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龍掌門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了。他對女兒的起卦占筮的準確度，是從沒有懷疑過的。按他女兒這說法，葉冷秋還真可能是這場人妖大劫變局的關(guān)鍵。
    “雨晴，你不是說要找機會也給那小子起一卦么。不知，那卦象是什么？”劉長老隨即好奇的問一句。
    “我正要說這事了。”女子淡淡然說道：“自你們向我提起他這人的存在以后，我先后為他起了兩卦。一卦，用九，見群龍無首。吉。一卦，用六，利永貞。”
    “這，這是什么意思？”龍掌門和劉長老聞語之后，都是一愣。這卦詞他們倒是記得的，但占到，卻是第一次。因為太難了，而且一卦比一卦的難。
    “沒什么意思，若歸結(jié)起來，也就是兩個字：變數(shù)。”女子悠悠然說道。
    “變數(shù)？”龍掌門和劉長老這時又再愣住了。
    “大衍之數(shù)五十，其用四十九，其一遁去。大衍者天地也，其用四十九即天道也。遁去那一，便是在這天道之外的變數(shù)。葉公子，便是天道之外，遁去的一。人間修界，按天道循環(huán)往復，此次當入否之極，根本盡失，破極再立。即便是隱修三派，怕也難逃這劫數(shù)。人間修界淪喪腐朽太久，已到了積重難返的地步。會有這結(jié)果原在情理之中。但自從葉公子出現(xiàn)，一切前途卻變得撲朔迷離了。說不得這人間修界的存與廢，便在他的一念之間。”女子娓娓說道，聲音依舊好聽，但語氣卻是鄭重了許多。
    龍掌門和劉長老沒敢接話了，女子的言語說得太重了，他們已經(jīng)不知該如何接下來了。
    女子接著又道：“卦辭見用，再筮無益。天道也是以此告訴我，不必再去探究葉公子的前途如何，因為那是毫無意義的。他原在天道之外，又怎么卜測得出了。”
    “那，那我們該怎么應對了？”沉默了好一會，龍掌門忽的沉聲說道。
    “保護好他，順其自然。微塵動而驚波起，天地間的事，絲絲相聯(lián)。變數(shù)已生，前程未卜。眼下人間修界的將會如何，隱修三派的命運怎樣，已經(jīng)沒人可知了。咱們除了順勢而為，其他任何應對都是徒勞而無益的。”女子呢喃著說道。
    “順勢而為，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可真是不舒服。”龍掌門輕輕一笑，言語中卻透露出一絲輕松。女子后面卜出的那卦，讓他很是高興。
    女子凜然言道：“父親，你又錯了。天道浩渺，豈是可令人掌控的。即便九重金闕之上的昊天上帝，尚且不敢說這等話，何況您只是一個凡人了。如今天道命軌，因那遁去之一的出現(xiàn)已然有了大變數(shù)，更不是可隨意猜測揣忖的。”
    龍掌門聞語神色一正，心若有所悟。
    劉長老見龍掌門臉色有點不對，只道是他被女兒直接當面批駁，有些下不來臺，忙岔開了話題：“那個，雨晴，你之前不是說要查查葉小子的宗門么，可有什么進展。還有，他那特殊的天賦又是怎么一回事。你都不知道，連我和你父親，只要靠近他十丈左右，都會被他立刻發(fā)現(xiàn)，幾次弄得我們都有些難堪了。”
    “這個我大概也有了眉目，雖不敢肯定，但也八九不離十了。”女子還是淡淡然的說著。
    “已經(jīng)有眉目了？”女子此語一出，龍掌門和劉長老都是一個激凜，瞬間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嗯，葉公子那十丈遠近能感應活物的本事，卻不是什么天賦異稟，如我所料沒錯，應該是服用了一種異果。”女子喃喃言道。
    “異果？”龍掌門和劉長老都是一愕。
    “不錯。”女子繼續(xù)淡淡的說著：“父親，劉長老，你們應該聽說過，古時人修界的所謂后天三靈吧。”
    “這個自然知道，頓啟五識開靈果，識海如淵天靈丹，洗脈伐髓清靈露。雨晴你不就是因為服用了天……”劉長老說到一半，忽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又說錯話了，急忙把話生生給止住了。
    龍掌門聞語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狠狠瞪了劉長老一眼，嚇得劉長老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腦袋。隨即，龍掌門又道：“雨晴，你莫非是想說，姓葉的小子，是服用了開靈果。”
    女子點了一下頭，言道：“從各方面的跡象綜合來看，這是最大的可能。父親你所說的，他的觀氣之術(shù)，能辨人體質(zhì)，也是與此相關(guān)。觀氣辨體之法，在古時修真界，也不是什么太難的功法。但前提條件卻是必須服用了開靈果的人，修煉了才有意義。如果做不到對每個人靈氣感應到細微，就算學了那功法也是無用的。”
    “現(xiàn)在想一想，還真都能對上，早前咱們就沒想到了。”劉長老點了點頭又說道：“我記得開靈果是后天經(jīng)人嫁接，栽培等方法培育出來的異果。要成功培育出一株出來，并讓它開花結(jié)果，再到成熟沒有幾十年功夫是不行的。而且，其間所消耗的資源也是難以勝數(shù)的。也就天地靈氣未變之前，那些修真大宗門才做得到。這小子卻有幸能服用到這等異果，可見其背后的宗門，絕不那么簡單。”
    “雨晴，那小子到底是出自何門何派，有沒有什么線索。我看他這次從手上又流出了數(shù)件上品神器，真有點好奇，他是什么樣的背景，能富足成這副德性。”龍掌門凜然說道。
    “這個，我就只能是猜測了。”女子呢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