”
“我、我聽婁廣說、說了,我很高、高興。”
說到這兒,婁載英忽然俯身一把揪住了章書墨的耳朵,把他薅了起來:“說,你那天到底有沒有騙我!”
章書墨喊了兩聲疼,婁載英才松開手。章書墨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實話:“我、我之前確、確實騙了你,有些事、事情不能跟、跟你說,但、但我保證沒有惡、惡意。”
婁載英瞇了瞇眼睛,再次問道:“那到底是不是你托人找的郡守大人?”
章書墨早已聽婁廣講述了事情的過程,于是點了點頭:“我說、說過,一定能、能讓你參軍。”
婁載英心中雖然有準備,但確定是因為章書墨自己才參軍后,心中仍舊五味雜陳。章書墨來婁家的這一年中,自己沒少給他白眼,甚至動不動就又打又罵。章書墨非但沒記恨自己,還在自己最需要幫助時,用力的拉了一把。
心中的想法婁載英自然不會告訴章書墨,看著他坐在地上,婁載英忽然問到:“地上涼嗎?”
章書墨一愣,心中悸動起來。莫不是婁載英覺得自己幫她參了軍,然后良心發現,想讓自己上床睡覺?
“涼。”
婁載英臉色一紅,快速丟給章書墨一床被子:“涼就多加床被子。”然后用迅速躺下轉過了身。臉已經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章書墨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回想起婁載英害羞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老、老婆真好!”
“別說話,趕緊睡覺!”
第二天一早,婁載英便穿戴整齊與婁家的5個男丁一起去城郊的軍營報道了。章書墨目送她離去便自行去了山陽書院。
這時書院已經開了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在樹下優哉游哉的讀書。這人叫蔡志,是個外地來的落魄書生,李懿見他有幾分才氣,便讓他在書院當了教書先生。他平日里就住在書院,章書墨與他也最為熟絡。
“結巴,李懿給了你多少錢,你每日來這么早干活?”
章書墨對蔡志施了個禮:“蔡、蔡先生說笑了,我來、來書院只要有、有機會讀書,便心、心滿意足了。”
說完章書墨便開始收拾東西,等東西收拾妥當,其他師生才陸陸續續來到書院。
“結巴,替我把這茶倒了。”說話的叫張乾,是頭一批來山陽書院教書的先生,書院中除了李懿,誰也壓不住他。
章書墨趕緊端起茶杯就要出去,剛到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人,直接撞到了章書墨的身上,茶水灑了對方一身。
“哎呦!撞死我了,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撞本少爺!”來人一邊撲打身上的茶漬一邊叫罵道。
屋里的幾位先生聽到動靜,紛紛向門口看去,一看到叫罵的少年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王公子沒事吧?章書墨,你沖撞的這位可是王家唯一少爺王晨,還不趕緊跟王公子道歉?”蔡志一邊給章書墨擠眉弄眼,一邊扶住了王晨。
章書墨一聽便明白了蔡志的意思,正要放低姿態誠懇的道歉。這時,章書墨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李懿時,曾聽他說要買只菩提頭送給王公子做禮物,這王晨是王家唯一的少爺,那王公子不就是他嗎?
想到這兒,章書墨說道:“對、對不起!我昨、昨晚為了抓、抓一只上等的蛐蛐,沒、沒休息好,沖撞了王、王公子。”
其他幾位先生聽到章書墨的話偷偷議論起來。
“這傻子就是傻子,撞了人居然說什么抓蛐蛐的事。”
“就是,等著看王晨收拾他吧。”
王晨聽了章書墨的話,便產生了好奇心:“上等的蛐蛐?多上等?”
章書墨微微一笑:“金、金須銀眉,頭、頭似棗核,蝦腰龜、龜背。若是沒、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是只金須棗將軍。”
王晨聽完眼睛瞪的老大,一把扶住了章書墨的肩膀:“兄弟,你在哪見的?可曾抓住了?”
在場的幾位先生看到王晨的舉動也變得目瞪口呆,這王晨怎么回事,被撞了茶水被倒了一身,居然也不生氣?這還是那個王家的那個不講理的大少爺嗎?
沒等章書墨說話,李懿一路小跑趕了過來:“王公子,你怎么來了?我送你的禮物可曾喜歡?”
王晨這才想起自己來到書院的目的,放開章書墨:“兄弟,等下跟你說。”說完,看向李懿:“老李呀,你送我那蛐蛐罐挺好的,我很滿意,不過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李懿尷尬的笑了笑:“王公子,不是我不讓你來,你也看到了,這書院不缺先生了。”
王晨眉毛一挑:“這還不簡單?”說到這兒,指著以為先生說道:“你,被解雇了,收拾東西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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