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家法伺候(1/2)
不一會兒,外邊就傳來凌媽媽慘叫的聲音。
司馬莞笙急得撓心撓肺,真有沖出去替凌媽媽挨板子的沖動。著急難過躍然臉上,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父親,十多年來,凌媽媽盡心盡責撫養莞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念在她將莞笙撫養長大的份上,恕她這次小過,行嗎?父親!莞笙求你了。莞笙保證,以后再也不跳舞了,求父親饒恕凌媽媽,莞笙求你了。”
在這司馬府里,如生母般的凌媽媽,是司馬莞笙最致命的軟肋。見凌媽媽因自己而受牽連,她心如刀絞。
無論司馬莞笙如何苦苦哀求,司馬瞿都充耳不聞,視如無睹。
滿屋的丫鬟婆子,都像是在看戲一樣,沒有誰生出絲毫同情之意,看得聚精會神。
溫媽媽雙手捧著一柄約莫二十寸長,一寸多寬,半寸不到的紅木雕花戒尺,小心翼翼走到司馬瞿跟前。
這戒尺做工還挺精致,戒面刻著司馬府的家規,尾部還掛著流蘇穗子。
溫媽媽躬身道:“家主,家法請來了。”
即便司馬莞笙下跪認錯,即便凌媽媽已經領罰,司馬瞿還是沒有輕饒司馬莞笙的打算。
直至今日,司馬莞笙才知道,她父親司馬瞿不但憨厚,還容易受人蠱惑。
十四年有余,司馬瞿也很少去麗春閣走動,發自內心而言,他和司馬莞笙之間并沒有建立深厚的父女感情。
司馬莞笙若是委婉求全,不惹事讓他添堵,他有可能都不記得有這么個嫡女吧!
她歷來扮演著從不行差踏錯的角色,一旦犯錯,在司馬瞿眼里就是滔天大錯,因為司馬瞿已經習慣了她的好。就好比一塊完美無瑕的玉壁,突然發現一點瑕疵,人們往往都會去放大那微不足道的瑕疵,而忽視玉壁本來的光芒。
司馬瞿冷冷道:“溫媽媽,就由你來執行家法?!?
“是,家主?!睖貗寢屌踔涑咦叩剿抉R莞笙跟前,沖著司馬莞笙得意的冷笑。
司馬莞笙抬起頭來看著溫媽媽那張猙獰的臉,眼里滿滿都是恨。她第一次感覺恨是這么的真實,這么的觸手可及。
“家主,這要打哪里才是?”溫媽媽高舉著戒尺,重重落下,卻在半空又停了下來。
這戒尺雖沒打在司馬莞笙身上,卻著實把她嚇出一身冷汗,她害怕的禁閉著雙眼,身體下意識做出閃躲的舉動。
“打……打手?!彼抉R瞿遲疑片刻,無情的說道。
溫媽媽聞言,迫不及待舉起手中的戒尺,朝著司馬莞笙配合平躺開的手掌打去。這一戒尺,她可是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疼,是真疼,鉆心的疼。
司馬莞笙條件反射將雙手抽回來,摸著火辣辣的手掌,立馬熱淚盈眶。
雖說她衣食住行都和她嫡女的身份不匹配,但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那雙玉手都是彈琴弄墨的,這樣的責罰實屬第一次。
“二姑娘,還請你配合,不要違逆家主的責罰。”溫媽媽信誓旦旦的看著司馬莞笙,用戒尺指著她抽回的雙手,示意她把雙手伸出來。
她委屈的看了一眼司馬瞿,司馬瞿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她無奈,只能配合的將雙手重新攤開,梨花帶雨的迎接那一次又一次地毒打。
打完板子的凌媽媽,被兩個男仆拖了回來,將她扔到地上跪著。
男仆道:“家主,十大板已打完。”
“行了,退下吧!”
凌媽媽跪爬到司馬莞笙身前,無助的看著司馬莞笙,嘴里小聲的念叨著,“二姑娘,二姑娘,你還好吧?”
司馬莞笙強忍著疼痛,從顫抖的唇間擠出一句,“凌……凌媽媽,我……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凌媽媽不停的抹淚,看著司馬莞笙遭罪,自己卻絲毫辦法也沒有。她祈禱,祈禱老太太快些趕來,不然,司馬莞笙這雙玉手可就廢了。
司馬瞿自以為是的道:“你自己不自律也就罷了,居然還唆使媱兒和你一起瘋。踢毽子?你可也真是煞費苦心,若不是今天碰巧媱兒摔傷,指不定哪天你能把天捅破。我若不責罰你,司馬家的列祖列宗都不答應。”
司馬莞笙咬牙反駁,“我沒有,是大姐姐……”
沒等司馬莞笙辯解完,司馬瞿厲聲吼道:“閉嘴,看樣子責罰還不夠,還知道狡辯,繼續打,打到她知錯能改為止?!?
屋子里再次重歸寂靜,只能聽到戒尺打在手心“啪啪啪”的聲音。
凌媽媽哭得撕心裂肺,時不時的為司馬莞笙出言求情。但她的話,好像一點作用也沒有。
茹霜和梁媽媽攙扶著不良于行的老夫人,緊趕慢趕朝琉鶯閣這邊趕。
老夫人失明后,耳朵就異常靈敏。剛走到琉鶯閣外邊的回廊,她就聽到了屋里戒尺拍打的聲音。
她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還沒走到房內,就大聲喊道:“住手!”
她雖年過半百,但聲音卻還是很洪亮。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屋里所有人都聽出這是老夫人的聲音,溫媽媽也嚇得住了手,慌忙退立到旁邊。
司馬瞿和鐘小娘慌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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