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童年(二)(1/11)
姥姥忙活了半天,做好了貢品,在灶王爺神龕前面擺好貢品,然后還是燒香磕頭,嘴里依然是念念有詞,說的大概還是求神靈原諒的那套詞。
拜完神靈,貢品不能動,要給神靈享受貢品的功夫。雖然我早已餓了,但姥姥不說讓吃,我也不敢吃啊!
聞著香味,肚子里咕咕直叫,姥姥大概是聽到我肚子咕咕叫了。知道我這是餓了,但貢品還不能吃,姥姥就拉著我到堂屋里,然后在柜子上面拿下來一個紙盒,紙盒剛拿下來,還沒有打開就聞到了紙盒里點心的香聞,這香聞以前還重來沒有聞到過,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好吃的,心里充滿了期待,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這個散發著無法抗拒的美味香氣的點心盒子,心里也是急不可耐,但姥姥沒有打開盒子之前,也只能忍著,姥姥拿著點心盒子,走到桌子跟前,把點心盒子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后解開捆綁點心盒子的油紙繩(現在很難見到那種油紙繩了,這種油紙繩應該專門用來捆綁點心盒子的,因為在別的地方幾乎看不到使用這種油紙繩)。
解開油紙繩以后,拿掉蓋在點心盒子上面的封紙(那時的各種點心盒子,上面都會有這種封紙,一般紅色的多,還有圖案,也有別的顏色,只是別的顏色的封紙相對紅色的封紙要少見的多),連封紙都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但再香,封紙也是不能吃的,姥姥把封紙拿掉,也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這也是姥姥一貫作風,無論做什么事,都是非常謹慎和小心,從來沒有因為不小心做事失過手。
封紙放好了,姥姥用兩只手,輕輕的把扣在點心盒上的紙盒蓋抬起來以后,往旁邊移開,然后還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就在剛才點心盒子蓋離開點心盒的那一刻,點心盒里的點心爆發出一股濃濃的香味,那香味也是讓我終生難忘,因為那種點心是我記憶中唯一吃過的一次。
以后再也沒有吃到過那種點心,也記不清那是一種什么品牌的。就是記得點心的品牌,估計也早就沒有了,也許那時的點心連牌子都沒有,不只是品牌,連那個點心是什么原料做的都記不得了。
只記得那種濃濃的香味直沖鼻孔,香味順鼻孔進入肚腹,從肚腹向全身擴散,頓時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接踵而來的就是由香味勾起的強烈的食欲,也記不清當時有沒有流口水。
我忍不住踮起腳往點心盒子里看,看到還有一層包裹點心的油紙,姥姥正在打開油紙,隨著油紙的打開,散發著濃濃香味的點心,終于露出了廬山真面:是長方形的餅干,乳黃色的,看顏色就充滿了食欲,餅干還沒有動過,是整盒的。
上面一層是兩排,看餅干的厚度,和點心盒子的厚度比例測算,大概五六層,當時也不知道測算,就是看著大概五六層的樣子,一排是五塊,兩排就是十塊,五六層算下來,大概不是五十塊就是六十塊。
一塊餅干的寬度大概三厘米,長度五厘米,厚度大概一厘米到一點五厘米,豎向兩排餅干就是點心盒子的寬度,一塊餅干五厘米長,兩塊的長度就是十厘米,兩排餅干排的很緊密,幾乎沒有多大空隙,所以點心盒的寬度也就是十厘米多一點點,橫向一排餅干是五塊,一塊大概三厘米,五塊就是十五厘米,點心盒的長度大概是十五厘米多一點,一塊餅干的厚度按一厘米計算,按五層餅干就是五厘米,按六層就是六厘米,如果餅干的厚度按一點五厘米,那點心盒的厚度就是七點五厘米至九厘米,當時也無法看出點心盒的厚度是多少,模糊的記憶中點心盒的厚度應該是七八厘米,因為那個點心的味道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對點心盒的記憶也很深刻,說了這么多,事實上這是那一瞬間眼鏡看到的點心盒的規格大小和點心的形狀顏色。
就是看那么一眼,要說清楚,就得啰嗦這么多。我看著誘人的點心,聞著濃濃的香味,眼睛里冒著饑餓的綠光,嘴巴不由自主的微張著,那一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立刻把餅干塞進嘴里,享受它的美味,姥姥用手輕輕拿起一塊餅干,遞到我手里,我沒有用手掌去接,怕手不干凈,把餅干弄臟,我用手指輕輕捏住餅干,也沒有猛的塞嘴里,而是輕輕的把餅干送入嘴里三分之一,輕輕的咬了一口,餅干不是脆的,更不硬,而是有些松軟,但又不是特別松軟,因為我咬時還是用了一點力度,才咬斷餅干,被咬斷的餅干落入口中,餅干的美味就通過口腔被感知了。
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點心,雖然很餓,也迫不及待了,但我還是輕輕的慢慢的嚼,細細的品味它的美味,我一邊享受美味的餅干,還目不轉睛的望著姥姥,姥姥慈祥的微笑著看著我吃,姥姥的笑容雖然早已熟悉,但那一刻感覺姥姥的笑容格外的溫暖,我也永遠的記住了姥姥那慈祥溫暖的笑容。
我用了大概幾十秒的時間,把第一口餅干嚼的非常細,然后輕輕咽下去,姥姥看我把第一口餅干咽下去了,才問我:
“好吃嗎?”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的手已經再次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餅干塞進了嘴里,嘴已經被占上了。
我又舍不得把進嘴的餅干再撤出來,為了不影響吃餅干的進度,我在咬餅干的同時,用力的點點頭。
以向姥姥表示餅干好吃,點了兩下頭,餅干也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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