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八章 下馬威(1/2)
齊寧從刑部秋審處離開之后,曹森和幾名官員卻都是丟下了蟋蟀,湊近到窗口向外張望,只看到齊寧的身影消失,曹森這才整了整衣衫,回頭看了身后幾名官員一眼,咳嗽兩聲,眾官員這才回過神來。
“大人,咱們這般輕慢,錦衣候心里會不會不痛快?”邊上一名官員湊近過來,低聲道:“皇上已經(jīng)降下了旨意,錦衣候上任為刑部尚書,那就是咱們的上官,這......!”
曹森斜睨了那人一眼,冷笑道:“老子都不怕,你怕個屁?皇上有旨意,咱們自然是遵旨,誰也沒有攔著不讓他做刑部尚書。”嘿嘿一笑,道:“不過這刑部尚書難道是說上就上?錦衣齊家的人,去軍隊里或許有些分量,如今跑來干刑名,你們覺得這小侯爺當真能夠統(tǒng)御七司?”
另一名官員卻是倒了杯茶,給曹森呈上來,不無擔憂道:“大人,錦衣候背后是皇上,既然皇上下旨令他前來刑部,自然是給他撐腰,咱們要真是得罪了他,會不會惹下麻煩?”
“是啊,司審大人,這小侯爺前兩天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侍郎大人動手。”又一名官員心有余悸道:“咱們這幫人要真是惹他不痛快,他會不會.....?”
曹森眼睛一翻,道:“怎么,難道他還準備在刑部衙門大打出手不成?刑部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我倒是想看看,這小侯爺是否從上到下一個個打個干凈。他若真是不問青紅皂白在刑部仗勢欺人,咱們立刻上折子參他,我就不信,刑部七司上百官員,就能由著他胡來。”
眾官員都是微微點頭,曹森見到眾人臉色兀自有些擔憂之色,壓低聲音道:“諸位,你們要沉得住氣。錢部堂雖然被罷官免職,可是諸位覺得事情就到此為止了?”端著茶杯,拿起茶蓋,輕輕撫了撫茶沫,意味深長道:“有些事情,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
“大人,我們這群人都是你一手提拔起來。”一名官員諂媚道:“大人讓我們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只是聽大人話中的意思,難道錢部堂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曹森抿了一口茶水,道:“廢話。錢部堂可是執(zhí)掌刑部十幾年,你們以為當真就此還鄉(xiāng)歸隱?”低聲道:“達奚大人和褚大人那都是錢部堂的人,朝廷若是真的想讓錢部堂就此歸隱,又豈會讓兩位侍郎大人安然無恙?”
旁邊一名官員輕撫胡須,低聲道:“大伙兒別忘了,這次錢部堂為何被罷官免職?”
曹森微微頷首,笑道:“還是老盧明白。”掃視幾人,悠然道:“錢部堂罷官免職,是因為什么?無非是幫著鎮(zhèn)國公說明了實情。皇陵那邊,錦衣候非要扳倒錢部堂,給錢部堂扣了一頂大帽子,當時的場面,自然還是要穩(wěn)住局面,皇上雖然年輕,但英明神武,暫且罷了錢部堂的官職,如此一來,才能讓場面穩(wěn)住......嘿嘿,當時錦衣候手下的黑鱗營和黑刀營針鋒相對,難道鎮(zhèn)國公會與錦衣候一般,真的要大打出手?”
眾人都是微微頷首,那姓盧的官員道:“鎮(zhèn)國公老成持國,給了錦衣候面子,這才讓僵持局面迎刃而解。只是錢部堂就這般被罷官免職,鎮(zhèn)國公當然不會就此算了。你們想想,錢部堂是為鎮(zhèn)國公辦事,出事之后,鎮(zhèn)國公若是丟下不管,這以后......!”
幾名官員頓時都顯出恍然大悟神色,有人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鎮(zhèn)國公絕不可能對此事置之不理。”
大家心里都明白,皇陵之變中,錢饒順投靠到司馬家,可說為扳倒淮南王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錢饒順因為此事而被罷官免職,但為司馬家立下如此功勞,司馬家若是放任不管,這以后又有誰能為司馬家死心塌地賣命?
“錢部堂暫時受點委屈,那也是為了穩(wěn)住錦衣候那伙人。”曹森低聲道:“你們自己想想,鎮(zhèn)國公是三朝老臣,如今又是輔國重臣,朝廷大小事務,都由鎮(zhèn)國公在處理,錦衣候又如何能夠與之相提并論?”
姓盧的官員沖著窗外瞧了一眼,才嘿嘿輕笑道:“自從齊景去世后,錦衣齊家已經(jīng)無法控制秦淮軍團,這小侯爺年紀輕輕,沒有任何資歷,能夠拿的出手的,也只有皇上下旨重建的黑鱗營,除此之外,他還能有什么?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侯爺,其能與三朝老臣相提并論?”
這樣一比較,眾人便覺得強弱分明,不自禁都是點頭。
曹森又抿了一口茶水,這才將茶杯放在邊上,道:“淮南王死了,如今朝政便要完全依賴于鎮(zhèn)國公,鎮(zhèn)國公暫時為了穩(wěn)住大局,有些事情暫且忍讓一番,等到局勢穩(wěn)定下來,你們還以為能任由一個錦衣候在朝中上躥下跳?鎮(zhèn)國公何等人物,他日找一個由頭讓錢部堂官復原職,難道是很難的事情?”
“如此說來,錢部堂很快就會官復原職,東山再起?”一名官員眼睛微亮。
曹森笑道:“這還用多說?你們可知道,前天皇上下了旨意,削奪了忠義候的爵位?自立國至今,從來都是四大世襲候,這突然少了一個世襲候,而且還是司馬家,這事兒你們不覺得奇怪?”
“自然是奇怪。”邊上官員低聲道:“那天晚上錦衣候與忠義候打賭,雖然忠義候確實敗了,可卑職還真沒有想到忠義候真的上折子請求削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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