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絕路之下,唯有反擊!(1/2)
夜色深沉,狂錘部落營地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只有寥寥幾間木屋還亮著燈,對于某些人來說,這個夜還很漫長。
啵!擺在木桌上的松脂燈燈芯爆了團小小的燈花,光影搖曳映照出三道不眠的身影。
“這么重要的退路,怎么會被人摧毀?是精靈還是地精干的?”雷昂忍不住問道。
蒙斯坦長老臉上的苦笑更濃:“都不是,是我們比蒙王國自己毀掉的!”
“怎么會這樣?”雷昂吃驚地問道:“這不是將留守在南邊的部族置于死地嗎?王國的高層在干什么,他們的腦袋都被驢給踢了嗎?”
“腦袋被驢給踢了…”蒙斯坦長老咀嚼著這句雷昂源自原來世界的俗語,嘆息道:“也許吧,如今的比蒙王國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勇敢、無畏、奉獻、犧牲的精神正從獸族的血脈之中消失,王國的高層陷入爭權奪利的漩渦,對精靈族的壓逼步步退讓!”
“有些人以為,只要讓出怒滄河南方呼嘯森林的領地,精靈族的胃口就會得到滿足。也有些人認為,洶涌遼闊的大河會阻擋住精靈族侵襲的腳步,巨木天橋反而成為危險的因素。”
“這算什么?”雷昂眉頭一挑:“如果擔心巨木天橋被利用,完全可以在橋岸一側設置堡壘防御,這樣留守呼嘯森林的部族還有退路和生機,難道王國高層這都想不到?”
“他們想的更多…”蒙斯坦長老搖了搖頭:“其實還在呼嘯森林中的部落都是自愿留下來抵抗敵人的,當初王國摧毀巨木天橋之前,也曾經(jīng)想辦法通知了各個部族,讓大家退到北方。”
“但是千年以來,呼嘯森林一直都是我們比蒙獸族的家園,我們在這里誕生、成長、戰(zhàn)斗直至最后歸于森林的懷抱,如果連家園都可以輕易放棄,那么還有什么是值得我們?nèi)?zhàn)斗和守護的呢?”
“沒錯!”一旁的巖錘沉聲說道:“我的父親曾經(jīng)告訴我,我們可以失去生命,但是不能放棄尊嚴!”
“所以王國高層就順水推船地放棄了你們…”雷昂冷笑道:“說不定他們還正指望你們在這里拖住精靈族的腳步,用你們的生命和尊嚴來滿足精靈和地精的胃口,好讓他們在北方安心地繼續(xù)茍延殘喘下去!”
他真是沒有想到獸族所建立的王國居然會如此不堪,這一個多月來,他將自己當成了狂錘部落的一份子,部落所遭遇的種種不公自然是感同身受。
盡管蒙斯坦長老話里還有為王國解釋的意思,但是狂錘部落的處境足以說明了一切,在雷昂來到這里的時候,部族里面最好的武器就是一把破爛戰(zhàn)斧。
雷昂的話很是刺耳難聽,蒙斯坦長老并沒有反駁,只是說道:“也不是所有的王國高層都是如此,上族虎裔和狐裔都并不贊成這樣的做法,只是…”
這位年邁的薩滿長聲嘆息,悲涼而無奈。
事已至此,雷昂反而完全冷靜了下來,他想了想說道:“既然王國無法依靠,那么我們只有靠自己了,巨木天橋沒了,我們也不一定沒有辦法渡過怒滄河!”
精靈族的勢力已經(jīng)延伸到了呼嘯森林的邊緣,狂錘部落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只有北渡怒滄河一途,相信現(xiàn)在的蒙斯坦長老也不會固守保衛(wèi)家園的執(zhí)念,而置全族人的生命于不顧。
“這恐怕很難!”蒙斯坦長老苦笑道:“怒滄河橫貫半個大陸,在森林峽谷里極為洶涌,最窄的地方也有一里多寬,我們就算是有船也渡不過去,除非要到下游數(shù)百里外水勢平緩的地方才有可能。”
“但那里全都是人族王國的領地,根本不可能允許我們獸族的出現(xiàn)。”
“這個讓我想辦法,過幾天我去河邊看看,總能找到解決的方法,我們不能在這里等死!”雷昂說道:“不過眼前我們當務之急并不是渡河,而是解決掉地精部落的威脅,為最后撤離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蒙斯坦長老和巖錘都沒有反對,狂錘部落已經(jīng)付出足夠的犧牲,無愧于獸族的榮譽,為了族人的生命部族火種的傳承延續(xù),想辦法撤離是唯一的選擇。
他們也很明白,傍晚的勝利并不能說明什么,等到地精軍隊再次卷土重來,那就是狂錘部落滅族的時候。
沒有誰會坐以待斃!蒙斯坦長老問道:“雷,你有什么想法?”
“反擊!”雷昂一拳砸在木桌上,殺氣騰騰地說道:“綠野地精部落剛剛遭受一場慘敗,士氣一定很低落,它們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會殺上門去,這是我們反擊的最好機會!”
“還有,我聽說在地精部族里還有不少我們的獸族俘虜,如果不及時將他們救出來,恐怕很快就會被送給精靈族或者賣給人族作為奴隸,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
“好!”被雷昂的話刺激得熱血上頭的巖錘大聲說道:“雷大哥,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這個熊錘子完全沒有考慮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一腔熱血只在渴求戰(zhàn)斗。
蒙斯坦長老卻理智了許多,他眼里閃動憂慮的光芒,顯然認為雷昂提出的反擊行動太過冒險。
要知道,綠野部落除了數(shù)百大地精戰(zhàn)士之外,還有一名地精騎士和兩名巫師,而狂錘部落中最強的戰(zhàn)士也不過四級,加上五級的雷昂也難以抗衡。
“長老,雖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