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筆交易(1/2)
“等到我身體慢慢回暖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年春天了,我身體傷了元氣,一時半刻是恢復(fù)不了。”
“姑姑說,‘小寶,你今年也滿十七,應(yīng)該成家了,我托媒人給你說門親事吧?’”
“我知道姑姑的用意,她是認為在我身上沒有了指望,把復(fù)仇的希望寄托在我的下一輩身上了。”
“你想,我要是成婚生子,還能清心寡欲、修身養(yǎng)性嗎?我們薛家的上幾輩子,包括我父親和兩位叔叔,無不是在成家以前練成薛家劍法的。”
“我說,‘姑姑,你就別打那主意了,我不練成薛家劍法,是絕不會成家的!’聽我這么一說,姑姑只得由著我了。”
“我苦思冥索,怎能才讓自己清心寡欲、修身養(yǎng)性呢?我想到那些七八歲的孩童,自然是世上最天真活潑、無憂無慮、忘乎所以的人群。”
“于是我出去與那些小屁孩為伴,和他們一起玩耍,掏鳥窩、過家家、藏貓貓……”
“如此又過了兩三年,我的心境得到了很大改善,于是我白天和那些孩童一起玩耍,早晚在姑姑的指導(dǎo)下練習劍法。”
“練薛家劍法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他要求練者有足夠的斗氣和斗力,還兼有聰慧的智根。”
“我天生愚鈍,就使得我練起來不是那么得心應(yīng)手,十多年下來,我也只練成七八分功力。”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姑姑卻找到了給薛家復(fù)仇的機會。”
“北涉教內(nèi)部正醞釀一場叛亂,一個叫徐善長的經(jīng)管欲推翻教主,自己取而代之。”
“我姑姑滲透到徐善長的組織,暗中替徐善長出謀劃策,徐善長面臨的最大問題,是以他自己及手下人的武功,恐怕不是教主的對手。”
“我姑姑對徐善長說,‘我們薛家與此賊有血海深仇,我當親手除之!’”
“當徐善長和手下不敵教主,接連敗下陣來時,我姑姑掣著劍而上。”
“教主發(fā)現(xiàn)與他殺斗的是個女人,且這女人使的劍法似曾見識過,便問,‘你是誰?與我有何仇?’”
“我姑姑索性一把扯掉臉上蒙的面具,仇恨的目光如冰錐子刺向教主,‘你看好,我是薛家四姑薛葉,替我薛家一百多口人找你索命來了!’”
“教主大驚失色,只得認真接招,教主是黑教中功力最高強的,我姑姑也是薛家劍法練得最爐火純青的,兩強相遇,免不了一場惡性殺斗。”
“幾十招下來,兩人均有受傷,我姑姑薛葉殺死教主后,自己也身受重創(chuàng),徐善長趁機把我姑姑殺死,搶走了姑姑手中的寶劍。”
............
徐東怎么也想不出來,蒙面人說這些有什么用,但他又不能不聽下去,因為人家的劍還抵著自己的脖子,他表現(xiàn)得稍一浮躁,就會有身死的危險。
直到現(xiàn)在,他都把這個人看作瘋子,一個隨時都會取人性命的瘋子,他能瘋了似的殺徐明和洪青云,再殺一個徐東也不稀奇。
“在我還沒成人的時候,就聽說我們薛家有一柄驚世的寶劍,但我們薛家人從未向外人透露風聲,連我也不知道這柄寶劍的名字。”
“這柄劍一直在我姑姑手上,我姑姑就是拿著這柄劍給我們薛家報仇,殺死黑教教主的。”
“隨著我姑姑出事,這柄寶劍的下落不得而知,當然,我也無法知道徐善長殺死我姑姑,搶走了那柄寶劍之事。”
“徐善長很快控制了北涉教,當了北涉教的新教主,他的心腹洪啟明當上北涉教的老二。”
“時隔多年之后,我才得知,當年檢舉我爺爺、說我爺爺是內(nèi)奸的正是徐善長和洪啟明,他們之所以這么做,就是因為那柄寶劍。”
“徐善長利用我姑姑薛葉殺死教主,他自己坐上北涉教教主位置,又搶走了我們薛家的寶劍,可謂事事如愿。”
“當時正值黑白兩教交戰(zhàn)時期,徐善長明知我們薛家還有我這個遺孤,因為我藏身在白教地界,所以他因無力追殺只得作罷。”
“徐善長死后,他的兒子徐明世襲北涉教教主之位,沒兩年洪啟明也老死,其子洪青云世襲北涉教老二位置。”
“羅陀國征服忘川的戰(zhàn)爭開始,黑白兩教為共同抵抗羅陀國,相互媾和,以后雖說忘川成了羅陀國的藩屬地,但黑白兩教之間再無戰(zhàn)事。”
“一天深夜,兩個漢子穿著夜行衣,蒙著面闖進烏宅,我正在熟睡中,領(lǐng)頭的那個高個子用劍指著我,‘烏小寶,借給我一樣東西!’”
“這聲音我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是誰,他的話語里面帶著兇氣,我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不可以小覷他們。”
“我說,‘你要什么東西?’”
“我們要‘薛家劍訣。’他答。”
“‘你把薛家的劍訣交給我們!’緊跟她身后的那個矮胖男子道。”
“我假裝不知,‘什么……劍訣?”
“‘你他媽的別搗鬼,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高個子男人穿著青色夜行衣,頭臉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帶兇光的眼睛,‘老實和你說,我們什么都查清楚了,你是北涉教薛府的后人。”
“他接著說,‘二十幾年前,薛府遭難,一百多口人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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