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七章 金刀手腕(2/2)
,只怕也沒那么容易。”
“兵權(quán)在手?”江漫天神色也冷峻起來:“沈?qū)④姡临n此番前來,所為何故,你比我更清楚。如果只是齊寧,許多事情倒簡單多了,可是辛賜抵達(dá)東海,這事兒也就變了。”
沈涼秋眉頭微鎖,江漫天平靜道:“如果只是齊寧前來,只代表澹臺煌對澹臺炙麟的死有疑心,可是辛賜前來,或許澹臺煌已經(jīng)懷疑到你。”
沈涼秋冷笑道:“懷疑我?”
“辛賜是東海水師的老將,對東海水師十分的了解,而且此人當(dāng)年在東海水師威名赫赫,無論是威望還是資歷,那都不在你之下。”江漫天慢條斯理道:“澹臺炙麟身死,東海水師群龍無首,許多人都想趁虛而入,那位鎮(zhèn)國公當(dāng)然不會錯(cuò)過這樣的機(jī)會,但金刀澹臺家自然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底牌拱手讓人,這陣子勢必是在與澹臺家相爭不下。”從桌上拉過一份信箋,遞給沈涼秋,沈涼秋伸手接過,打開來看,臉色很快就變得凝重起來。
“玄武營那位周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被罷官免職,新任統(tǒng)領(lǐng)是瞿彥之,那是黑刀營的人。”江漫天淡淡道:“玄武營已經(jīng)被司馬家所得,如果我沒有猜錯(cuò),這自然是與金刀澹臺家的交易所致。金刀澹臺保住了東海水師,大都督的人選,也自然是由金刀澹臺家篩選出來。”
“辛賜帶來的消息,朝廷已經(jīng)準(zhǔn)備頒旨,由我來接任大都督之位。”沈涼秋神色冷然:“只要旨意下來,東海水師便徹底地在我的手中。”
江漫天嘆道:“可是旨意卻并沒有下來,反倒是那位辛賜已經(jīng)率先來到了水師。”他端杯品茶,悠然道:“如果朝廷頒下旨意,由他接任大都督之位,我也不會奇怪。辛賜當(dāng)年在東海,那是澹臺煌的心腹干將,你應(yīng)該知道辛賜為何離開東海水師。澹臺炙麟接替水師,但澹臺煌擔(dān)心辛賜在水師中的威望和資歷太高,如此一來,很可能會影響澹臺炙麟在水師的威望,所以才帶他回京,辛賜是個(gè)聰明人,知道澹臺煌的擔(dān)心,主動跟隨回京。”
“我自然知道當(dāng)年他回京的原因。”沈涼秋淡淡道。
“辛賜可以默默無聞毫無怨言十幾年在京中留閑,恕我直言,以辛賜的能耐,統(tǒng)帥三五萬兵馬綽綽有余,即使不在水師,也可以調(diào)任到其他地方任職,為何卻甘于在澹臺煌身邊碌碌無為?”江漫天聲音自始至終平緩溫和:“辛賜是澹臺煌一手提拔起來,對澹臺煌之忠誠,不必懷疑,而他也是澹臺煌手中的一把利器,利器不可輕視于人,澹臺煌按著這把利劍不動,自然是等待合適的時(shí)機(jī)才亮劍出手!”
沈涼秋皺眉道:“你是說此番將辛賜派來,是要亮劍?”
“辛賜無論資歷還是威望,都在你之上,而且比之你,更得澹臺煌的信任。”江漫天道:“如果換作我是澹臺煌,要將水師控制在手,最合適的人選不是你,而是辛賜。”
“既然如此,那澹臺煌為何會向朝廷舉薦我為大都督?”沈涼秋目光銳利,若有所思道:“那老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江漫天淡然一笑,道:“比起澹臺炙麟的死,澹臺煌最擔(dān)心的是水師會動亂。沈?qū)④姡覇栆痪洌绻?dāng)真下旨由辛賜接替大都督之位,辛賜赴任之后,重新調(diào)整水師,不知你會怎樣?”身體微微前傾,淡淡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辛賜如果上任,水師目前的將領(lǐng)必然會有極大的變動,你在水師安排的那些心腹,很可能都會被清洗一空,如此一來,你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局面,就會煙消云散,辛賜不是外行,他對水師的熟悉不在你之下,只需要極短的時(shí)間,他就能將水師完全掌控在手中,至于你.....!”淡淡一笑,道:“也要仰他鼻息了。”
“他確實(shí)有這個(gè)能力。”沈涼秋冷笑道:“我自然不會給他這個(gè)機(jī)會。”
“不錯(cuò),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讓水師為辛賜掌控。”江漫天笑道:“所以辛賜如果接替大都督之位,水師自然會有一番動亂,說什么也要將此人除去.....!”頓了頓,目光深邃起來:“澹臺煌何其老練,難道想不通此節(jié)?可是如果告知你朝廷要頒旨由你接替大都督之位,自然可以安撫你,如此一來,短時(shí)間內(nèi)至少可以保證水師不亂。”
沈涼秋目中寒光如刀,冷聲道:“如果他沒有懷疑我,也就不必安撫我,既然用此手段安撫我,豈不真的是已經(jīng)疑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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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七章金刀手腕(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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