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元宵(1/2)
“……”鐘小娘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司馬瞿這才出聲回應道:“仁孝是好事,為人子女理應如此。去廚房盛了元宵給你阿娘送過去吧!謝管家,你陪三姑娘同去,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們放行。”
語畢,司馬黛凝忙歡喜致謝道:“多謝父親,多謝父親,女兒這就下去了,父親慢用。”
說罷,她擱下木筷,領著丫鬟橙紫匆匆往廚房行去。謝管家也行禮,匆匆跟了上去
司馬黛凝剛離去片刻,司馬黛瑜也吃罷,起身行了禮,領著丫鬟離去。司馬黛媱今日心情本就不好,也緊隨其后回到自己閨房,留下司馬瞿和鐘小娘獨處。
鐘小娘用手里的小勺,攪動著碗里躺著的元宵,低聲道:“夫君,這又是一個新年頭了,媱兒又長一歲了。她的婚嫁之事,夫君可有什么主意?若再不定下來,媱兒可真成老姑婆了。”
“這不陸陸續續有人上門來提親嗎?等給碩兒辦完滿月宴,就讓昀姝給張羅著辦,從那些人中選個秉性純良的佼佼者。”
自己親閨女的婚事,自己也沒辦法親力親為,必需得交給盧昀姝這個當家主母。
一提到這,鐘小娘就來氣,若不是司馬莞笙那賤蹄子從中作梗,盧氏怎會可能重拾主母身份,怎么可能有機會主持媱兒的婚姻大事。
“夫君,那楚將軍之子楚南玄,你也見過,當真是佼佼者,若能成為司馬府的乘龍快婿,無疑是好事一樁。夫君你和楚鳴鴻將軍私交甚好,可不可以為了媱兒委屈一回?給楚將軍提提此事?”溫言細語,字字斟酌。
司馬瞿一聽,一掌拍在桌上,厲聲道:“讓我跟楚將軍提攀親之事,你真當你夫君這張臉是牛皮做的不成?還嫌我丟臉丟的不夠?”
蘇小娘大鬧將軍府一事,雖然找借口搪塞過去了,但雁過還留聲呢!他怎么可能當作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堂而皇之再上門去談孩子們的婚嫁之事。
再者,即便要和楚府攀親,也輪不到司馬黛媱。這嫡庶尊卑就算他司馬瞿不在意,人家楚家也會在意,楚將軍就這么一個獨子,怎可能迎娶庶女進門為妻。
鐘小娘見司馬瞿動怒,忙安撫道:“夫君莫動氣,妾身也只是隨口一說。媱兒的婚嫁之事還望夫君多費些心,為媱兒覓得良緣。”
“罷了,我之前不是說過嗎?不會委屈媱兒的。我吃好了,先回房了。”說罷,他匆匆起身離去。
鐘小娘臉上偽裝出來的笑容,瞬間收起,露出滿臉怒氣,牙關緊咬,手指把桌板抓得嘎吱作響。
我在這個家任勞任怨,苦心經營十余載,換來了什么?就換來這一通怒吼,一張冷臉。
……
麗春閣,司馬莞笙的住處。
方才那丫鬟幽蘭捧著湯盅,在茹霜的引領下進到房內。
司馬莞笙正好在用膳,桌上就兩碟小菜,一碗米粥。
丫鬟幽蘭捧著湯盅躬身行禮道:“二姑娘,安好!家主差奴婢前來給二姑娘送元宵。”
司馬莞笙拿著筷子的手懸在半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片刻之后,她不緊不慢的低聲道:“擱桌上吧!”
丫鬟幽蘭將手里的湯盅捧到桌上擱好,還特意把司馬瞿的好意傳達,“二姑娘,元宵要趁熱吃,家主知道二姑娘喜歡吃酒釀,特意命奴婢多盛了些酒釀。”
司馬莞笙聞言擱下筷子,揭開盅蓋,看著盅里冒著熱氣的元宵。
司馬瞿如此“厚愛”,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司馬瞿的漠然和是非不分,才是導致家宅不寧的元兇,他哪怕硬氣一點,哪怕明辨是非一點,也不至于讓這些妻妾這般無法無天。
司馬莞笙不明白,為什么在衙里能替百姓申冤,能替圣上分憂的雒陽府尹,面對這些表里不一的女人,卻沒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她真的高興不起來。
她低聲道:“行了,沒旁的事了吧?沒有就退下吧!”
幽蘭聞聲,行禮后退了出去。
司馬莞笙把手里的小勺扔回湯盅里,冷冷道:“凌媽媽,我吃好了,讓她們把這些撤了吧!茹霜,你不是喜歡吃元宵嗎?這還熱著,你趁熱吃。”說罷,她起身朝書閣行去。
茹霜那是個激動,連忙堆笑致謝道:“謝二姑娘賞賜!”
主子們的元宵,那可是精心制作而成,用料什么都是上等的。像她這樣的丫鬟,能吃上這樣香甜爽口的元宵,那可真是有口福了。
她樂得嘴都合不攏,把那湯盅如寶貝似的捧在手里,一個勁傻笑。
書閣里,司馬莞笙找出信紙,在伏案書信。
凌媽媽在旁磨墨,出于好奇,她問了一嘴,“二姑娘,這么晚了,你這是要書信于誰?”
“給雍州的舅舅。”
“二姑娘,你這是想文城少爺和老夫人了吧?”
“想去母親墳前盡盡孝,多年不見外祖母,我也有些想她。一月之后,就是外祖母五十大壽,等禁足期滿,快馬加鞭還能趕得上給她老人家拜壽。”
“二姑娘,你……你言下之意是要回雍州?”凌媽媽聞言,驚得磨墨的手也停了下來,“二姑娘,這可使不得,這雒陽離雍州千里之遙,路途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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