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九章 替罪羊(1/2)
寒夜凄冷,四野蒼茫,夜里的北風(fēng)吹過,刮在臉上,宛若刀子劃過。
西門無痕面色不變,輕“哦”了一聲,淡淡道:“老夫是青銅將軍?”
“神候乃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莫非敢做不敢當(dāng)?”齊寧也是淡然道。
西門無痕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已經(jīng)查出,青銅將軍是老三嗎?也正是因為你當(dāng)場抓住了老三,他至今還被囚禁在神侯府內(nèi),為何又突然說老夫是青銅將軍?”
“三師兄不過是替罪羊而言。”齊寧嘆道:“三師兄視神候為父親,所以才做出了巨大的犧牲,不但連名譽都不要,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不管了。”
洪門道常年潛伏在北漢,對于建鄴京城所發(fā)生的青銅將軍一案一無所知,此時聽到兩人對話,頗有些茫然。
但他懂規(guī)矩,知道不該說話的時候就絕不能多說一個字。
西門無痕微仰頭,道:“所以你確定老三一定是代人受過?”
“其實我知道青銅將軍的武功遠不是三師兄所能相比。”齊寧道:“三師兄被抓的那天,我就知道事情大有蹊蹺。在那次之前,青銅將軍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作案,可是青銅將軍卻突然潛入我的府邸,甚至殺死了我府中的一名侍女,那侍女的死狀,讓我斷定是青銅將軍所為。”
西門無痕面不改色,問道:“青銅將軍為何要去你的府里?”
“之前我一直都想不通是為什么。”齊寧嘆道:“我一直還以為他是想刺殺我,可是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青銅將軍的目標(biāo)不是我,而是幽寒珠。”
“幽寒珠?”
“神候自己也說過,幽寒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靈丹妙藥。”齊寧凝視著西門無痕的眼睛:“也許青銅將軍身患絕癥,需要幽寒珠來醫(yī)治病癥,又或者另有他圖,到底是什么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消息,知道幽寒珠在我的手里,而那天夜里他實在是等不及了,所以才會潛入侯府動手,誰知道突然發(fā)生意外,還沒有見到我,那病癥卻忽然發(fā)作。”
西門無痕喃喃道:“那實在不巧。”
“確實不巧。”齊寧道:“那種情況下,只有一種辦法可以減輕痛苦,便是吸取人的血液,恰好被他碰見那名侍女,于是挾持那名侍女到了林子里,殺死侍女后吸取她的血液。”
西門無痕頷首道:“青銅將軍確實喜歡吸人血。”
“本來吸完人血恢復(fù)過后,他依然可以行動,可是那天晚上他的運氣實在不好。”齊寧嘆道:“那名侍女和府里的丑漢感情深厚,那侍女臨死的時候發(fā)出了叫聲,雖然短短一聲,卻被丑漢聽到,別人的叫聲倒也罷了,可是那侍女的叫聲丑漢也許很熟悉,所以他第一個循聲找過去,而青銅將軍剛開始吸血就有人找過來,他知道一旦被侯府里的人圍困起來,未必能脫身,所以無奈之下,只能倉皇而逃,可是丑漢見到青銅將軍殺死了自己喜歡的侍女,自然不會放過。”
事發(fā)當(dāng)夜,素蘭被殺,可是丑漢卻失蹤,遍尋不著,即使事后齊寧也不知道丑漢到底去了哪里,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完全明白過來。
丑漢有著無與倫比的速度,卻又有著超出常人的嗅覺,就如同一條獵犬一般,也許那天晚上就已經(jīng)將青銅將軍的氣息牢牢記住。
“不知道神候是否還記得,當(dāng)初青銅將軍案發(fā)之后,我專門去請教過你,當(dāng)時我們就說過,那青銅將軍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是朝廷的大將。”齊寧緩緩道:“而且那人一直居住在京城之中。”
西門無痕道:“老夫記得。”
“神候有疾,卻一直在隱瞞掩飾。”齊寧道:“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神候的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可以瞞過外人,卻瞞不過戰(zhàn)櫻,可是你又不能對戰(zhàn)櫻過多解釋,戰(zhàn)櫻雖然性情沖動,卻不是笨人,你知道越是解釋可能越麻煩。可是那次你病癥發(fā)作,卻剛好被我碰上,你就知道事情不妙,你不敢確定我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但這件事情終究是個麻煩,那天晚上我府里發(fā)生那件事情之后,你更加擔(dān)心我會懷疑到你身上。”
西門無痕沉默了一陣,終于道:“你是聰明人,老夫相信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對老夫有所懷疑。”
“不錯,我確實有懷疑,但卻不敢肯定,而且也不愿意相信帝國神候會是吸血惡魔。”齊寧苦笑道:“可是你為了洗脫嫌疑,立刻想出了一個法子,就是找一個替罪羊來代替你,而三師兄就成了你利用的工具。”
洪門道雖然對青銅將軍一案一無所知,但聽到兩人的對話,心里也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眼眸中顯出駭然之色,卻是一閃而過,低下頭,一言不發(fā)。
“那天我和戰(zhàn)櫻去神侯府見諸位師兄弟,三師兄姍姍來遲,最讓人吃驚的是他在飯桌上突然倒地。”齊寧搖搖頭,苦笑道:“這一切當(dāng)然是三師兄故意要演給我看,他知道如此一來,我必然會懷疑到他身上,而這也正是神候你和三師兄的目的,所以當(dāng)天我就守在了三師兄的宅子外,瞧瞧接下來會怎樣發(fā)展。”
“不愧是戰(zhàn)櫻看中的男人。”西門無痕抬手撫須:“你果然不笨。”
“三師兄那天晚上果然行動,也恰好被我們抓住。”齊寧道:“我不知道二師兄是受了神候的吩咐和你們一起演了這場戲,又或者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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